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氣憤混合著羞赧在腦海裡翻滾,看著這樣霸道、蠻不講理的男孩,她眼前閃過學校裡一幕幕。
他已經讓她在校園裡如過街老鼠了,即使在校外,他還把她當成逗樂戲耍的工具麼?
她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但心口處火燒般升騰的憤怒不作假,分明在唐宴的地盤,戒備森嚴而肅穆的將軍別院,她驟然起了和唐宴打一架的心思。
他比她強壯、富有,那又怎樣?拳腳打不過,她還有口堅硬的牙,和鋒利的指甲。
杜莫忘正要動手,腿上傳來溼潤的觸覺,大腿前側被什麼柔軟溼滑的東西舔過,熱意透過羊毛襪滲進面板裡,她小腹猛然地一酸,後腰發麻,有些站不住。
夾在腿肉的手掌動起來,如同早春在土裡鑽動的嫩芽,帶動著肌肉波及到腿根,連私處的軟肉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拉扯感,本就敞開的穴口收縮著淌水。
唐宴腦袋鑽進裙底,上半身被裙子蓋住,溼吻從腿前一直蔓延到腿間,熾熱的舌頭隨著嘴唇的接觸黏糊地舔舐,留下一洇洇深色的曖昧水漬。他含住一團腿肉,輕輕叼起襪面,牙關一鬆,羊毛襪彈回去,拍打柔軟的肌膚,震得鼓脹的陰阜酥癢,帶起絲絲的快感。
水液滴滴答答地墜到地上,分不清是淫水還是口涎,杜莫忘難耐地絞動腿根,腿間鬆動,立即被唐宴抓到破綻,一把抓住溼潤鼓起的逼縫,骨節粗大的手握著饅頭似的鮑肉,摸了滿手的黏膩。
小腹裡難以言喻的爽感還未消去,杜莫忘的腦子裡一片混沌。迷糊間她聽到有聲音從底下傳來,隔著裙子略顯沉悶。
唐宴咬牙切齒,陰惻惻道:“婊子,你的內褲去哪裡了?”
杜莫忘頓時打了個激靈,瞬間從旖旎的春情裡清醒過來,她後退一步想把唐宴從自己裙子裡刨出,卻被人突然抓緊了陰阜,動彈不得。
他像是要把她的屄像捏碎一隻蘋果那樣捏爛,敏感的嫩肉被大力抓握,即使有豐滿的阜肉的保護恥骨還是疼到發酸。
她痛得低喘,陰部的力道稍小,仍然緊抓控制著不讓逃脫。唐宴站起身,手把著她的下身逼近,黑亮的眼森冷幽深,身上散發出她從未見過的陰晦氣息。她被迫後退,一步一步地,後背猛然撞上了堅硬的牆壁,退無可退。
身下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揉捏,捧著那團軟肉搓揉,指尖不時戳弄柔軟的逼口,故意沒入,鑽進一截淺淺的甬道,隔著羊絨玩出豐潤的水液,淡色的布料完全洇成大片的深沉色彩,很快,兩個人都聞到了空氣裡浮動的綿甜腥氣。
“這麼快就溼了,真敏感,你去幹什麼了?找男人肏你的騷屄?”唐宴冷笑著,淳美爛漫的面龐格外瘮人,像披著純真天使皮囊的兇殘魔鬼,“爽得要死吧?腦子都被日掉了,內褲不穿就跑了?”
杜莫忘臉色發白,強裝鎮定:“什……什麼?你為什麼這樣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老子什麼關係?你在老子家裡偷人老子還好意思問老子?!”唐宴眼眶猩紅,珍珠白的眼球迸出蛛網似的紅血絲,“你他媽的在白子淵那裡幹什麼了?你和他做什麼了!”
杜莫忘方寸大亂,忽然想起垃圾桶的那條內褲,腦子裡一片混亂,不假思索地對著唐宴臉打出一拳。
唐宴沒躲,硬生生捱了記拳頭,奶白色的俊臉頂著刺眼的紅印,忍著悶痛,舔了舔開裂的嘴角,舌尖騰起一縷腥甜。
“你胡說什麼!”杜莫忘色厲內荏地呵斥,“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你看到什麼了?我內褲是染上月經了才丟的……你幹什麼,不要脫……放手!”
