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朝他的住處走去。我嘆了口氣,只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回到出租屋,他脫掉衣服裸著上半身直接倒在了床上,什麼話都沒說。
我躺在他旁邊,雙手疊在頭後,他轉身將我困在懷中,平穩的呼吸聲在我耳邊輕輕響起。這傢伙就這樣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間我被弄醒了,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亂摸,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還在小菊花旁邊打著圈。
我轉過身體盯著他發亮的眼睛,他說:“幫我。”
……(此處繼續河蟹了肉湯……)
我拿出手機,快6點了,想著今天早上8點要集合回學校,打消了準備去衛生間強他的意圖。
他洗完澡回房間時,我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發。
“要走了嗎?幾點了?”
“6點了。這會兒也睡不了多久,乾脆先回去了。”
“嗯,那好。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打個車很快。”
“行了,等我穿衣服。”他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們沒有打車去,因為早上出來的時候太早,他說想呼吸一下清晨新鮮的空氣。醫科大離C大也不算太遠,乾脆直接走過去。
“你在學校有沒有交女朋友?”一路上我們本來都沒怎麼說話,我想了很久,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有。”
“哦,為什麼不交給女朋友?我覺得你不會只喜歡男人的。”
“呵呵,我以前告訴過你,跟女生戀愛很麻煩的。”他皺起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我……受不了。”
“那男朋友怎麼也不交一個?”
“我喜歡自在。”
好吧,這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既沒有跟別人在一起,也沒因為跟我親密而確認我和他的關係。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明明已經做好思想準備,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難過。
陳墨是一個不喜歡被束縛的人,他當初選擇讀醫是遵循了他父親的意見,但如果是他自己選,估計會選擇別的。
他對父母很孝順,一般大事他都會詢問家人的意見,並且選擇聽從。他覺得父母給了他生命,只要自己能辦到,他都在所不辭。所以他的家人是他最大的牽絆,除此之外,他不願意再被其他任何事情任何人所約束。
這一點是我一直都忽略了的。我還妄想跟他在一起,其實我當初沒有糾纏他,對他來說應該是好事,這也是現在為什麼我還可以被他這樣當做親密的朋友。假如當初我多跟他抱怨一些,再鬧一下,可能這會兒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了。
“你呢?”見我沒有說話,他問了我。
“我啊。”我停頓了一下,在想要不要跟他說個實話。其實我是想說有,看看他的反應如何,但回頭一想,既然有,還跟他上床,他會怎麼看我?於是接著說:“想,可惜沒合適的。”
“有沒有試過交個女朋友?”
我搖頭回答:“從來沒想過。我是純GAY。”
“怎麼發現的?你對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麼?”臥槽,我吐槽,還不都是你!
“我沒試過,回去可以試試。”
“那你怎麼知道你是純GAY?”
“好吧,那等我回去試過以後就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純的,再告訴你。”
“……”
這一次我噎到他了。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路燈熄滅,天邊的一絲金色的光線躍於眼底。
我也終於踏上了回D市的路途。
想起陳墨離開時對我說:“下次我去D市找你。”我就充滿著下次相見的期待。
我想,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和他相處了。只要看著他就好,這樣可以在他身邊有一個我的位置,我不會再去計較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問題,一切順其自然。
回到學校我給Leo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他興致勃勃的跟我說沒問題,還說就在上次那家溫泉酒店見面。我回到宿舍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過去了。
酒店依舊富麗堂皇,我卻沒有心思多看,徑直走去了房間。
Leo給我開門的時候,直接衝上來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開始吻我。我皺著眉想要躲開,卻沒能夠,只好由著他的舌在我的口腔裡打轉。
他放開我,臉色紅潤,一副嬌羞的模樣。
……(我怎麼寫了這麼多被河蟹的內容?但是一起湊字數也不多啊。)
我想,如果陳墨看到現在的我,會怎麼想。
“老公……”Leo迷離的眼神有些勾人。
“別叫老公。”
“為什麼?”
“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老。”其實我不想聽他這麼叫,很反感。我跟他只不過是肉體上的關係,老公這個詞先不說親密程度,男人叫男人老公,我會覺得很不自在。即使有一天我能跟陳墨在一起了,強迫我叫他老公,我也不會開這個口,因為我不喜這個稱呼。
他聽到我這樣說笑了起來。“人家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歡,以後別叫。”
“那我怎麼叫你?”
“叫哥。”
“可我比你年紀大。”
“那又如何?”說著,我突然腰部一用力……
“……好吧,哥。”
“乖。”
“那就繼續……”
……
我已經提醒過自己很多次,一定要適可而止。可是身體上的衝動遠遠控制了自己的思想。所以悲劇的事情就是,第二天永遠會出現疲憊的狀態。
回到學校即將迎接最後的期末考,我為自己的專業課默默哀悼幾分鐘,不知道要掛幾科。結果最後出乎意料的全部透過,看來我的運氣還行。
暑假我沒有意外的去旅行。這次去的是西/藏。
沿途的風景讓我的心情很平靜,川藏路上跟我想象得很不一樣。坐在火車上我都會有那種想要釋放心靈的感覺。
藍天白雲永遠都是我的最愛。離天空這麼近,我都想要飛起來。
站在布達拉宮前,我有些想要匍匐跪拜的渴望。
走過轉經筒,我伸手去摸,卻在即將觸碰上的一瞬間停下來。自己是骯髒的,還是不要去玷汙瞭如此純潔的信仰罷。
看到空中盤旋的鷹,我甚至幻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資格天葬,這些食腐動物會不會來將我的血肉叼得一乾二淨。大概我這樣的身體,它們不會逗留太久。
難得這樣的時刻我沒有想起陳墨。他一直以來都是我心中的一道傷痕,無法抹去。
大概是我太過悲觀主義,自從這一次跟陳墨再度“和好”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會跟他長長久久的像戀人一樣在一起,我的目的只想看著他就好。
我在西藏只待了十多天就被母親召回了。因為我父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