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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兇手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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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舟蜷曲的長髮順著她的肩膀緩緩滑下,停留在她的臉側,將她一張芙蓉秀臉映襯出了平日不曾有過的嫵媚動人:“說吧,黎溯,到底為什麼要攔著我去‘唐宮’?”

黎溯別過臉去,不與她視線相接:“那裡不安全。”

“哦?”葉輕舟饒有興味,“你去過?”

黎溯煩躁地答:“沒有。”

葉輕舟知道他不願再說,她的性子也是從不逼問,可是她不想錯過眼前這個機會。她用右手食指的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黎溯額角的頭髮,語氣輕軟而曖昧:“你不想讓我去‘唐宮’也可以,不過你要拿一個秘密來換。”

黎溯微微轉過頭來:“什麼秘密?”

“都可以,只要是關於你的,我現在還不知道的,什麼都行。”

黎溯被她的笑意看的心煩意亂,又撇過了頭去:“想知道什麼你就直接問,別在這繞彎子。”

葉輕舟想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黎溯到底是正是邪,追查案子目的何在,那些犀利的分析究竟是因為他天賦異稟,還是因為他知道什麼內幕……然而在這幽暗狹小的房間裡,在程子昭不怎麼柔軟的單人床上,那個矛盾的少年被她壓在身下,倔強地扭著頭,只留給她一個側臉,小窗漏進來的些許微光塗亮了他的顴骨和鼻樑,在臉頰留下了淡淡的陰翳,讓他面部的輪廓更加立體深邃,俊美難言。葉輕舟任由自己的目光從他濃郁烏黑的眉眼一直遊走到線條優美的下頜,心裡驀地一軟,那些氣勢洶洶的質問忽然間就潰不成軍了。

於是她聽見自己像個惡趣味的登徒子一樣,媚笑著問:“黎溯,你以前喜歡過女孩子嗎?”

黎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過來:“你就想問這個?”

葉輕舟神色沒有半點破綻,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黎溯似乎鬆了口氣,不客氣地把葉輕舟推到了一邊。葉輕舟雙手撐了這麼久,本來也酸了,便順著他的力道翻身躺到了他邊上。

他們並沒有肌膚相貼,但年輕男孩身上清爽溫熱的氣息還是源源不斷地向著葉輕舟這邊飄散。

“我上初三的時候喜歡過我們隔壁職高的一個女孩,叫夏澄。她和你一樣大,而且職高的學生普遍都愛打扮,看起來就更成熟一些。她的課業沒有我這麼緊張,所以常常都是她溜出學校來找我,有時候跟我一起吃午飯,有時候給我送水。”

黎溯從沒見過夏澄素顏的樣子,她總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肯出門。當時班裡有不少人都誇黎溯的女朋友顏值高,再加上夏澄性格溫軟,所以即使黎溯在感情方面還非常不成熟,兩個人相處得依然十分融洽。在得知黎溯的父母都是警察後,夏澄曾驚奇地跟黎溯讚歎:“這也太酷了!黎溯,我好羨慕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黎溯得意極了,那時的他並不知道短短几個月後,自己那個令人羨慕的家庭就會徹底走向毀滅。

“你父母都是警察,那你一定也很厲害吧?”

黎溯想要謙虛一下,但又架不住虛榮心作祟,最後模稜兩可地回答:“還湊合吧。”

夏澄高興地抓住他的胳膊:“那以後要是有人欺負我,你會保護我嗎?”

17 歲的少年信誓旦旦地回答:“那是當然!”

黎溯如今回想起來,只能嘲笑自己當初太過輕狂。他保護不了夏澄,他誰也保護不了。

“後來呢?”葉輕舟追問,“你們之間怎麼樣了?”

黎溯從回憶回到了現實,望著程子昭的屋頂嘆了口氣:“後來……我媽媽出事之後,我病了一場,在醫院昏迷了兩個月,醒來也是整天恍恍惚惚。等到我精神好些,終於下定決心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退學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葉輕舟奇怪道:“那你沒有去打聽過她的訊息嗎?”

“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渣?我也這麼覺得,但是真實的情況的確就是這樣,知道她退學了之後,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她,有時候突然想起這個人來,雖然還記得她的樣子,但卻完全記不起和她在一起時的感覺。其實不光是她,我媽媽去世之前的很多人、很多事,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特別不真實,好像從前和現在,總有一個是假的。不過話說回來,離開我有什麼不好?就我現在這副樣子,還能給她什麼?隨便換成誰,都比和我在一起強得多。”

不知怎麼,他話裡濃濃的自嘲之意讓葉輕舟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差點就要脫口對黎溯說,你不應該這麼灰心,你現在也很好。

沉默片刻後,黎溯用胳膊肘懟了懟葉輕舟:“我都交代了,你呢?談過戀愛嗎?”

