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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鄰家弟弟,女性觀眾都很好這一口。

許霖無疑高估了自己對傅雲憲性癖的承受能力,他從沒試過這樣的捆綁與絞勒。眼下背對對方,也看不到那雙迷人深長的眼睛,他聽著電視裡傳來許蘇的聲音突覺恐慌,不知道傅雲憲此時的目光是否就落在許蘇身上。於是他艱難地扭頭,試圖向對方確認:“老師,我是許霖。”

臉孔漲得潮紅,呼吸憋得急促,許霖的姿態其實很低,只要傅雲憲承認面對的人是他,他就死也甘願。

“老師,你知道麼,我是許霖……”

可惜,傅雲憲在床上向來耐性欠佳。他不給任何迴應,幾乎是以霸王硬上弓的姿態,準備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傅雲憲從沒對任何人許諾過自己是個溫柔的情人,甚至都不是體諒的炮友,他對於這些漂亮的男孩子定位統一而冷酷,洩慾而已。

而且他的欲|望很難得到滿足,也因此有了惡癖,玩起人來花樣百出。比如他臥室裡的性玩具不老少,又比如他讓他們沉在泳池水底給他口|交,只准許短暫換氣,他不射|精就不能起來。再漂亮的男孩子經此折騰,也憋得臉如紫茄,但傅雲憲依然難以滿意。

這種事就是願打願挨。傅大律師毫不懷疑自己的吸引力,他英俊,也多金,對待小情兒更是一貫大方,名錶豪車隨手就送,甚至諸如萬源這樣的原始股,也樂得讓他的情兒沾光分享,轉手就能淨賺上億。他的思維裡這些上趕著倒貼的男孩子都該願意,包括粉絲千萬的紅星鄭世嘉,哪個不是一碰就倒了。

所以有沒有許蘇,又有哪裡不一樣?

脖子絞得更緊,始終沒得到迴應的許霖愈發感到恐慌與失望,他開始反抗,試圖逃跑。豈料傅雲憲發情跟發瘋一樣,跟禽獸沒有區別。他眼睛血紅,一下勒住許霖的脖子,將他摔了出去。許霖重重落地,後腦勺磕在茶几旁放置燈具的玻璃桌上,嘩啦一聲,好像骨頭和玻璃一同碎了,臉都被碎片刮蹭破了。

