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如一頭被割喉的野獸,嘶吼著衝撞在溫泉山莊的松林間,撕扯著針葉發出低沉的哀鳴,像一群醉酒的乞丐揮舞著破布,在黑夜裡踉蹌囈語。
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白予澈的世界轟然崩塌。他癱坐在床角,像一具被抽乾血肉的空殼,浴袍溼漉漉地貼在背上,彷彿一條剛從汙泥裡撈出的死蛇,冷膩膩地纏著他,墜得他脊樑彎如枯枝。
他低頭盯著指尖殘留的黏液,那是慾望燒成灰後的餘燼,一團洗不掉的穢跡。他耳邊轟鳴著自己的心跳,像鐵錘砸在胸骨上,每一聲都裹挾著羞恥與狂熱的迴響,彷彿地獄裡敲響的喪鐘。
他抓起耳機塞進耳朵,重金屬的嘶吼如鋼絲勒緊喉嚨,他試圖撕碎腦中那團翻湧的畫面——程汐從溫泉池起身,赤裸的身子如一尊被水汽浸透的白瓷,水珠順著她頸側淌下,滑過乳溝的弧線,在她肌膚上勾勒淫靡的軌跡。可無論耳機裡的噪音有多喧囂,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潮水,像熔鉛灌進血脈,一浪高過一浪。他咬緊牙關,指甲摳進掌心,劃出一條血線,像要剖開自己放血,也好過胸口那團窒息的熾熱,像一團燒紅的鐵塊燙在心尖。
他煩躁得像一匹被鐵鏈拴住的瘋馬,在屋裡踱來踱去,腳底磨著地板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到底該怎麼辦?是不是遠離她,遠離她就好!那些心理學書籍沒能幫到他一點,如果那些書早點告訴他,讓他知道…知道他這是喜歡上她…不!也不想遠離。
窗外松林還在嗚咽,像低聲嘲笑他的狼狽,又像在痛苦的跟他共情。他肩上壓了塊墓碑,重得喘不過氣,想懺悔,想把那股下賤的念頭從腦子裡剜掉,可越掙扎,那念頭越像毒藤鑽進骨髓,吸乾他的神智。
他掏出手機,指尖在螢幕上划動,停在白璟燁的名字上,像觸到一枚燒紅的針尖,燙得他掌心一縮。他想找哥哥,像小時候那樣,只要哥哥的手掌拍在他背上,烏雲便散盡,露出星光。可如今,那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另一種陰冷的情緒壓下——哥哥的手能拍散他的慾火嗎?還是會像從前那樣,笑著摸他的頭,卻從沒真正懂過他的心?他手指抖得像被風撕碎的枯葉,懸在撥號鍵上,喉嚨裡像卡了根魚刺,刺得他每喘一口氣都帶出血腥味。
他想問哥哥,她是不是也這樣勾著你的魂魄!他想要撲滅這團下賤的火,可他腦子裡又閃過念頭——如果哥哥還惦著沉清溪呢?如果哥哥從沒真心待她,只是把她當個玩物呢?他咬緊牙,眼底掠過一絲陰鷙的光。他終究沒按下去,手掌鬆開時,手機滑落,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像他摔碎的自尊。
冬夜越來越冷,新年越來越近。無人知道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的痛苦,他總是在無人的地方,掙扎著自救,可是總是事與願違,越溺學深。
時鐘指向十一點半,新年的鐘聲近得像踩在他心口。遠處傳來煙花炸裂的悶響,低沉而刺耳,應是陸子昂吹噓過的跨年狂歡。他再也坐不住,扯下溼漉漉的浴袍扔到地上,赤裸的上身被冷風刺得一抖,隨手抓起衝鋒衣胡亂套上,拉鍊都沒拉嚴實,便踉蹌著推門衝出去。他踩過庭院的青石板路,鞋底碾得石面吱吱作響,直奔主臥的方向,像一頭被火燒瘋的野獸。
聰明如他,怎會算不到,去找哥哥,必然會撞見她。那邊的房間裡藏著什麼,他心知肚明,卻像飛蛾撲火,燒得再疼也忍不住靠近。他到底想看什麼呢?是想借哥哥的手掐滅心底那根毒藤,還是想再看她一眼,確認這執念已深到骨髓,拔不下來,只能爛在血肉裡?