葉輕舟本來正沉浸在一片悵惘中,猝不及防被問到情史,腦子裡懵了一下。但她也不是扭捏的人,索性大大方方承認道:“我嘛,我暗戀過一個男孩子。”

黎溯頓感稀奇:“你還會暗戀別人?”黎溯憑自己對葉輕舟的瞭解,總覺得她是那種喜歡了就會直接強勢表白、打包帶走、先斬後奏、逼良為娼的型別,沒想到這虎女人在戀愛方面竟然會表現得如此內秀。

葉輕舟不滿地一撇嘴:“你懂個屁,他是我見過的最儒雅溫潤的男生了,才不會早戀呢。”

黎溯被她說得來了興趣:“他是誰啊?”

“他叫餘聞君,是我小時候的舞伴。”

“舞伴?你還會跳舞?”

葉輕舟抬起雙手枕在頭下,彷彿可以透過程子昭家破敗的屋頂看到另一個半球:“嗯,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芭蕾舞,一直都是和聞君哥哥搭檔的。那時候我的個子比大部分同齡的男孩子都要高,他們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只有聞君哥哥不嫌我高不嫌我重。其實他舞跳得好極了,多少優秀的女舞者都想和他搭檔,可是他還是一年一年地陪在我身邊。有一次全國比賽之前我扭傷了腳,教練勸他換個舞伴參加比賽,可是他不肯,後來為了躲著教練他乾脆不去舞團了,天天接送我去醫院治療,最終他為了我,放棄了那年的全國大賽。”

“還挺感人。那他現在在哪呢?”

葉輕舟有些惆悵:“出國留學去了,我們很多年沒見過面了。”

黎溯故意拿她尋開心:“他對你那 麼好,走之前就沒跟你先私定個終身?”

葉輕舟在他側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定你個頭,他走那年我才 14 歲。”

黎溯有些好奇:“那他 7 年沒回來了,你還想他嗎?”

葉輕舟被他的問題噎了一下,半晌之後才紅著臉回答:“長這麼大,他是除我爸媽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黎溯反問:“我對你不好嗎?”

葉輕舟沒想到黎溯會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在男孩坦然的目光中心臟不受控制地咚咚跳起來,面上卻淡定地一哼:“聞君哥哥性格好得很,不像某些人喜怒無常,他可從來不罵我,更不會踢我。”

黎溯笑了:“那他可真能忍。”

一時無話。黎溯也學著葉輕舟的樣子,兩手交疊枕在頭下面,整個身子放鬆下來,兩條長腿垂在床邊一蕩一蕩。葉輕舟覺得挺神奇的,明明是和他並排躺在程子昭簡陋的硬板床上,可她竟然會莫名生出一種在躺在海邊沙灘上看夜空的錯覺。她的聞君哥哥,七年來漂泊在異國他鄉,他遙遠的身影搖曳在葉輕舟的心頭,最終化作了這片夜空中一顆只能仰望的行星。

“可是現在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葉輕舟突然這樣說道,隨即轉過頭去看著黎溯。

黎溯也轉過頭來看著葉輕舟,或許是這個角度之下的葉輕舟看起來更加美麗剔透,或許是被安靜寧和的氛圍感染,總之黎溯並沒有露出一貫的冷漠不耐,而是難得心平氣和地回了葉輕舟一個不甚刻意卻意外好看的微笑。

葉輕舟心臟被絆到一樣狠狠打了個趔趄,堪堪穩住。

打斷他們歲月靜好的是程子昭的敲門聲:“姐,你電話響了!”

來電的人是齊校長。開學以來學校裡接二連三地出人命,這位年逾五十的老同志處境十分艱難,各方各面的壓力全往他一個人身上撲。此時葉輕舟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不出意外地蒼涼。

“小舟啊,我聽說市公安局特地派了人保護你的安全,是真的嗎?”

葉輕舟望了一眼坐在院門口的金玉蕊:“是啊,怎麼了?”

齊校長哀怨地嘆了口氣:“流年不利啊!什麼事兒都往一塊趕,真是不太平啊!剛剛胡老師給我打電話,哭哭啼啼地跟我說她媽媽病倒了,她要請假去醫院裡陪護。你說人家家裡出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做惡人啊,可是學校的老師實在是不夠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如果你的安全有保障的話,明天起你就回學校繼續上課吧!”

