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深深睨他一眼,撿了手機,走到門邊,“簡司,下棋的人,終有一天,也會變成棋子。”
簡司放下手臂,仰臉,目光虛無的投在吊燈的某一個折射出的光點上。人已經走了,他驀地好奇起來,那個被隨意撥弄的棋子,有了生命是什麼樣子?
安亦一推門,進去便開燈,趁著馮若涵還在震驚中,扯住她的頭髮,拖著她扔到浴室。她的花穴裡被肉棒堵住的稠液,霎時傾巢而出,一路劃出瑩亮的水線。
“你放手!”馮若航驚叫,她赤身裸體的蜷縮著,雙手護著劇痛的頭皮。安亦又是一扯,將她的腦袋帶進身前。
“馮若涵,你他媽以後最好離許岸遠點。”安亦一把抓起洗漱臺被拆開的牙刷,用腳踢開她曲起的腿,反握牙柄。
“你,啊!”馮若涵兀自瞪大眼睛,驚恐的望著安亦將大半根牙刷柄插進自己的下體。被許岸肉棒撐大的穴口,還未縮攏,食指粗細的塑膠手柄進去,根本沒有任何感受。
但握著牙刷的安亦,卻使她毛骨悚然。安亦那雙噬人的眸子,陰惻惻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安亦手上帶力,馮若涵整張臉被繃的變形,“再管不住自己下面這張嘴,下次就給你塞幾根球棒,讓你試試到底哪個更爽!”
“記住了嗎?”
馮若涵全身被頭皮的疼痛牽制住,扭曲著雙腿蹭著牙刷頭,讓她一時頓感危險。她顧不得原先的計劃,安亦此刻不要命的樣子,她有些害怕。
“嗷,好,我,我答應你!”她忙不迭開口應下來。
拜那狗逼所賜,安亦有樣學樣,掏出手機,將馮若涵狼狽不堪的裸體,各個角度都拍了一張。
“你,你幹嘛?”馮若涵沒料到她要捏這麼大的把柄,一時語調都變了。
安亦反身進去,扒拉出她的衣服和包,“你要是學會閉緊嘴巴,這些東西永遠不會出現。給你十秒,穿了衣服,立馬滾蛋。”
“不行,你必須給我把。”
“十。”
“安亦!”
“九。”她當著馮若涵面把手機頁面調到學校貼吧主頁,點到新增圖片那一步。
馮若涵急了,手忙腳亂的開始套衣服,“我穿,你,你別發!”安亦瘋了,她和安亦是講不清楚了。
“八。”
......
“一。”
“嘭。”
房內安靜下來。
強作鎮定的安亦,吐出一口氣,全身洩力的靠在玻璃門上。她垂下眼瞼,乾涸的唇有些起皮。
“安,安。”床上,許岸蹙緊眉頭,不安的夢境壓在他心頭,他睜不開眼睛。
“呆子。”安亦輕輕勾起唇角,她目光一轉,透過那堵單向鏡釘向那頭正在看戲的人。
你去死吧。她無聲的動著嘴巴。
床上的人,下身狼藉一片,身上被馮若涵啃的處處齒印。安亦攥緊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許岸對上簡司,做什麼都是螳臂擋車。可她不甘心,明明,就差一點點,一點點。她攢了足夠多的錢,有了和林梅斷絕關係的完美計劃。只要畢業,留在海川,許岸會陪著她一輩子。
偏偏,有人見不慣那樣的純淨,試圖將其染黑。
簡司!
掌心刺痛,她攤開,見著原來是自己用指甲掐出了傷痕。
她正身,抽了條毛巾浸水擰乾,一點點擦淨許岸身體上的那些粘稠。
馮若涵給他吃的藥,藥力強勁。許岸神志不清,高聳的下體還未得到滿足。安亦不確定那藥有什麼副作用。但見馮若涵在房裡做了那麼久,沒一刻停歇,下意識怕許岸會因此損害身體。
她當機立斷的給他套好褲子,扶他起身。好在有了前半段的發洩,這會他不再全然無力。有些像醉酒的人,歪歪扭扭的耷著身體。
安亦穩著他,兩人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店。
凌晨的街道,人和車都是寥寥無幾。等了十來分鐘,總算來了輛出租。司機以為是喝酒了,沒多問,按她說的去了醫院。
許岸送進了急診,醫生說無大礙,吊了瓶葡萄糖液。安亦守在他床邊,一晚上的緊張這時散去,她交叉著手臂,懨懶的把下巴擱在上頭。
許岸在藥物的緩解下,真正入睡。安亦想起,高一時的那個中午,他和自己表白那天。少年模樣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隻被人誘捕進來的小綿羊。
他紅了脖子,紅了耳尖。他說,安亦,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許岸是好人,可從不是爛好人,她比誰都清楚。於是,她不小心的用唇擦過 他的臉頰,不小心搭住他握筆的手掌,不小心弓腰露出起伏的胸線,不小心和他同用一個杯子,不小心洗澡被他撞見......
這些年,他做到了目不斜視,專心看著她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站在她這邊,縱使許母深深厭惡著林梅和自己。
安亦的下巴往裡揉了揉,她隱瞞了許岸很多事。如果有需要,她可以隱藏一輩子。
裝作大家喜愛的模樣,刻意的討好許父和許母,她一點也不覺得累。比起這些,時刻擔心自己會被半夜醉醺醺的酒鬼,壓在身上上下其手,每日都在恐慌被林梅哄騙去販賣肉體,要輕鬆的多。
那些才是真正攆在她屁股後面的危機,才是足夠吞噬她未來的怪物。
許岸給她的,是一種純粹,她比誰都確定許岸的愛意。不需要猜測,不需要防備。
安亦握住他貼了膠布的手,小心的吻下去。
許岸,我會陪著你。
叮咚。手機響了。
簡司:小處女,發起狠來的樣子,搞得我很想操你呢!
凌晨兩點四十。
安亦刪了記錄,收起手機,她這會真沒精力和他開啟新一輪的口水戰。這狗逼你想咬就咬吧,遲早拔光你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