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來,坐啊”
晏弦朝身後的女生們道。
“可以嗎?”
女生們問道。
幾個男生看向徐見澄,徐見澄點了點頭,幾個男生這才紛紛揮手,一群大老爺兒們自己幹喝有什麼意思啊。
晏弦又叫了一打百威。
一班有人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麼穿著校服啊?”
蔡萱妍回答道:“學校剛組織我們聽完講座。”
“講座,什麼講座?”
季影又問道。
季影長得也人模狗樣的,但就是喜歡亂勾搭姑娘,聰明的逢場作戲,戲散人離;但單純的如李思佩,還入戲不拔。
“有關IB課程的講座。”
蔡萱妍回答道
季影他們這幫男生不一會兒就和國際部的女生聊的火熱,只有晏弦徐見澄吳憂之間的氣氛依然冷淡,何似不想插進那幫男女生的圈子裡,也在一旁坐著不說話,只是聽著。
吳憂問向晏弦:“你什麼時候回國了?”
“怎麼?不歡迎我回國?”
“怎麼會?只是B市的國際學校這麼多……你怎麼偏挑了R中?”
確實,如果按普通高中走高考這條路來說R中確實是頂尖一流的高中,但如果從國際高中的排名來看,R中並不出彩。
“我想挑哪就挑哪阿。”
晏弦懶洋洋地說道,“咱們怎麼也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別幹愣著了,我回國時沒給我接風洗塵,今兒個可得好好補上。”
晏弦把一瓶百威遞給徐見澄,示意他直接吹了。
徐見澄沒接,晏弦的手就直直地懸在空中,還是吳憂接了過去,但沒吹,放在了桌子上。
“行吧,不給面子是吧。”
晏弦向後靠在沙發上,紫色的光束燈打在他臉上,顯得他嘴角的笑分外的漫不經心。
“真是樹倒猢猻散,我爸一進去,你們就落井下石是吧,徐見澄你捫心自問,我爸進去是不是有你們家一份功勞,還有你吳憂,都別特麼假惺惺的。踩著我爸上去了,你們徐家現在這位子坐的還舒坦嗎?”
晏弦一下提高了音量。
旁邊的男女們原本玩的正歡呢,晏弦這麼猝不及防的一吼,大家都安靜了一下。
何似面上沒露出什麼來,心裡卻是一跳,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想要壓壓驚,結果咳得驚天動地。
徐見澄朝侍者揮了揮手,“拿杯熱牛奶來。”
靠,拿錯了。
這是徐見澄的。
這杯沿上的海鹽也太苦了。
何似皺了下眉,因為削瘦的緣故,眉頭上陷下塊小窩。
晏弦五指逐漸緊捏手裡的玻璃杯,手背上的青筋盡現,半響拿起校服外套就大步離開了。
“誒誒,晏弦,晏弦”
蔡萱妍叫道。
季影的話還含在嘴裡呢,蔡萱妍就拿起外套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剩下的國際部女生大多都是酒場老手了,打圓場道,“來來來,繼續玩骰子玩骰子。”
於是他們叫服務員又拿了幾個骰盅和骰子過來。
何似還沒玩過,其他人顯然都是老手,一個國際部的女生熱切地坐到何似旁邊,“來來來,我教你。”
“我來教。”
坐在一旁的徐見澄開口道。
何似捧著杯熱牛奶機械的點了點頭。
這牛奶的泡打的太多了。
對面的女生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吳憂見狀坐到小姐姐旁邊,道:“小姐姐,來來來,我陪你玩。”
女生立刻喜笑顏開。
“每個骰盅裡都有五個骰子,然後蓋上搖一搖。”
徐見澄邊說邊做示範,“如果我叫了四個二,你就看看自己的骰盅裡,猜猜我說的對不對,對的話你就繼續往上叫,不對的話就開我,如果我輸了我喝,你輸了你喝。”
何似大概瞭解了一下規則,但畢竟是初出茅廬,尤其是他們有時候還使詐,故意往上叫,引誘何似也往上叫然後開他,喝了兩杯之後何似也會使詐了,他們又開始搖豹子,那搖骰盅的搖法簡直翻出花。
何似小聲的哇哦了一下。
徐見澄看了他一眼,也開始翻花的搖。
“不是吧徐哥!”
吳憂誇張的道,“誰掉誰喝啊。”
*
酒吧凌晨兩點就打烊了,一夥人一直玩到結束,喝的七葷八素,大著舌頭告別。
“明天學校見啊。”
“明天見。”
“靠,作業還沒寫。”
吳憂站在路燈下嘟囔了一聲。
何似也有點上頭了。
牛奶和酒混在一起更容易醉。
何似倚在路燈的另一邊,大著舌頭道:“我……我也沒寫完……”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又是教委通知,開學日期延後。
“吳憂……吳憂?又是重度……重度霧霾,明天開……開不了學了。”
“吳憂?”
何似轉過去看了眼吳憂。
吳憂就趁何似看簡訊的這會兒功夫倒向了另一邊,和那幫男生鬧了起來。
“媽了個X,200方向200方向,有狙擊手!快快快伏地,躲躲躲樹後面!”
把一同從酒吧出來,還在等車的人嚇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醉大了。”
班裡的男生連忙向周圍人道歉。
吳憂趴在馬路牙子旁邊的電線杆旁邊,死命抱著電線杆子不放。
真是猴子變我一萬年,我變猴子一斤半。
吳憂這是徹底喝斷片了。
“聽!”
何似:??
吳憂側耳伏地,“awm的聲音!”
何似:……
何似貼在吳憂耳邊模仿UMP9的聲音噠噠噠噠了陣。
吳憂:“啊!我成盒了。別忘……別忘舔我的盒……”
還挺逼真的。
吳憂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像個蠶蛹一樣,嘴裡嘟囔著什麼,拱著身子不停地扭來扭去。
“弦… …弦”
何似:“?”
“弦.. …弦”
何似彎下身子把耳朵湊到吳憂嘴邊。
徐見澄剛從馬路對面的7-11買完醒酒藥,單手把吳憂拎起來,又塞了瓶水給他。
“車來了。”
吳憂和徐見澄家兩個不同的方向,徐見澄先把吳憂塞了進去,然後帶著何似坐了另一輛。
“我們……我們去哪?”
可能是因為喝醉的緣故,何似大著舌頭說話的時候總是會露出一點粉色的舌尖。
“回家。”
“回家?”
何似歪了下頭,冷帽都歪了,“回誰的家?”
徐見澄把何似的冷帽帶正,對他道:“回我們的家。”
徐見澄摟著何似開了門。
橘貓從黑暗中蹭的一下躥了出來,藉著鞋櫃幾下就跳到了何似肩上,還碰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