她掙扎著又甩了唐宴一耳光,這一次因要阻止他的動作,更輕一些,構不成什麼威脅,唐宴反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牢實地單手捉住,一把扯掉她的褲襪,手直接揉上她裸露的外陰,指頭不客氣地往穴口裡捅。
“來月經?你騙誰?來,你流老子手上,我幫你接著!”唐宴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低冷地笑,“要是流的臭精,我再幫你灌新的進去。”
唐宴的手指粗大,骨節結實,只用一根手指就讓穴口酸脹,隨著手指逐漸沒入,還未消腫的層迭穴肉難受地抽搐蠕動,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杜莫忘的小腹真的開始來月經似的絞痛。
唐宴的手指完全埋進緊緻的穴道里,極致溼熱的包繞糾纏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喉頭一緊,本就脹痛的下身硬繃繃地豎起旗幟,幾乎要擠在褲襠裡爆炸。
媽的,管她出去偷不偷人,天生的和她媽一樣的淫蕩性子,吃飽了不就安穩過日子了嗎?
他把杜莫忘壓在牆上,將陰莖掏出來,粗壯的肥長硬物猙獰地上翹出凌厲可怖的弧度,盤繞的虯結青筋熱騰騰地搏動,像是知道即將到來的極樂天堂,按捺不住地興奮焦躁。
“這次先放過你。”唐宴臉埋在杜莫忘頸窩處,虎牙輕輕地撕咬她頸部的皮肉,嘴唇吸吮嘬舔。
“什麼?呃!哦……怎麼進來了……好大……哦哦不要頂,好痛……”
肥碩圓滾的龜頭只在微張的穴口蹭了幾下,“噗哧”便拱開門戶肏了進去,溼熱的水聲裡灼熱的肉棒一寸寸地撐滿逼仄的陰道,虯曲青筋摩擦過綿肉,激起綿長的快感。
粗壯陽物一直到最深處才停下來,龜頭頂住宮頸,輕易地捅開一點縫隙,肥嘟嘟的肉環早已軟爛,只要在用點力氣就可以貫穿。
下身被填滿,小腹深處的酸脹更加明顯,穴口發炎似的腫痛,火熱結實的龜頭撞上宮頸的那一刻,杜莫忘霎時白了臉,只覺得小肚子裡有一股暖流往下衝。
“唐,唐宴,”她臉色難看,抓住男孩的肩膀,“我沒開玩笑,我好疼,流血了,真的,你快點出來。”
唐宴不信,雞巴泡在比平時還要溫熱充沛的水裡,被軟乎乎的肉道吸吮包裹,爽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都衝到小腹,奔流不息。
他以為杜莫忘不願意,帶著點怒意,陰莖在穴道里磨了幾下,找到她凸起的的敏感點,對準那塊軟肉,挺腰努肏,雞巴猛進猛出,抽插間水聲漣漣。
腹部深處的絞痛更加明顯,更別提還有根熱燙的粗棍子插在下體,不斷地撞擊脆弱的宮口,簡直是酷刑。
她近乎是尖聲叫了起來,揪住唐宴的頭髮,將造型師精心打理一個小時的髮型撓亂,甚至在他脖側抓出三條血印子。
“你還敢抓我?你屄不要了?”唐宴鐵青著臉,額角青筋鼓動。
脖子傳來的刺痛無疑給他了一針興奮劑,唐宴操得更狠,摁住她的胯骨兇猛地輸出,杜莫忘身體隨著唐宴的動作顛簸,皺著眉流出眼淚。
晃動間,她摸到腰帶上的裝飾,那是一簇茉莉花樣式的金屬卡扣,花瓣的邊緣尖銳。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揪掉裝飾,緊握在手裡,朝著唐宴的肩膀狠狠地扎去。
“嘶!”
“滾開!”
