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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比多是慾望的暗流,從生命之初便潛伏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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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新年的腳步踩著寒冬如約而至,新年就要來了。白家宅邸裡暖意融融,難得家裡兩個高中生都放了假,白璟燁提議去泡溫泉。地點定在城郊的溫泉山莊——一處隱在蒼松翠柏間的富人私邸,泉水從山岩縫隙汩汩淌出,霧氣蒸騰如紗,不對外開放,只供圈子裡的人享樂。

要呆三天兩夜,程汐認真地收拾了衣物,白予澈也隨行,難得沒有再穿校服,而是帽衫外披了件黑色衝鋒衣,像個沉默的影子跟在後面,低調的根本看不出是白氏的二少爺。

溫泉山莊的木屋裡,炭火燒得噼啪作響,窗外松針上掛著薄霜,室內卻熱得讓人鼻尖冒汗。白璟燁的朋友們早到了,陸子昂跨不拘小節地跨坐在藤椅上,手裡捏著撲克牌,金髮被已經染回了黑色,說是要進家裡公司當社畜了,以後沒好日子過了;言溯離坐在他對面,指間夾著根沒點燃的煙,眼神冷得像結了冰的湖面。牌桌上笑聲不斷,程汐坐在白璟燁身旁,低頭抿著杯熱茶,茶香混著炭火的氣息鑽進鼻腔,比以前自在許多。

白璟燁輸了兩局,手氣不佳,卻笑得滿不在乎。他側身攬過程汐的肩,俯身吻上她的額角,低聲道:“來,我教你。”他握住她細白的手腕,指腹摩挲著她腕骨的弧度,帶著她一張張抓牌,指點出牌的節奏。程汐垂著眼聽他講,偶爾抬頭撞進他眼底的笑意,她本就聰明,只試了幾局,牌路已瞭然於胸,幾乎能獨當一面。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程汐沒聽清,只覺氣息燙得耳廓發麻,下意識縮了縮肩。他笑出聲,俯身在她側臉啄了一口,唇瓣溫熱,帶著股淡淡的菸草味。

陸子昂瞥見這幕,吊兒郎當吹了聲口哨:“嘖,大白,你這牌打得稀爛,秀恩愛倒是有一手。”語氣裡帶著揶揄,牌桌旁的人鬨笑起來,連端茶的傭人都掩嘴偷樂。白璟燁沒理會,抬手揉亂程汐的髮絲,指尖在她耳後繞了一圈,低聲哄:“別聽他們,接著玩。”程汐點點頭,繼續低頭摸牌。

言溯離卻沉了臉,手裡的煙被他捏得稀碎,眼底冷光一閃而過。他今晚手氣不順,輸了五六局,桌上籌碼堆得像小山,可心不在焉也不是因為輸不起。陸子昂瞥他一眼,懶洋洋道:“言少,今兒怎麼回事?輸得比大白還慘。”言溯離扯了扯嘴角,冷笑:“公司的事煩心。”語氣衝的不得了,話說得敷衍極了,就連白予澈都看了過來,也只有陸之昂這個憨貨聽不出來,還巴巴問,言氏那些老古董不都被他整服帖了嗎。

言溯離瞥了眼白璟燁摟著程汐的胳膊,越發心煩,隨手扔下牌,起身道:“不打了,大白,陪我喝兩杯。”語氣硬得像命令,白璟燁挑眉,沒多想,鬆開程汐起身跟他去了旁邊的酒櫃。

程汐看著兩人背影,手指攥著牌,指甲嵌進紙面,只覺今晚的氣氛有些怪。白予澈坐在角落,耳機一帶誰都不愛,眼底卻掠過一抹疑惑。他瞥了眼言溯離,又看看哥哥,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抓不住頭緒。