第二十六章 我可能發現兇手了

葉輕舟打死也沒想到這次回二中情況會這麼慘烈,還沒被兇手怎麼樣,倒先被上不完的課累死了。

二中高二年級一共 14 個班,原本由龔小雅、曲悠揚和她自己共同來帶。後來龔小雅和曲悠揚相繼出事,葉輕舟也被拒校門之外,胡老師又要休哺乳假,所以語文課一直是有一節沒一節地上著,大多數時候都被其他科目頂替了。這次葉輕舟回來,齊校長為了追上語文學科的進度,一點也沒跟自己這幹閨女客氣,直接把一班到十班的語文課全排給了她一個人,剩下 4 個班則交給了高一的老師來帶。可憐葉輕舟一腦瓜子的案情,還沒找回工作狀態,就被趕鴨子上架地講了一整天,從早上八點一直講到下午五點,等到五點二十分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她喉嚨已經完全講啞了,只有口型沒有聲音,嗓子腫得跟塞了個仙人球一樣。

最後這節課就是六班的。葉輕舟走上講臺後,掐著自己的脖子,強忍不適說明了自己的狀況,求得了大家的諒解,便用教室裡的多媒體裝置給他們播放起了《詩詞大會》。

時近傍晚,屋裡關了燈,拉了窗簾,黑得像電影院一樣,只有螢幕上散發著幽幽的藍光。葉輕舟腳打後腦勺地忙活了一天,腦子跟陀螺一樣嗡嗡亂轉,到這會才終於微微鬆了口氣。正準備趁著屋裡黑咕隆咚的時候偷偷闔眼眯一下,手機突然收到一條資訊。

“晚上別住宿舍,沒地方去可以住我二姨那裡。”

葉輕舟福至心靈,用手指將窗簾微微勾開一條縫向外看,果然黎溯站在學校大門對面,背靠著一棵樹,頭微微仰著,但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葉輕舟拿起手機給他回覆:“好,但放學之後我要先去醫院探望一下胡老師的媽媽。”

葉輕舟放下手機,又去偷看黎溯。只見他似乎感受到了震動,將手機舉到眼前,修長的手指操作了一番,不一會兒,葉輕舟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這種在人群中近距離看著別人檢視自己發的訊息、近距離看著別人給自己發訊息的感覺很奇妙,一方面,它讓等待這件事變得更加充滿期待、令人振奮,另一方面,它能讓聊天的兩個人將對方收發訊息時的動作盡收眼底,讓這場交流多了很多值得留戀和玩味的細節,變得更加淋漓盡致。但除此之外,葉輕舟還覺得有點滑稽,通常這種情況都應該是兩個早戀的學生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現在她堂堂一個老師居然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偷偷摸摸跟校外的人發訊息,還在這賊頭賊腦地觀察人家的反應,說出去她自己都覺得有損師德。

葉輕舟神思遊走了一會兒,又拿起手機檢視黎溯發來的訊息。

“你還敢亂跑?不長記性是吧?”

葉輕舟本來就為自己在這偷發訊息的行徑感到慚愧了,此刻又被這破小孩肆無忌憚地責罵,更覺得沒面子,因此說話也不覺衝了起來:“上次我連累你中毒是我不對,這次你就別跟著我了,有金玉蕊在我不會有事的,別操心了。”

葉輕舟發完了訊息沒再看黎溯,她以為按照黎溯的臭脾氣,他肯定不會再搭理自己,可是過了一會手機又亮了起來。

“為什麼非要去看胡老師她媽?跟你有什麼關係?”

葉輕舟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害你在學校中毒,胡老師作為當時六班的班主任也受到了很大牽連,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補償她,現在她媽媽生病住院,我是一定要過去探望的。”

這是其一。

還有一個原因葉輕舟沒說。

這是她昨天晚上在程子昭家裡想到的。兇手想要殺她,或許是因為她無意中查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證據,而她思前想後,從她回到奕城到中毒事件發生,她去過的和案件相關的地方就只有胡晟柟家和貓咖,最多再算上一個黎溯二姨的理髮店。她不確定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既然今晚得到了黎溯的允許可以去二姨店裡過夜,那麼下班後不妨藉著探病再去會會胡晟柟。

想到這裡,葉輕舟又給黎溯發了一條訊息,言辭頗為懇切:“我不是胡鬧,金玉蕊受了你爸的命令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不會有危險的。放學後你就乖乖吃飯照顧奶奶,我這邊完事就會去二姨那裡的。”

黎溯這一次看完了訊息就摁滅了手機,頭也不回地走了。

傍晚六點半,葉輕舟打車到了市腫瘤醫院門口,買了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籃。來之前她聯絡了齊校長,對方也贊成她前來探病,並告訴她胡媽媽在住院部 6 樓 0613 病房 2 號床,校領導白天已經去探望過了。葉輕舟按照他的指示乘電梯上了六樓,一路找到 0613 病房,抬起右手準備敲門。

然而,就在她的指節即將叩在門上的一剎那,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突然闖入她的眼簾,將她的動作生生卡在了半空。

那是病房門口貼著的患者資訊卡,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2 號床,胡越。

胡越?