血幾乎是瞬間染溼了白雪一樣潔白的西裝,鮮紅色花朵越開越大,妖豔刺眼地綻放在精緻的領口。
肩膀劇痛,唐宴卻還沒有停下的慾望,他抓住杜莫忘行兇的手摁到牆上,兇狠地吻住她的嘴,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含吮她的唇,力氣大到她的嘴巴發麻。
穴裡的抽插還在繼續,腰胯緊密地貼合廝磨,上下都被填滿,她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痛苦呻吟,唐宴盡數吞噬。
他的血沾到了她的衣服上,甚至擦到她的臉,她的臉頰全是血汙,衣角交纏不分彼此,一時間辨不清是誰的血。
杜莫忘快要崩潰,她使勁摳開唐宴肩膀的傷口,指甲陷進衣料,血流了滿手,侵犯她的這個人卻毫不受影響,痛得渾身顫抖,卻還是吸著涼氣喘息著繼續交合,像是做完愛就去死。
疼痛和快感混合著,如同甘甜的牛奶裡滴了苦瓜汁,讓人的大腦陷入無邊的混沌。
細碎的聲響從拐角處傳來,紛亂的腳步,不時有笑聲,好像是一群人談天說地,往這邊走來。
“……有……人……”杜莫忘氣若游絲。
唐宴卡在巔峰,上不去下不來,奮力強忍住肏屄的動作,腰眼痠麻,不情不願地抽身出來。
他嗅到一縷腥味,帶著一種奇異的香,他沒多想,胡亂地把還沒有發洩的陽物塞回褲子裡,敞著拉鍊,蹲身把杜莫忘的褲襪給她穿上。
湊到她下體時,他又聞到了那股夾雜著怪香的腥氣,是暖的熱的,杜莫忘顫著腿根穿好褲襪退後,那抹奇異的氣味便遠去了。
拐角離這裡不過一分鐘的腳程,他們來不及躲,唐宴偏身站進陰影裡,白西裝的血漬被暝蒙的夜色覆蓋,晦明不清。
他們離得近,從外人看,兩人不過是親密的說話。
來者七人,為首的是一身銀灰色西裝的杜遂安,他被幾個中年男女捧著,長身玉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捧著平板遞到他面前,諂媚地笑。
“杜先生,天寶年間的花鳥瓶,宮廷裡流傳出來的東西,當年楊貴妃用來插花的寶貝,那典籍有記載,錢老掌過眼的!早些年我有學生在京都做古董生意,陰差陽錯才發現的這絕世珍寶,本來是打算下個月送到佳士得拍賣的,鑑定已經通過了,但接到訊息您要來唐小少爺的生日宴,知道您好古董,我立馬就帶著東西過來。您若是喜歡,拍賣行那邊的違約金我出,您一口價,我帶著錢老和鑑定書一起給您送到府上!免得您還要派秘書去香港拍。”
杜遂安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白玉般細膩柔美的面龐在夜裡也散發著薄紗似的柔光,他看也沒看,菱唇微啟:“老陳,你該去敲打敲打底下人了。”
陳老闆笑容一滯,支支吾吾道:“這,這話怎麼說?”
“楊梅花,彩翎雀,”杜遂安嘴角噙著笑,漫不經心,“我百寶閣裡有隻一樣的,比你這隻還新些,五年前有人熱乎地送來,我替他們解決了這個麻煩。”
陳老闆當場起了身冷汗,熱乎的?直接送到了杜遂安那裡?他先前聽說杜家早些年生意不乾淨,老一輩是古董起家,乃是江南富紳,早在清乾隆時期便和一些土夫子聯絡頻繁,做文物倒賣的灰色產業,黑白兩道都有往來,新中國成立後收斂不少,到了杜遂安父親時趕上改革開放,炒地皮發了筆橫財,轉而做了重工生意,這才逐步洗白上岸。
他頓時想給自己一耳光,本想是來拍個馬屁賣個人情,誰知道拍到了馬蹄子上。
底下那群人陽奉陰違慣了,保不齊送了只故意做舊的西貝貨來,這下完了,他還指望著杜遂安能提攜一二呢!
“小忘。”杜遂安不管陳老闆如何忐忑崩潰,朝站在簷下的兩個年輕人走過去,臉上溫文爾雅的笑明顯了些,“和小宴站在這裡做什麼?不冷麼?”
杜莫忘彷彿是見到天神下凡,差點掉下淚來,腹中一抽一抽的絞痛都舒緩不少,她聲音略有嘶啞,低聲說:“我腰帶上的裝飾不見了,唐宴幫我找。”
唐宴站在她身後的晦暗裡,影影綽綽,身上滿是零零散散交纏糾結的陰影,如同某種奇詭晦澀的圖騰。
陳老闆賠笑:“唐小少爺!幾日不見你依舊帥氣啊,這通身的氣派,嗨!要是我們家的兔崽子能有你一半優秀我就燒高香了。啊,這位便是杜先生您的那位千金了,還真是,真是……”
杜遂安打斷他的話,走到杜莫忘面前,替她將鬢角的碎髮捋到耳背,柔聲道:“去哪裡玩了麼?”
