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

陸儼說：“其實個案子，早在九年前就結束了。你直撐到現在，也是時候放過自己了。”

薛芃意識反駁道：“我從沒有放過自己，我也沒有追著個案子放過。”

“那只是表面，你心裡呢？”陸儼問：“你上次夢夢到薛奕，是什麼時候？”

薛芃嘴上噎，詞窮了。

她心裡卻浮現答案——就是天。

薛芃怔怔看著陸儼，秒、兩秒、秒，聲未吭，過了半晌，她垂眼，將臉邁進膝蓋，雙手抱住。

屋裡許久沒有聲響。

直到陸儼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知道我該在個時候說些，我只是希望你能早想清楚……”

薛芃只隱約聽到前半句，耳邊嗡嗡的，那後面的話全都被她隔絕在外。

她的心裡空落落的往沉，只覺得血管裡的血被凍住了，很冷，很冰。

也知過了多久，她像聽到陸儼說要先回局裡了，晚再過來看她。

薛芃依然沒動，只聽到陸儼起身的聲音，椅子也被挪動了，隨即她的頭上就落力量。

薛芃的身體細微的震了，瞬間從混沌醒過來。

他的手掌很溫，也很輕，那兩輕撫，就像是在給她順頭髮。

等陸儼離開病房，合上門，又過了會兒，薛芃才終於躺，將被子拉，蒙著頭，整個人蜷在被窩裡。

滴眼淚從眼角滑過，越過鼻樑，向另邊的面頰。

薛芃將掉，瞪著眼怔怔神，腦海迴盪著剛才陸儼的話。

難道她直都沒有放過自己麼？

其實她的生活千篇律，沒什麼改變和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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