痛得眼冒金星,許霖一時爬不起來,爬著逃了兩步,傅雲憲已經壓下|身來,強行把人撥轉過來。

掙扎中,傅雲憲腕上的護身符勾在許霖的扣子上,一扯,斷了。

護身符由青金石珠子串成,斷線之後珠子彈跳著滾了一地,噼噼啪啪的。

珠子落地聲瞬間將傅雲憲徹底激怒,他拽著許霖的衣領將他整個拖離地板,高高揚手要給他一個巴掌,卻在手掌即將落在他臉上的時候,突然止住了。

許霖哭了。

如同大三那夜的許蘇,他的嘴角顴骨有些碰撞的淤青,哭得一塌糊塗相當委屈。

臨近尾聲,熒幕裡一對嘉賓牽手成功,背景音樂特別悠揚溫存。

傅雲憲像是終於迴歸了理智,他的眸中血色褪盡,露出難得夢幻而溫柔的眼神。他跪在地上,一雙大手將許霖完全抱起,擁緊他顫慄的身體,與他一同靜靜聽完這首象徵愛情的歌曲。

然後他附在他耳邊,柔聲說,蘇蘇,別哭。

節目結束的時候,傅雲憲神志似已完全清醒,他坐靠在沙發一角,摸了根菸叼進嘴裡,卻沒有點著。他低頭慢慢拆去手上的紗布,方才動作劇烈,傷口又崩裂出血了。

他剛剛發了瘋,地上一片狼藉。

將血淋淋的紗布扔向一邊,傅雲憲搖了搖頭,嘲諷似的一勾嘴角。

多少年沒輸過官司的傅律師,卻在這裡破了金身,嚐了敗績。

還是,不一樣。

任許霖無聲哭泣良久,傅雲憲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拍,讓他自己回去。

幾乎同一時間,偌大一箇中國出了兩件事情,一是富商胡石銀移民了,二是律師範明被打了。

前者似狂風過境,舉國震動,後者如石子入江,悄無聲息,兩者看似毫無聯絡,然而揪其發生的原因,卻是同一個。

關於胡石銀的突然移民與資產轉移,眾說紛紜,其中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是,新領導人上任提出一個口號叫“平安中國”,宣示著國家拉開了重拳打黑的序幕,各地政府積極響應,已經出臺了系列刑事政策。

胡石銀,道上人稱“四爺”,手上血案累累,雖然早年已經洗白,但王朝更迭,必興風浪。他還是怕。

幾個月前在G市,馬秉元曾求傅雲憲接過一個毒品案子,輕描淡寫說是一個手下,其實犯事的正是他親弟弟馬秉泉。兄弟倆平日裡各幹各的,基本都是跟毒品相關的生意。跟馬秉元明刀明槍地殺人放火不同,馬秉泉自認幹得更安全,也更有水平,他是“料頭”中間商,也就是大量非法生產溴代苯丙酮,合成麻黃素再販售給下家制造冰毒。據說,警方現場繳獲的麻黃鹼半成品達40噸,抓人時還有數名毒販持槍與公安對峙,場面相當混亂火爆。這案子也跟蔣振興案一樣,由公安部督辦,傅雲憲嫌燙手山芋自己沒接,倒牽了一條線,介紹他認識了專攻毒品辯護的範明。

馬秉元知道傅雲憲為什麼不接案子,說是術業有專攻,其實是他近些年有心撇清自己與黑道的關係。馬秉元雖不滿意,但也不好拂了胡四的面子,依舊在傅雲憲面前裝孫子,口口聲聲管他叫“爺”。

這案子豈止必死,簡直夠槍斃個十幾回。馬秉元的訴求也很簡單,先留兄弟一條命,以後再想辦法慢慢撈出來。馬秉元是G省最大的毒販子,家裡人民幣摞得比山還高,範明想著大掙一筆,於是大話連篇,拍著胸|脯說自己公檢法裡頭都有熟人,留一條命,妥。

範明一開口就要了馬秉元五百萬,說是用來打點關係,實則自己就先侵吞一半。知道替黑社會辦案務必小心,範明揩了油後,倒也不是一點力氣沒花,也往公安局與檢察院裡跑了無數次,然而看守所裡,馬秉泉的態度十分猖狂,數度挑釁前來提審的承辦檢察官,揚言要殺光對方全家,終於徹底惹惱了檢方。再加上國家此時出臺了重拳打黑的刑事政策,馬秉泉與十餘被抓捕的毒販,除了狗咬狗互相檢舉揭發的僥倖留了條命,其餘的一審全是死刑。馬秉泉不服判決提出上訴,一個月的時間高院駁回,維持原判,又一個月的時間最高院就核准了二審判決,下達了執行死刑的指令。整個案子程序飛快,反正就是,死定了。

直到最高院核准死刑之後,馬秉元才意識到,自己被範明給坑了。

怎麼辦,按照黑社會的思維,當然是以牙還牙了。

據說,範明被堵在小黑巷子裡揍了四十分鐘,最後奄奄一息地被送進醫院,定了個六級傷殘,腎功能重度障礙,陰|莖都缺失了大半。

胡石銀移民後,馬秉元上頭再沒人壓著,已經以黑老大自居了。儘管對於嗜女成性的範律師來說,喪失性功能比死還殘忍,但馬秉元還是覺得不夠。他弟的一條命沒那麼便宜,這事傅雲憲也有相當大的責任。這麼些年他把他當大爺供著,逢年過節地孝敬、鞍前馬後地伺候,非但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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