主臥的木門半掩,縫隙裡漏出一線昏黃的光,像一柄鏽刀劃破夜幕。白予澈剛站定,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壓抑的喘息。他僵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從門縫鑽進去,然後整個人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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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裡,程汐倚在床沿,浴袍鬆散地掛在肩頭,領口滑落一側,露出鎖骨下那片如脂似玉的肌膚,像月光浸透的薄紗,泛著溼熱的微光。白璟燁站在她身前,浴巾隨意系在腰間,胸膛袒露,肌肉緊實如雕刻,水珠從鎖骨滑下,淌進浴巾,像一串欲滴的蜜液。
他剛洗過澡,頭髮溼漉漉地貼著額頭,水滴順著下巴滾落,砸在地板上,濺開一小朵水花。他垂眸注視她,眼底燃著暗焰,如壓抑太久的火種,隨時吞噬理智。
“汐汐……”他開口,嗓音低啞如磨石碾過,“可以嗎?”程汐抬眼看他,眼睫溼漉漉地顫著,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她咬著下唇,唇瓣被咬出一抹豔紅,沒說話,只微微頷首,臉頰染上胭脂般的紅暈,喉間不自覺溢位一聲低哼,像春貓撒嬌,勾得他胯下猛地一緊。
他不再多言,俯身吻住她的唇,唇瓣熾熱如烙鐵,帶著貪婪的掠奪氣息。程汐一怔,呼吸被他吞噬,手掌下意識抵在他胸口,指尖觸到他滾燙的面板,像被炭火燎了一下。她想推開,可手軟得像棉絮,只能任他吻得更深。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縫,纏住她的舌根,舔弄啃噬,攪得她氣息凌亂,喉間擠出一聲溼膩的哼唧聲。白璟燁喉嚨裡滾出一聲悶吼,手掌滑下,掐住她的腰,像要把她揉碎吞進肚裡。
他吻得更狠了,舌尖在她嘴裡翻攪,吮著她的舌根,氣息糾纏間帶出黏稠的水聲,像肉體撞擊的溼響,急促而下流。程汐被吻得喘不過氣,喉間溢位一串破碎的低吟,嘴角淌下一絲唾液,溼得像剛咬破的果肉。他鬆開唇,低頭在她耳邊喘息,啞聲道:“汐汐,放鬆……”熱氣噴在她耳廓,燙得她身子一抖,低哼一聲,像被抽了魂,軟軟倒在他懷裡。
白璟燁的手滑到浴袍繫帶上,指尖抖著扯開那根細繩,布料散落如殘絮飄零,露出她胸前那片白得晃眼的肌膚。她的乳房挺翹如瓷碗,乳尖因動情硬得發顫,像兩顆熟透的櫻桃,豔得滴血。他喉結猛地一滾,眼底的慾火燒得更旺,低頭吻上她的頸側,唇瓣在她面板上碾出一片溼熱,牙齒輕咬下去,啃出一塊淺紅的齒痕。程汐低喘著,嗓音細膩如絲:“有點疼……”帶著點嬌嗔,勾得他心尖發癢。
他頓了頓,抬頭看她,眼底的狂熱被柔情壓下幾分,低聲道:“我輕點。”嗓音沙啞,像在哄,又像在忍。
他掌心覆住她的乳房,指腹在乳尖上揉捏,像褻玩珍貴的禁物,透著股下流的狎暱。她背脊一麻,喉間溢位一聲黏膩的“啊”。仰起頭,浴袍徹底滑到腰間,露出腰肢的曲線,像春水淌出的波紋,面板白得像玉,泛著溼潤的光澤。他低頭含住她一側乳尖,舌尖裹著那點紅果舔弄,牙齒時而輕刮,激得她身子一顫,腿根不自覺夾緊,彷彿被烈焰燎過心口。