他沒多想,白璟燁回頭衝他揮揮手,低聲道:“予澈,晚點送汐汐回別墅,我跟溯離喝幾杯就回去。”白予澈“嗯”了一聲,心裡突然有種隱秘的雀躍。

言溯離拉著白璟燁喝酒,杯子撞得叮噹作響,酒液在燈光下晃出琥珀色的光。他一杯接一杯灌白璟燁,面上笑得隨意,其實就是想折騰他,想讓他脫下這副溫柔皮囊。可白璟燁酒量不差,幾杯下肚不過臉頰微紅,眼底笑意更濃,拍著言溯離的肩道:“你今兒心情不好,別全拿酒撒氣。”言溯離冷哼,手指攥緊酒杯,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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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區坐落在溫泉山莊後側,掩在松林深處,木質結構錯落有致,像一幅潑墨山水畫嵌進現實。主屋連著露天溫泉池,池邊砌著青石,泉水從山岩引下,熱氣蒸騰,池旁擺著竹編躺椅,椅上搭著厚毛毯。屋內有更衣室,木門推拉設計,旁邊是透明的玻璃淋浴間,水汽模糊了玻璃,透出幾分曖昧的朦朧。程汐回別墅時,天色已暗,松林間的風吹得樹影搖晃,像無數隻手在夜色中低語。

她推開更衣室的門,拎著包往木桌上擱,指尖觸到桌面時微涼,像冰面滑過面板。她本想泡個溫泉放鬆下,翻包時卻愣住——泳裝沒帶。她明明記得早上拿出來,迭得整整齊齊放在包側,可現在翻遍了也沒見蹤影。她皺眉,低聲嘀咕:“忘了嗎?”想想也不打緊,反正這別墅就她跟白璟燁,他回來估計也泡完了,索性裸著泡一泡。她脫下羽絨服,毛衣和牛仔褲一件件褪下,迭好擱在椅背上,內衣滑落時帶出一聲輕響,掉在地上,像丟了顆石子進水面。她赤腳踩著木地板,涼意從腳心竄上來,激得她縮了縮腳趾。

她推開溫泉池的玻璃門,熱氣撲面而來,像溼熱的綢緞裹住全身,硫磺的腥味混著水汽鑽進鼻腔,燙得她鼻尖泛起薄紅。她緩步踱向池邊,水面映著殘月,像一捧碎銀被風吹散,灑在暗色的青石上。她試探著伸出一隻腳,水溫灼得她腳背微縮,像被誰輕咬了一口,隨即整個人滑進池中,水漫過腰腹,熱流湧上來,她低喘一聲,彷彿靈魂被燙得顫了一下,似痛似歡。她倚著池壁,閉上眼,水流在她胸口輕拍,帶出一片酥麻的暖意。頭髮被水汽打溼,貼在肩頭,暈開幾分妖冶。

白予澈送她回來後,就回了自己那邊。兩間屋子緊挨著,溫泉池也同在一起,只是中間隔著片竹牆,當做屏風遮一下視線。他換了件黑色浴袍,腰帶鬆鬆繫著,露出胸口一抹白皙的面板,腳上踩著木屐,步子輕得像掠過水麵的風。他泡了會兒,靠在池邊閉目養神,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耳邊只剩泉水流動的低鳴。

忽然,隔壁傳來東西墜地的聲音,伴著程汐的驚叫。她那邊沒事吧?他起身披上浴袍,木屐踩著石板發出清脆的叩響,繞過竹牆往她那邊走。他沒打算闖進去,只站在竹牆外,低聲道:“沒事吧?”聲音壓得低,像怕驚了什麼。沒人應,他皺眉,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穿過竹縫,隱約看見程汐正泡在池子里弄水,池邊有隻野貓竄過,毛色花白,他鬆了口氣,應是貓咪打翻了東西。