杜莫忘搖搖頭:“就隨便逛逛。”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她極小聲,蚊吟般,蒼白的臉湧上潮紅:“月經來了,肚子不舒服。”
“今天就到這吧,”杜遂安道,“幾位,我先失陪了。”
杜遂安發話從來不是真求意見,只是通知,幾位必然是點頭哈腰送杜遂安走,杜莫忘靠在杜遂安身側,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心緒平復安寧不少。
陳老闆察覺到氣氛不對,他記得唐家小少爺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今天怎麼一句話都沒說。他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回身去尋唐宴,卻落了個空。
那裡早無人影,方才似幻夢,唯餘地上幾滴深色的圓形溼印。
到了停車場,李秘書恭候多時,那群人三五散去,李秘書遞給杜莫忘一隻馬卡龍色調的粉色小包。
“小姐常用的牌子,還有換洗的內褲和襪子。”李秘書俯身,“是我的錯,我沒有提醒小姐,快到經期了。”
杜遂安安慰般輕拍杜莫忘的肩:“要我陪你去麼?”
杜莫忘對上他微垂的眼眸,黑曜石樣的溫柔眼睛盛滿了小小的她,慵懶下垂的眼角總有種迷濛柔軟的文氣儒雅,羽睫是夜幕織就的絲絨,被他凝視著彷彿被他深愛著。
她整個人被火燒似的,臉頰緋紅,連忙搖頭拒絕,飛也一樣逃開。
杜遂安站在車邊,手伸進呢子大衣的口袋,摸出輕薄的金屬盒子,在指尖摩挲了片刻又放回去,李秘書恭敬地立在身旁,一言不發。
杜莫忘沒離開多久,有張娃娃臉的男孩朝這邊跑來,正是換了件外套的唐宴,他充滿焦急,雙手攥拳,停在杜遂安面前,四處張望,沒發現心中的那個人,急切地幾乎是質問。
“她人去哪裡了?”
杜遂安緩緩打量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孩,身材高大,樣貌帥氣,可謂是一表人材的英俊少年。
“小宴,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之前大哥大姐總說你不如老大,我是很反對他們這樣的思想。”
唐宴的臉色變了變,愈發難看:“提這個做什麼?”
毫無徵兆地,杜遂安猝然發難,甩了唐宴一記耳光,清脆的聲音響徹夜空。這一擊迅猛而強烈,唐宴根本來不及躲閃,臉被打向對側,直抽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他連退幾步,杜遂安反手在他另一半臉上又是一巴掌,掌風強橫刮刀子般,唐宴的臉直接被扇得偏了過去,溫熱的液體順著鼻孔滑下,整個人站立不穩,踉蹌地靠到後面的車上。
唐宴還是太稚嫩,從小千嬌百寵,杜遂安甚至沒用七分裡,兩記耳光,就扇得他暈頭轉向。
“這樣看來,老大無論是秉性還是腦袋,都比你優秀多。”杜遂安收手,李秘書遞上帕子供他擦手,杜遂安仔仔細細地一根一根手指擦拭,像是碰了什麼骯髒的病毒。
“今天的事,我不會和大哥大姐說,老爺子那裡我也會替你瞞著。”杜遂安擦乾淨手,隨意地將絲帕扔下,正飄飄悠悠落到唐宴的鞋尖,“不過,接下來的幾年,一直到你成年,你怕是都不能隨意出門了。”
唐宴趴在車輛引擎蓋上,捂住腫痛的臉,固執地說:“不需要你來越俎代庖,我做錯的事,我自己承擔,她在哪裡?我會向她道歉,補償她!”
“你當然要道歉,要補償。”杜遂安慢條斯理,語氣越發和煦,“你現在能四肢健全地站在這裡和我說話,是因為她身體看不出什麼大問題,如果檢查結果不是我所想,那麼泰國那邊要多一臺手術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敢這樣做,我爺爺不會放過你!”
杜遂安和聲細語:“對長輩這樣說話,太失禮了,小宴,你果然該向你哥哥學習。”
不知道是兩記耳光太重,還是氣急攻心,唐宴心口一梗,暈了過去。
……
小樓裡,白子淵收拾完茶具,回身見茶几上擺放的便當盒。
他上前開啟盒子,裡面是兩塊漂亮的粉色蛋糕切件,點綴著飽滿鮮紅的草莓,撒滿了糖霜,散發著覆盆子奶油的香味。
巴黎最出名的糕點大師鼎力之作,選用最新鮮昂貴的紅顏草莓、紐西蘭奶油和卡倫樹莓,按照秘方配比,趕在食用前半個小時新鮮出爐,這便是傳說中千金難求的“阿芙羅狄忒的粉寶石”。
白子淵看了一會兒,冷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拿著便當盒走到垃圾桶邊,毫不猶豫地將這精巧可口的小東西倒了個乾淨。
他將盒子扔到門口,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