程汐被弄得心跳如鼓,手指忍不住抓住他的頭髮,低聲道:“璟燁……慢點……”嗓音軟得像化開的糖漿,帶著羞怯的抗拒。
他抬頭瞥她一眼,眼底笑意濃得像化不開的酒,低聲哄:“乖,汐汐乖。”他另一隻手滑到她腿間,指尖隔著內褲在她陰戶上揉按,布料溼得黏在面板上,勾勒出花的輪廓,雨水浸透,無聲的邀請。她低哼一聲,腿根抖得像風中殘葉,身子不自覺弓起,像被他點燃了引線。
白璟燁喘息加重,他一把扯下浴巾,露出硬得發燙的雞巴,青筋虯結,龜頭脹得發紫,像一柄憋了太久的鐵槍,頂端滲出幾滴黏液,像假裝沒那麼兇猛的刀尖。他分開她的雙腿,指尖勾住內褲邊緣,緩緩褪至腳踝,露出溼透的小穴,陰唇充血腫脹如熟果裂開,淫水淌下,順著腿根滴到床單,洇出一片淫靡的溼跡。
他喉結猛滾,低聲道:“汐汐,我要進去了……”嗓音啞得像被慾火燒穿,帶著點急切的顫。
程汐咬著唇,眼睫抖得像風中殘絲,低聲“嗯”了一聲,像在給自己打氣。他扶著雞巴頂進去,龜頭擠開她緊窄的小穴時,她疼得皺眉,喉間溢位一聲悶哼,身子繃得像拉滿的弓。他也疼,眉頭擰得像刀刻,可那溼熱的媚肉裹著他,像一團滾燙的蜜漿,燙得他頭皮發炸。
要死了!怎麼這麼緊!怕不是撐不過三分鐘就要交代了!
他喘著氣,低聲道:“疼嗎?要不要停?”語氣急促,像怕弄壞了她。
她搖頭,眼角滑出一滴淚,低聲道:“沒事……”嗓音細得像風吹絮,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倔強的忍耐。他喉結一滾,腰身緩緩挺動,雞巴在她小穴裡進出,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可那緊縮的觸感如無數小嘴吮著他,爽得他眼底發紅,喘息越來越重。
他低頭吻她,唇瓣在她嘴角碾著,啞聲道:“汐汐,舒服嗎?”語氣裡帶著點渴求,像在祈求她的迴應。
程汐被頂得喘不過氣,小穴被撐得發脹,疼中夾著股酥麻的快感,像潮水一浪浪拍上來。她低吟著,聲音黏膩如蜜:“嗯……”她腿根抖得更厲害,淫水被他頂得淌出來,沾溼床單,像春雨不知停歇。
聽到她無意識的喘息,他眼底的火燒得更烈,動作漸漸加快,雞巴在她小穴裡抽插,帶出一聲聲溼膩的水聲,像夏夜雨打芭蕉,噗噗個不停。
他越動越來越猛,開始還收著,怕程汐初經人事受不住。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那是野狗啃到了骨頭,哪還顧得上其他。
他腰身撞在她腿間,發出越來越響亮的啪啪聲,汗珠從他下頜滴落,砸在她乳房上,像滾燙的蠟淚。程汐被頂得低喘連連,小穴緊縮著裹住他,媚肉痙攣了幾下,像要把他吞下去,又像要把他擠出去。她仰著頭,喉間溢位一串破碎的呻吟:“啊……璟燁……”嗓音軟得像化開的脂膏,勾得他腰眼一麻,差點射出來。
