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太趕了,我今天下去晚點走,買最後一班的票吧。”
陳墨沉默了。良久,我都想過去拍拍他的臉看他是否睡著了,就又聽到他說:“那好吧,到時候我送你。”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他教我吐菸圈,我學習了半天,才掌握了一點。
他吐菸圈的樣子很是自在。總是挑著眉然後嘟起嘴,撥出菸圈。每每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湊過去,給他嘟著的嘴上來一口。
午飯過後,我們倆哪兒也沒去,就在房間裡瞎聊天。偶爾會出現短暫的冷場,他似乎也不甚在意。
其實我們聊得並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更多的是我問他說,基本上他都沒多講他自己的事情。
送我去車站,臨走時他給了我一個擁抱。我分不清他的擁抱是屬於友情還是愛情,於是就那樣傻傻的站著,任由他抱著我拍了一下又一下。
這次到他學校來找他,發生的這些事讓我的心情很複雜。很難相信在開學之前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守著君子之態的人,會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發生這樣的轉變。
算了,就這樣吧。
回到學校,顧不上身體的不適,就參加了晚上的體能訓練。
接下來的日子,我可以用充實來形容。我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
除了訓練,還要往電臺跑。每天晚上體訓到9點,早上6點起床吊嗓。白天有課上課,沒課就在電臺。下午一般都是在訓練。
Leo約了我好幾次我都沒去,不過幾次之後他也就不找我了,只告訴我,等我閒下來了記得給他打電話。
我想我大概暫時沒有那個精力去應付他,連陳墨有時候發簡訊給我,我都沒辦法及時回他,更何況是Leo。
☆、14. 籃球賽
時間過得很快,聯賽近在眼前。
坐上去C市比賽的校車,我給陳墨髮了條簡訊,告訴他我來參加比賽了。他回了我一條——球場上見。讓我對此又期待了些許。
我和他最初相識就是跟籃球有關,如果當初他們直接散了,並沒有拉上坐在場邊發呆的我,大概現在我會十分瀟灑。即使發現自己性向不同,也不會為了那一個人,糾結來糾結去的萬分矛盾。
聯賽統一安排住宿,所以除C市市區以內的學校,都在C大附近同一個酒店入住。
由於第二天一早有開幕式,結束以後就要進行第一輪比賽,所以到C市的當天,所有球隊都不允許隊員外出。
我本想著去嚐嚐上一次陳墨帶我去吃的那家小吃,結果沒去成,只好待在房間裡看了會兒電視,然後睡覺。
C大不愧為一流名校,校園風景好,美女是真多。我還想著老二說的,勾搭著美女回去,可惜了哥的這幅強健的好體格,白貢獻給陳墨了,美女們完全享受不了。
開幕式很囉嗦,這個講話,那個講話。聽得我昏昏欲睡。終於到了抽籤,我很慶幸我們跟醫科大沒抽到一個組。這樣的話,我是有機會在球場上跟陳墨一較高下的。
哼,在床上壓著我,球場上可不一定了。
開幕式後的第一場球是C大跟師範大學的較量。所有隊伍都坐在球場邊上觀看比賽,一來是要觀察對手的打法,二來是要了解對手的實力。我們學校的第一場球抽籤排在下午三點開始。
球賽一共10支隊伍,兩組迴圈賽打五天。之後決出一二名再半決賽,最後決賽,一共七天。
我和陳墨的交手最差也至少有一次,就是迴圈賽的這次。按照我們抽到的順序,第四天才輪得到跟他過招。
球場上的熱情帶動了球場外的情緒,旁邊的加油吶喊聲震耳欲聾,然而我的目光卻在尋找陳墨的身影。
他在我的對面,我們中間隔著球場。我和他對視片刻後,相互一笑,點頭回應。他發了條資訊給我——form CM:小徒弟,看你能不能出師了。
我回了他——to CM: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看到簡訊後,我明顯感覺他笑得抽了一下。大概覺得我有些狂妄,於是有收到他的資訊——form CM:拭目以待。
前三天我們打得很艱苦,好在三場都以微弱的優勢獲勝。第四天早上,終於輪到我們和醫科大的對決了。
作為首發,陳墨穿著7號球衣,一身藍色在夏天看來要清爽許多。他的右手手肘戴著護腕,在球場上隨意的投籃。
他的位置是控衛,而我是卻打的小前鋒。按道理說,我和陳墨差不多的身高,都不算籃球場上個高的,一米八幾差不多就打後衛是很好的選擇。只可惜,我們學校只有一個一米九幾的打了中鋒,其他的除了我,沒兩個人比我高了。於是我的位置就變成了小前鋒。
我們一直都是兩個小前鋒,連後衛也是攻擊型後衛,進攻很猛,防守很弱。實際上我們打得很一般,很多球隊不習慣我們的打法,所以前三場的勝利幾乎都是僥倖。醫科大前三場也是全勝,所以今天這場球,來看的人很多。
“你和對面的7號認識?”我還在做熱身,周瑜突然跑過來問了這樣一句。
“嗯,你怎麼知道?”
“我那天看見你倆打招呼了。”
“哦,那你現在想幹嘛?
“我就是想說,他的速度很快,我覺得你來防守他應該可以。”
“你怎麼知道他速度快?”
“昨天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去廁所,過來路過他們那邊場地順便看了一下。”
“……”
“你的速度應該能防住他的。”
“我?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覺得你的速度跟他差不多。”
“速度差不多,技術還差點。”我心裡暗想,嗯,床上技術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你過分謙虛了啊。”
“沒謙虛,他可是我師傅。”
“嗯?你師傅?”周瑜的尾音都飄上了天,我回答說:“對啊,我的籃球都是他教會的,你覺得我贏他的可能性有多大?”話雖然這麼說,可那是因為這麼多年都沒跟他打過球了,也不知道現在我和他誰厲害點。萬一說得太滿,最後啪啪打臉很難看。所以說,陳墨經常告誡我,語言是門藝術。
“我去跟教練說。”見他要走,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他:“別啊,你幹嘛呢?”
“你小子之前都沒說過,一點訊息都不漏。”
“那有什麼好說的?都是打球,我認不認識他有什麼影響嗎?”
“有沒有影響我也不關心,但你沒告訴我,我很不高興。”周瑜嗤之以鼻。
“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不是小氣,是你做得不夠意思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