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水聲嘩啦一響,他下意識回頭,目光撞上了一幕猝不及防的畫面——程汐赤裸著站在池中,緩步而出。水珠順著她肩頭滾落,淌過胸口,滑進腰窩,像無數條銀蛇蜿蜒而下。她的面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像剛剝開的荔枝肉,溼漉漉地泛著光。胸前的弧度飽滿而挺翹,水滴掛在乳尖,像晨露綴在花苞上,欲墜不墜;腰肢細得像春柳一握,往下是圓潤的臀線,水流在她腿根打了個旋,暈出一片曖昧的溼痕。她渾然不覺有人在看,抬手撩開溼發,指尖劃過頸側,美得勾魂,豔得蝕骨。

白予澈僵在原地,喉結猛地一滾,像是被誰掐住了呼吸。他血直往腦子裡衝,耳根燙得像燒紅的炭,心跳像被點燃的火堆,焰苗躥得老高。他想挪開眼,可目光像被釘死,拆不開也移不走。她的身體像幅畫,線條流暢得像熔岩,每一寸都烙進他的眼底。他胯下硬了,硬得發疼,浴袍下隆起的弧度像頭被驚醒的獸,想要從那層薄薄的布中撲出來。

羞恥像潮水漫上來,淹得他胸口發悶,可那股渴望卻像藤蔓鑽進骨頭縫,扯都扯不掉。他腦子裡炸開一片光,一下子就無師自通了男人骨子裡的全部劣根性——想衝過去抱住她,把她壓在池邊,吻她溼漉漉的唇,舔掉她肩上的水珠,把她揉進懷裡,像揉碎一團雪,讓她化在自己掌心。他想佔有她,把她變成自己的,從頭髮到腳尖,連呼吸都染上自己的氣味。這念頭像蜜,又像砒霜,甜得發膩,毒得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咬緊牙,強迫自己退後一步,腳跟踩在石板上,涼意從腳底竄上來,像冰水潑在火上,呲地一聲冒出白煙,激得他清醒了一瞬。

他想起弗洛伊德的話——“力比多是慾望的暗流,從生命之初便潛伏於心,非理智所能馴服,它因愛而生,卻比愛更貪婪。”不是單純的肉慾,不是隨便哪個影子,是她,是程汐。這股衝動不是青春期的盲目發作,是他心底那頭獸認準了她,非她不可。他盯著她,眼底燒得像餓狼撲肉,紅得要滴出血來。羞恥如冷刃,渴望如熱炭,兩者在胸口交鋒,剜得越深越疼,越掙扎越烈,像一道無解的題,演算到筋疲力盡也得不到正解。

他終於明白了,那股暗流不是不甘,不是棋局失手,是慾望,是慾望,是他對她的渴望,從她搬進白家之前就埋下了種子,而她搬進白家,像野草碰見了二月天,瘋長得收不住。他偷她的髮夾,藏她的圍裙,不是閒得發慌,是想攥住她的影子,把她鎖在自己能摸到的地方,像攥住一捧沙,攥得越緊漏得越多。

程汐渾然不覺,轉身拿毛巾擦身,水珠從她背脊滑下,像斷了線的珠子砸進池面。她裹上浴巾,赤腳踩著石板回了更衣室,門一關,隔斷了那抹勾魂的光景。白予澈站在原地,胸口起伏得像風箱,浴袍被汗浸溼,貼在背上,涼得刺骨。他低頭看著自己胯下的硬度,眼底閃過一絲自嘲,低聲呢喃:“該死……”嗓音啞得像砂紙磨過石頭,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他轉身逃回自己那邊,腳步亂得像斷了線的傀儡,想把那幕從腦子裡挖出去,卻像中了蠱,一筆一畫描得更深。他靠著牆,手抖著滑下去,第一次摸上那硬得發燙的東西,沒人教過,可身體自己就懂了,他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她——溼發貼著肩,乳尖掛著水珠,像一幅畫在心裡燒開。他手越動越急,像要把自己碾碎,快感像潮水衝上來,湧得頭皮發麻。黏熱的液體噴出來,沾在指縫裡,白得刺眼,他盯著那攤東西,像打碎了理智的最後一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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