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見澄放下手機,給何似遞來一瓶依雲。
何似接了過來,發現瓶蓋已經被扭開了。
哇哦,男友力max
何似抬腕看了眼表,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餓嗎?”
何似搖了搖頭。
“中間問你要不要吃午飯,你說不要。”
“是嗎?”
何似這一覺睡得骨頭的酥了,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
“哪能玩xbox?”
何似刷手機看見群裡他們發了玩xbox的圖片。
“這邊。”
原來影廳旁邊就是。
班長看何似來了,就把手裡的xbox讓給他,和吳憂去玩ps4了。
何似返回主介面的選單,漫無目的的翻著遊戲,“你想玩什麼?”
“我都可以。”
“GTA”
“好啊。”
開始的任務是在運輸車上劫車,一個人開車控制與運輸車的距離,另一個人則看好時機跳到運輸車上。
“你要開車還是劫車?”
“我都可以。”
“你別你都可以啊每次。”
“總是讓我先選”,何似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開車,你劫車。”
*
……
“不是吧,這運輸車開的這麼快?!”
“哇哇哇哇哇哇!”
“先別跳啊!”
“我的鍋我的鍋。”
“我錯了哥。”
“我不是人!”
“撞死這丫!”
……
玩了大概四十五分鐘,全都是何似在開車。
徐見澄總共跳了三次,還都因為何似沒控制好車距而摔死了。
何似撂下手柄,“菜是原罪……”
徐見澄調到單人模式,“我幫你。”
“怎麼幫……?”
徐見澄放下自己的手柄,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何似坐過來。
“潛規則?”
“潛規則。”
何似被徐見澄一臉正經給逗笑了。
“潛就潛。”
還不一定誰潛誰呢?
何似坐在徐見澄腿中間,徐見澄整個人把何似圈了起來。
徐見澄的手包著何似的手按上手柄。
何似看著徐見澄一路在車流中左衝右拐,完美讓npc跳上運輸車。
一遍就完成任務。
“哇哦!”
徐見澄貼在何似後頸道:“多練練就好了。”
從遠處看,徐見澄就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叼著何似這隻軟漉漉的幼崽。
☆、晏弦
“多練練?”
何似一轉頭,下嘴唇蹭過了徐見澄的唇珠。
第二次了。
徐見澄竟然連躲都沒躲。
他可能喜歡我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連躲都不躲。
何似忘了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也忘了兩個人要分開。
徐見澄就著這個姿勢伸出舌尖舔了何似唇瓣一圈。
何似瞳孔驟縮,蜷曲的睫毛都好似被嚇直了,“你是不是!”
何似看了看四周,聲音又降小了些,悄悄地道:“……喜歡我?”
“你怎麼才看出來啊。”
你怎麼才看出來,啊。
這八個字讓何似腦中一片空白,不亞於小行星撞地球,撞的他七葷八素,頭重腳輕。
過了好久何似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是嗎?”
*
十二月,太陽直射點越過赤道,逐漸向南迴歸線移動。
B市的天早早的黑了下去,只留下幾點絳紫色的餘暉。
全班人玩完之後,沒野夠的準備再去樓上的酒吧嗨一波。
“今朝有酒今朝醉,浪的幾日是幾日!”
“異域風情,搖擺至上。搖!”
“誰點的曲,怎麼這麼土,簡直土到爆炸,令人尷尬。”
“大俗及大雅,土到極致就是潮好嗎?!”
“好好好,你話多你有理你牛逼。”
……
何似被吳憂他們趕上樓。
“我作業還沒寫完。”
“說得好像我們誰寫作業了一樣。”
“正經人誰還寫作業啊。”
……
何似被擠到卡座中間,旁邊就是徐見澄。
尷尬了。
偏偏徐見澄神色無虞,在跟一旁的人說話,反倒顯得何似自己心裡有鬼。
侍者拿來酒水單,何似翻了一下,點了個長島冰茶。
徐見澄轉過頭來問他道:“經常喝?”
“不算經常。”
何似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徐見澄對侍者道:“換杯天使之吻。”
徐見澄要了杯海鹽薄荷莫吉托,一幫人又點了野格和一打百威。
天使之吻酒如其名,底層像是被稀釋之後的粉紅色鹽湖,瑰麗又浪漫,上面蓋了層白色鮮奶油,像是湖上的雲。
何似小酌了一口。
甜甜的。
“要嘗我的嗎?”
徐見澄把身前的莫吉托推向何似,“我還沒沾……”
徐見澄話還沒說完,人卻笑了。
他伸出左手,細細地抹開何似唇瓣上的奶油,“跟只花貓似的。”
“我……”
何似像只被扎漏了的氣球,嘩的洩了氣。
真是搞不懂徐見澄。
“徐見澄?”
旁邊的卡座裡有人叫了一聲。
他們班一眾男生都朝著聲音的方向轉了過去。
何似先看見的是對方一頭板寸被染成了顯眼的黃毛,這種黃估計得漂到九到十度才能染出來。
然後才是臉,只不過那張臉隱在了昏暗的燈光裡。
這人身上穿著他們學校國際部的校服。
坐在邊上搖骰子的吳憂停下了手,“晏弦?”
晏弦看向一旁吳憂道,“這麼多年來,你還在當徐見澄小尾巴啊。”
這話的語氣有點難聽,吳憂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或是著急辯解,只是沉默的看著對方。
何似一時之間不看吳憂嘻嘻哈哈還有點不適應,不過他沒有出聲,他身後的一眾人都沒有出聲。
沒人敢當他們之間的和事佬。
晏弦笑了一聲,直接坐在吳憂旁邊。
昏暗的燈光下,何似能清楚的看到吳憂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緊張?
直到晏弦坐過來,何似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晏弦五官很正,整個臉部的線條幹淨凌厲,侵略性十足的長相,更別說本人還剃了個寸頭。
都說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