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刷開酒店房門,猛地將許岸推倒在床上。跪在他大腿中間,俯身去含他柔軟的唇瓣。兩舌交纏,許岸翻身反扣住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一手在她腰肌徘徊。
這個吻很快挑動起浮動的情慾,許岸稍稍錯開臉,急促喘著氣。
“繼續嘛~”安亦軟乎乎的逗弄他,膝蓋頂著他支起的慾望。許岸真是比和尚還能忍,兩人高中到現在五年,硬是不肯碰她。
“乖,”他安撫的親了親小女友的額頭,抱著她滾到一邊,“我真想早點娶你。”
“撲哧,”安亦被這句出鏡率最高的語句,逗樂了,柔聲說,“其實,不結婚也可以的。”
許岸的堅持來自父親從小的教育,他包袱太重,不肯看輕了打小喜愛的女孩。但每每兩人親熱時,他也煩透了這種教育。
安亦熟知他優良的品性,高中便發現了這塊寶貝,花了些手段,把高高在上的學神籠絡成戀人。眼下,自己撩的慾火焚身,偏偏他無比剋制,真是為這呆子頭疼!
她好想和這呆子做愛!
......
簡司關掉淋浴,抓過浴巾圍住下身。他煩躁的弄散溼噠噠的頭髮,水珠順著下頜,滾至緊實的胸部,流暢的腰線,墜進隱秘的下體。
他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床上兩個女人還在那裸著身子互舔。女人見到金主出來,雙雙圍過來。手伸入他的浴袍裡,磋磨他的囊袋。
“夠了啊,”他森然開口,“自己找老金領罰去。”
兩女人神色大變,其中一個收回手,“七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她的腿間還有破處留下的血汙,大腿內側有些打顫。
“滾吧,”另外一個討好的拿過煙,自己含著引燃,渡到簡司嘴邊,他吸上一口,“要我送你出去?”他頓了頓,又說,“你倆,一起。”
兩人不敢再求饒,慌亂的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房門處傳來關門聲,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他吸菸不算猛,可此番性愛不盡興,簡直是點燃了他內心的狂躁。他需要靠尼古丁緩解,一根菸幾口便乾沒了。
手機裡,學生會的幹部群跳了好幾條訊息。他沒回復,相簿裡還有全體學生會成員的名單和聯絡方式。他捏著菸頭,視線在名單末尾“安亦”的名字上逡巡。
手指扒拉出幹部群,裡頭正討論最近學院活動的策劃方案。他略過那些文字內容,翻到圖片,下一秒@了宣傳部部長。
簡司:海報重畫,沒突出主題。
焦陽:好的。
前幾天,那兩個人之間無形的默契和親密,讓他嗤之以鼻。
等著吧,兩個小傢伙!
......
安亦不明白,一次迎新活動的海報而已,怎麼就不符合主題了?焦陽是隻軟腳蝦,會長說不符合,連問問都不敢。
她憋迴心中無數個,草你媽,哪個學院會長有這麼閒,管海報好壞?
深吸一口氣,努力營造自己虛心接受會長意見的好形象。
“好的,我來試試,爭取下次能夠透過。”
焦陽苦惱的看她一眼,他也不想啊,這期迎新晚會的海報,全校宣傳部都大同小異。唯獨到了新會長這裡遇阻,安亦畫技是院內數一數二的,才在校外拿了獎。若她畫的會長都不滿意,也就沒人敢冒出頭接下這活了。
許岸晚上要去幫老師做檔案,安亦草草吃了晚飯,來到幹部辦公室裡。常用的教室,組織部在製作活動道具。她施展不開,焦陽還算有腦子,知道申請幹部辦公室。
油畫布繃在架子上,豎起來不好打底稿。她推開中心的桌子,將畫框放倒在地上。腦海裡構思出幾個創意,手機搜了些素材。
心裡有了初稿,下筆便快起來。
簡司進門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女孩跪坐在地上,短裙下是兩條粉嘟嘟的玉腿,她的視線全神貫注的在畫布和顏料盤之間來回。
時而趴起來,用筆去塗抹畫布上方的空白,挺翹的臀和腰肢形成一抹流暢的線條。時而左右撐起單邊的腿,那雙腿間的空隙,彷彿在邀請另外的什麼東西加入。
他甚至穿透了阻隔的衣料,用目光丈量出那一對綿軟的香乳,是如何適合他的手掌。
視線移到她的咬住的唇齒間,還有她那小而挺的鼻子,隔著堆迭的桌椅,似乎可以看清她那不長,卻濃密的睫羽。
簡司沒被滿足的慾望,瞬間硬了。
“會長?”女孩一臉莫名的看著她,像只突然被人發現秘密的小白兔。
他穩下心神,邁步進來,“嗯,”他瞥了眼畫布上的雛形,“第一版不是你畫的?”
