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客棧前,一陣風吹過來,那女子側頭看向傅玄野,一雙秋波含情脈脈,喜歡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她腰間的彎刀露出來,不是女主慕子弦,還能是誰。
桑言不敢置信,傅玄野每天早出晚歸,難道是在忙這些事!
桑言覺得兩人肯定是談事情,傅玄野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但,誰能躲過女主慕子弦的魅力。
她可是有萬人迷光環的女主,只要她勾勾手指,誰都逃不掉的。
桑言心裡莫名其妙窩著一團火。
回到洞府,他抱著被子,輾轉反側,失眠了。
一點睡意也無。
傅玄野在天快亮的時候回來了。
桑言閉上眼,聽著身邊的床榻發出吱呀的聲響。
他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有人在緩緩靠近。
桑言睜開眼睛,看見傅玄野放大的臉。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些委屈,鼻尖酸澀。
“你今天去哪兒了?”
桑言的聲音有些啞。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知
傅玄野湊過來親桑言的嘴巴,被桑言躲開了。
傅玄野按住桑言的腦袋,在他紅彤彤的眼睛上親了一口。
“今日一直在宗門裡忙啊,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我吵醒你了嗎?”
桑言偏過頭,不去看傅玄野。
傅玄野將桑言抱在懷裡,又去親桑言的發頂。
“繼續睡吧!趁著天還沒亮。”
桑言聽著傅玄野有力的心跳聲。
傅玄野沒有發現他離開了洞府。
那隻野鶴是誰派來的。
既能透過傅玄野佈置的禁制,還能瞞住傅玄野。
帶他出去,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見,傅玄野和慕子弦一起進入客棧那一幕嗎?
桑言抿唇,自己有什麼立場問傅玄野,他們進客棧幹了什麼。
退一萬步講,若是傅玄野喜歡上慕子弦,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桑言閉上眼,怎麼都睡不著。
身邊的人一動,桑言就睜開眼。
傅玄野湊上來,吻了吻桑言的嘴巴。
“再休息會兒吧,還早呢!”
桑言望著傅玄野:
“你今日不去宗門?”
“今日要陪哥哥出去玩。”
“宗門的事不忙了嗎?”
“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傅玄野抱著桑言的手又緊了些,他深深嘆了口氣:
“哥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桑言不吭聲,假裝睡著了,把臉埋進傅玄野的胸膛裡。
兩人出門時,已經是正午了,傅玄野拉著桑言走進賭場時,桑言有些怔愣。
他抗拒般站在門口,不想進去。
兩人都用了換顏術,傅玄野笑起來。
“怎麼了?”
“你不是不讓我來這種地方?現在不危險了?”
傅玄野拉著桑言的手,將人帶進懷裡,周圍路過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兩人身上。
“有師弟在身邊,任何危險,都不是危險。
哥哥只管好好玩便是。”
桑言的手氣很差,沒一會兒就把乾坤袋裡的靈石輸光了。
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差勁了。
傅玄野彎唇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很不要臉的說道:
“哥哥,親一下,師弟把靈石翻倍贏回來。”
桑言看著空了的乾坤袋,心裡很不服氣。
“反正是你的靈石,你都不心疼,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桑言站起身,離開了賭場。
傅玄野走在桑言身邊,去拉桑言的手。
桑言毫不留情一掌拍開。
“別碰我。”
“哥哥,還有一個地方,你絕對喜歡。”
桑言雙手抱臂:
“不去了,回洞府。”
“哥哥,別生氣了。”
桑言走出賭場,心裡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受不了傅玄野的軟磨硬泡,跟著傅玄野去了他說的地方。
那地方在城外,傅玄野御劍落在地上。
一間很普通的兩層小樓,牌匾上寫著歡樂客棧四個字。
桑言拉住傅玄野:
“你要住店?”
桑言的耳朵被傅玄野捏了捏:
“想什麼呢?哥哥,沒有完成結契大典,師弟不會做什麼事的。 ”
桑言跟著傅玄野走進那間屋子。
把一個牌子交給掌櫃,掌櫃接過牌子看了看,然後恭敬地對著傅玄野拜了拜。
“公子,您來是有什麼吩咐?”
“沒有,只是過來玩兒。”
那掌櫃把事情交給一旁的人,帶著傅玄野往前走。
“公子,老奴帶您去包廂。”
往裡走,穿過一面水牆,裡面的視野便開闊起來。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原,這片草地上,放置了許多障礙物,場地上畫了很多道白線,像是樹的年輪,成同心圓,一圈圈朝四周擴散開。
很像是跑步的賽道。
走上臺階,進入了一個包廂裡。
四面牆上都放著回憶鏡,此刻能聽到包廂外激烈的叫喊聲,高亢的聲音此起彼伏。
回憶鏡上也呈現出奔跑起來的殘影。
人騎在動物的背上,狂奔起來,越過障礙物,朝終點衝過去。
那些動物體型龐大,應該是馴化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