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有心救？

定要死的。

顧居寒深吸了氣，閉了閉眼，再展目時的神情便更嚴肅了起來。

“救？”看著沈西泠問，“你如何救？”

這話說完，發現沈西泠鬆了氣。

她額角了層細汗，臉也更加蒼白了，可神情卻鬆弛了少。

顧居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問無異於告訴了沈西泠，齊敬臣還活著。

原該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

顧居寒的眉頭皺了起來。

沈西泠方才那話的確存了試探顧居寒的意思，而的答覆算讓她舒了氣：齊嬰雖然的確陷入了危困，還活著，或許受了傷，也或許已經被秘密幽禁在使君別館，定還活著。

這就足夠了。

只要還活著，切便還有轉機。

沈西泠的心越發定了。

而妙的她的身實在太過虛弱，乍悲乍喜之，即便她的心性堅韌還能繼續支撐，身卻已經堅持住了，她的腿，直直往上跌去。

顧居寒驚，連忙把將人扶住，又明顯驚慌扶著她坐。

見她已經臉煞白，額上的汗也越發密了，難免憂心如焚，邊匆匆囑咐她句話、邊起身要向門外走去：“你先要想別的，我去給你叫夫，無論有什麼事都以後再……”

剛轉過身、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拉住了袖子。

她那麼瘦弱，力氣又小得可憐，可當她輕輕拉住的時候，顧居寒卻覺得自己無法掙脫。

她正以那雙如同工筆所繪的妙目靜靜看著，問：“……在哪裡？”

這個問題問後她便自覺愚魯了，因此自嘲笑，可她既已問，便依然願等個答覆，似乎寄望於會心，從而告訴她那人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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