安亦點頭,“這一版,會長有沒有什麼意見?”大概圖形出來了,早點問清楚,可比事後被他叨逼叨逼說重畫要強。
“還行,”簡司插著兜,從上方俯視。如果她稍有動作,能夠清晰窺探到乳間的溝壑,“你繼續。”
他轉身來到辦公桌前,開啟電腦。
許岸的女朋友?掩在電腦後的嘴角,慢慢勾起,幹起來,會不會更有勁?
畫了幾分鐘後,安亦妥協了。她站起來,將畫框靠牆立起來。原本一個人,什麼姿勢都不妨礙,悶頭畫就完了。現下,有了個超級花瓶坐鎮,還是公的。怎麼動作,都覺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簡司是帥,但她可沒那閒工夫搭理。玩不起,這哥們的豐功偉績,可不是她這種水平的人趕得上的。人家是成精了,她還在修煉呢。這捅了馬蜂窩,那就不好玩了。
還是背對著他比較好,零交流,零矛盾。
她想的很美,有人卻上趕著要過來找麻煩。簡司起身,從後指著她身前的一塊橄欖綠,“這裡太亮,加深一點。”
安亦腦補了一下,舌尖彈響,“我試試。”全按他的來,她沒硬骨氣。回身一扭,他動了動,沒來及收回的筆尖,一下掃過他的黑色T恤,留下條刺眼的檸檬黃。
“別動,”安亦制止他要去觸碰的手,“這是丙烯。”
她喜歡用丙烯,而不是水粉。
可丙烯,洗不乾淨。而且,不夠厚,扣不掉。
見簡司還是張沒所謂的撲克臉,安亦大呼,媽的,不僅得加班,還得倒貼?!
“衣服,可能沒法洗乾淨。”
她故意留一半話頭,眼神可憐巴巴的又滿懷歉意的注視著他。內心期待著,這位“高貴”的會長,把自己當做故意湊近他的女人,大度來一句,沒事,我不要了。
“嗯?”“高貴”的會長反而耐心等待著她的下一句。
“那個,衣服可能以後都穿不了了。”她真不想被坑一筆錢,這個牌子的T恤,動輒一兩千,限量聯名版更是天價。
“你剛剛太不小心了,”安亦厚臉碰瓷,“待會等幹了,試試能不能扣下來。回家用酒精揉一把,或許還有的救。”
“咚。”頭頂被櫃子頂端掉下來的橫幅,砸了一下。安亦蹙眉,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走到一邊搬了張凳子,腳踩在凳子上,將掉落的橫幅重新歸位。
“呲!”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鐵凳刮瓷磚的響動,凳子陡然被人踹動。安亦身形不穩,兩臂划船似的劃拉兩下,失控的向後倒下。
一雙穩健的手臂從後接住她。她驚魂未定,一垂眼,穿過腋下的手掌,正穩穩掐在她的胸部。
“好玩嗎?”他的下巴蹭過她的後頸,唇邊貼著她的耳廓。
這一刻,安亦渾身被這低沉的聲音,激的寒毛倒立。
一股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