他咬牙忍著,停下抽插,低頭吮住她乳尖,舌尖在她胸口舔弄,啞聲道:“汐汐,再叫一聲……”語氣貪婪,像餓鬼覓食,想再撕下一塊肉。她被弄得神志迷離,腿根夾著他,低聲喘道:“璟燁……”那聲音如春泉淌過碎石,清甜又勾魂,他聽在耳裡,腰身猛地一頂,雞巴再次往她小穴裡撞,更深,更用力,爽得他頭皮發麻,低吼一聲,像被她榨乾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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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澈站在門外,背靠著冰冷的牆,耳邊全是那溼熱糾纏的聲響,像一把鏽刀剜進他胸口。他聽到了全部——哥哥粗重的喘息,她嬌媚的呻吟,床板吱吱的顫動,還有那一聲聲肉體撞擊的啪啪響,像烈火燒在他腦子裡,燒得他眼底猩紅。他指尖摳緊牆面,指甲嵌進木縫,硬生生掰下一塊碎屑,像要把心裡的狂焰碾成灰。
居然會嫉妒。從前無數次撞見哥哥吻她,他只覺得喉嚨發澀,像吞了塊酸果,可今夜,那酸澀炸成了滾燙的毒汁,順著血脈燒進心窩。他終於明白,這不是羞恥,是嫉妒——嫉妒哥哥擁有她,而自己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
他已經要嫉妒得發狂,眼底燃著血紅的火。他聽著哥哥的雞巴在她小穴裡進出,水聲黏膩得像要把他淹死,腦子裡全是她的模樣——她仰頭低喘,乳尖被哥哥舔得腫脹,小穴被撐開淌著淫水,像一朵被揉爛的芍藥,豔得刺心。他想闖進去,把哥哥踹開,自己取而代之。他想跪在她腿間,屈膝埋入她胯下,舌尖鑽進那溼熱的騷逼,舔弄她的陰唇,吮吸她的淫水,將她腿根的腥甜氣息吞進喉嚨。他想咬她的乳尖,把那兩顆紅果啃得破皮流汁,想用雞巴捅進她的騷逼,頂到她子宮口,讓她在他身下哭著喊他的名字。他想抓她的頭髮,把她按在床上,像野狗一樣從後面撞她,聽她被操得浪叫連連,滿身都是他的精液和齒痕。他想把她鎖起來,日日夜夜弄她,直到她眼裡只有他,直到她連哥哥的名字都忘了。
這念頭如毒癮鑽進骨頭,燙得他疼得喘不過氣。他胯下硬得像鐵,頂著褲子脹痛,像要炸開。他轉身逃回自己房間,他踉蹌著轉身逃離,推門時肩膀狠狠撞上桌角,桌上水杯應聲翻落,瓷片碎了一地,清脆的裂響像他被嫉妒咬碎的骨頭,散落滿地,再拼不回原形。
他背靠門滑坐下去,膝蓋蜷得像個被丟棄的布偶,手掌顫抖著捂住臉,眼淚如決堤的濁水,無聲淌下。他哭得比九歲那年聽說母親再婚後生下妹妹時還要崩潰,那時他只是恨命運,可如今,他恨自己為何生出這團見不得光的毒火——嫉妒哥哥,渴求她的肉體,甚至想把她從哥哥身邊搶過來,鎖進只有他能開啟的籠子。
他肩膀抖得不行,眼淚從指縫滲出,淌到唇邊,鹹得發苦。他咬緊下唇,牙齒嵌進肉裡,血腥味漫開,低聲嗚咽:“程汐……哥哥……”嗓音啞得像被砂紙磨穿,像在喊魂,又像在認罪。
他胸口像被她剜去一塊肉,空得發疼,血水淌在心底,腥得他想吐。他哭得喘不上氣,眼底猩紅一片,像個被嫉妒啃空的瘋子,恨她勾走了他的魂,更恨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他攥緊拳,指甲嵌進肉裡,像在問自己:“要是哥哥心裡還有別人,她是不是就該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