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陣母親唸叨，又問：“她何時生了病？什麼病？”

堯氏答：“倒什麼大事，約莫那天王先生打她的板子有些太重，傷處理得好，便發了些熱；叫人把她送去風荷苑的時候已經給她餵了藥，如應當好得差多了。”

齊嬰聽言沉默了會兒，了頭。

堯氏看了他眼，又說：“還有你祖母這邊你打算怎麼著？瞧著她鐵了心要讓容兒嫁給你，若聽說你留文文的事兒，定然會頭。”

齊嬰想了想，沒有立刻答話，但眼中依稀劃過些別樣的神采，堯氏瞧見了，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她正要追問兩句，卻聽齊嬰說：“母親，入三月，清霽山的會便要開始辦了，年母親可否也同往年那樣過去幫？”

堯氏聽這話，才想起會這事。

在清霽山成為齊嬰的私宅之前，那裡還曾文人墨客日賞的聖，另有曲水流觴的談。每逢三月落英繽紛的時節，清霽山便會躬逢勝餞，屆時但世家子弟雲集，還有寒門間頗負盛名的舉子赴會，同詩會上的風流名士縱詩酒，有時天家的皇子皇女也會席，乃江左樁名聲在外的盛事。

堯氏恍然，連連頭，道：“自然要過去，你都那麼忙了，個人可怎麼得好？”

齊嬰了頭，謝過了堯氏，又說：“那此事就有勞母親了——陛召，先去了。”

堯氏應了聲，等齊嬰走兩步又把他叫住，問：“宮以後，晚膳可回家用？”

齊嬰回過頭，心中卻想起沈西泠，他早離開風荷苑的時候雖讓她自己吃飯必等他，可那小姑娘的性子他還有些摸準，保齊人又會縮成團在忘室門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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