葉輕舟覺得這兩個字莫名地眼熟,反覆默唸了兩遍之後整個人劇烈一震——是她!

霎時間,無數念頭像連綿不絕的閃電,從四面八方向她劈射過來。

她快步離開了 0613 病房,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打給了黎溯。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葉輕舟不出所料地聽到了對面和自己這裡一樣的嘈雜聲,她就知道黎溯這小子嘴上死硬,最後肯定還是跟著她跑到醫院來了。

“黎溯,別躲了,趕緊出來,我需要你幫忙!”葉輕舟喘著粗氣吼到。

黎溯沒出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在葉輕舟背後點了點她的肩。

葉輕舟轉過身來,也顧不上說其他的,一股腦將自己手裡的花和果籃塞進了黎溯懷裡,兩手抓著他的胳膊鄭重地說:“黎溯,你聽好了,我現在要你做的事,你一定要幫我做到,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黎溯滿面疑慮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葉輕舟做了一個深呼吸,神色凝重地看著黎溯:“我,有可能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胡晟柟開啟病房門,意外地發現站在門外捧著一 堆東西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黎溯。

她對自己的教學事業不怎麼上心,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照著全校統一的教案按部就班地講完她該講的東西,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關心。對黎溯印象深刻,還是因為他高一一年打架進了五六次派出所,而且成績差得一騎絕塵,讓她的佛系老師之路走得異常坎坷。她素來對這個問題學生缺乏好感,可是沒想到在眼前這個境況下,這半大孩子竟然會這麼有心,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學生了,還特地買了東西前來探望。胡晟柟意外之餘更是感動,連忙把黎溯讓了進來,親自搬了椅子給他坐。

黎溯跟胡老師並不熟,甚至不太喜歡她,此刻非要裝成體貼老師的乖寶寶,心裡當真是叫苦不迭。然而他被葉輕舟委以重任,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胡晟柟尬聊,背地裡偷偷觀察,尋找時機。

病床上的胡越看上去年紀並不算很大,白頭髮的數量遠遠不如黑頭髮多。只不過病痛的折磨讓她臉色有些憔悴,即便在昏睡中也是不太安穩的樣子。黎溯知道她得的是絕症,躺在這裡不過是有一日熬一日,但是還是說了一些祝願早日康復的場面話安慰胡晟柟。誰知安慰不成,反而勾起了胡晟柟的傷心事,眼下左右沒人,胡晟柟只能對著黎溯嚶嚶訴說起來。

“我媽這個人就是太爭強好勝了,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孤零零地大半輩子。苦日子過了這麼些年,一點都不知道反思,這性子是越來越偏激了,6 月份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生病,可是硬是瞞著我們,也不肯來醫院治療,一拖就拖到了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我真的是……”

胡晟柟說到哽咽,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黎溯瞅準時機,眼疾手快地從褲兜裡抽出手機,拇指在螢幕上迅速劃了一個“z”字形的快捷手勢,直接將手機調到了相機功能,趁著胡晟柟擋住眼睛的功夫對著病床上的昏睡著的胡越啪啪拍了好幾張照片,還順帶拍了床邊擺著的一雙髒兮兮的帆布鞋,然後變魔術一般地將手機滑進了兜裡,若無其事地安慰起胡晟柟來。

胡晟柟哭過了勁兒之後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手忙腳亂地抹掉了眼淚理了理頭髮,極力做出端莊的樣子,甚至還勉強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黎溯,我這一激動就沒控制住,讓你看笑話了。”

黎溯連忙表示這是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胡晟柟今天對黎溯真是刮目相看,只覺得他體貼又懂事,跟從前那個混不吝好像都不是同一個人了。好感一起,她就不免對他多了些關心:“黎溯啊,你身體怎麼樣了?上次中毒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黎溯乖巧地回答:“我沒事了,謝謝老師。”

胡晟柟點點頭:“那就好,那老師就放心了。那個葉輕舟是新來的,年輕毛躁,做事太不靠譜。社會上這樣的人很多,你太年輕,千萬不要跟這樣的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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