算我錯。”
上場前我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跟教練說了這個情況沒有,總之上場時他並沒有調整我們的位置。
比賽的前半段,我們由於前三場球的磨合,這次配合也逐漸默契。
雙方你來我往趨近於白熱化。到了比賽最後十分鐘,醫科大的三分球出奇的準,陳墨連中了三個。
投完以後他挑釁的對我眨了眨眼還吐舌頭,我整個火氣都上來了。想到開場前他發的那條資訊,我就坐不住——來吧小徒弟,球場上看誰壓誰。
臥槽,簡直是太狂妄了好吧!
人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我是個典型,特別是在遇到陳墨的時候。
他又抓住了我的失誤,在我面前進了一個球,然後跟我近距離面對面,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額頭和鼻尖都快跟我貼上了,嘴裡撥出的熱氣撩動著我的神經,他說了一句話,非常輕,我還是聽見了:“想跪舔嗎?”還好我的臉一直都是紅的,否則被人看見,還以為怎麼了。
但是這句話也成功的激發了我的鬥志,跪舔嗎?讓你來跪舔吧。
這次換我進攻,我在三分線外運球,本該是14號來防我,結果他來了。
我數著節奏,突然向前邁進一步,他本能判定我的進攻方向,我立即又朝後退一步,□□運球,一個轉身的假動作果然騙到他,高高舉起球,做出投外圍三分的姿勢。
他的反應很快,在我虛晃他以後,他立即要來封我的三分球。我知道此時並不是出手的好時機,所以這次依舊還是假動作。我扯動嘴角,收回手,從他身旁運球轉了個圈穿了過去,中投得分。
我後退著跑,側過頭用眼神回敬他一句:“該你跪舔了。”
似乎是我的行動鼓舞了他,順便也激勵了我們球隊的人。接下來的時間,每個人都拼命防守,原本薄弱的防守也變得稍加堅固了。陳墨也沒有機會再出手三分。
他穩穩的在後場運球,開始組織下一次進攻。一改之前凌厲的攻擊氣焰。
他是個好後衛,不會依著自己性子控球。他能判斷出此時誰更加適合進攻,而不是一味的想讓自己得分。也不會被對手牽著鼻子走,更別說被激。
任何時候他都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論輸贏。他比我要理智得多,不像我,經不起別人的激將。他的隊友也都配合默契,不驕不躁。
這場球,我們就沒有贏的可能。不是因為他們太強大,而是因為我們還不夠成熟。
最終我們以83:78輸了這場比賽。
沒有遺憾。陳墨和他的隊友給我們上了重要的一課。
迴圈賽的最後兩場我們都輸了,沒有意外,我們沒有晉級。接下來的最後兩天,終於可以沒有負擔,安靜的看半決賽和決賽了。
陳墨一如既往的犀利,看得出,他是球隊的核心力量。我無法否認他在球場上的如魚得水,除了體院籃球隊,他們的戰績是十支隊伍裡最好的。
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他在球場上教我打球的時刻。從花式運球到投籃技巧,假動作……全都是他一手一手教出來的。
看到他在球場上的颯爽英姿,漂亮的傳球,精準的投籃,無一不展示著他的魅力。的確,愛上這樣的一個人,我不曾後悔。
他們晉級總決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最後以兩分之差惜敗體院。
我從來都不知道,醫科大的學生會這麼生猛,能在一場籃球賽中壓著體院籃球專業的學生打,中途還一度領先。
比賽結束後,我看見他疲憊的坐在休息區等待頒獎儀式。連續七天高強度的比賽和訓練讓人體力透支,我想陳墨也差不多到了極限。
晚上十支球隊集體聚餐,有人在這場比賽中成了朋友,有的本就認識,一場宴席觥軸交錯。
陳墨端著酒杯跑到我這桌來,提著酒瓶先跟在坐的敬酒,然後直接坐在我旁邊,低聲跟我說話。我知道他喝得有點多,但意識應該很清醒。
“怎麼樣,哥在場上是不是很帥?”
“嗯,帥爆了。”我敷衍著他。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
“我是你師父啊。”
“呵呵,師父。”
“乖。待會兒跟師父走,師父想跟你秉燭夜談。”
“……”
☆、15.打個啵
宴會結束後,我跟他回了他的小出租屋,然後給周瑜發了條簡訊,說明天一早回。交代好了我便不再擔心了。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一路走了回去,大概是因為酒喝太多的緣故,他覺得口渴,買了兩瓶甜甜的飲料,又買了一支糖。
他剝開一個糖往我嘴裡遞,我順嘴吃進嘴裡,一股濃濃的薄荷味直衝大腦。我不喜歡吃甜食,也不喜歡吃糖,特別是薄荷糖。可他喂進我嘴裡的那顆,我卻怎麼也不願意吐掉。
走進他們學校,有名的情人廊裡還有幾對情侶坐在那裡,也許情到深處不知時,已經很晚了都沒見他們有回去的意思。
陳墨悠閒的往那幾對情侶那邊走去,我沒有緊跟,想看看他要準備做什麼。實際上我還以為他發現了認識的人要過去打招呼,我怕尷尬才沒跟那麼緊。結果……
只見陳墨拿出手機,將手電筒開啟,直直的對著一對情侶的臉上照過去,還大聲呵斥道:“幹什麼幹什麼,這麼晚還在這裡,回去了,全部都回去!”
那幾對小情侶見狀一個個都站起身來紛紛慌張的離開,陳墨面前的那個男生,由強光照射在臉上,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憤怒,但卻沒有別的行為,也只是拉著自己女朋友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失笑,從沒見過這樣的陳墨,張揚且囂張。他向來都很穩重低調,卻也會有這麼幼稚的舉動,讓人大跌眼鏡。
“你喝多了吧,幹什麼呢?”我笑道。
“看不順眼而已。”陳墨的表情很不屑,“有錢開房去,大半夜的什麼話說不完,不就是想趁夜黑風高啵兒人家麼,這種手段老子十二三歲就玩兒得不愛了。”
我笑著走向他,“可是這裡氛圍比開房好嘛,打啵兒有感覺唄。”
陳墨一挑眉,我看不出他的情緒,他直接抓過我的肩膀問:“是嗎?”然後一個霸道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他口齒之中殘留的薄荷味夾渣著淡淡的酒味,我根本來不及去體會這個少有的強硬的吻,一下緊張起來,生怕這裡還有人沒走,會看見我們。我倒是無所謂,就怕陳墨會在這種事情上有什麼影響,畢竟他還沒有畢業,被學校發現,絕對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趕緊推開他,皺著眉問:“你喝多了,這是在外面。”
被我推開以後,陳墨沒有說話,只是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輕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