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想起來，就難過得想哭。

在他最難過時候，來抱他去……是慕南風。素弦緊緊抱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慕南風溫暖懷抱。

他不該去想個吃人怪，可他抱實在太舒服了。還想……

不行，不想，他還有幾天就要生吃了。素弦思緒亂成團，面無表鑽了去。

正對上梅毓帶目光。

素弦：“……”救命啊。

他差點又縮回去，梅毓卻更眼疾手快，將藥碗給了他：“先補補身子再睡。”

素弦苦大仇深看著藥碗，最終委屈嗚了聲，抬著藥碗，揚起頭飲而盡，藥味太濃，他嗆得咳了十幾息。

梅毓輕拍著他背安撫，又往他嘴裡了顆餞，照顧病人熟門熟路。素弦逐漸安靜來。

梅毓：“晚先在清明峰住，若是不再發作，再回去。”

素弦：“咳、咳咳咳！”什麼叫“若是不再發作”！

素弦垂著頭，咳了個昏天黑他，眼角淚凝成整顆，委屈滑落。清冷仙尊衣衫半散，氣得身子顫抖，竭力壓抑著，嗓音都害怕發顫：“還要發作？”

“吃藥只能暫時壓制。若是之前還未發作完……夜恐怕要再來次。”

梅毓也露些思索神：“九離說，前幾日才發作過，還在寒池裡泡暈了。這幾日本不該是發作時候。或許是醫得過度，過猶不及才會反覆。也可能是清淨峰了問題，晚務必不要回去。”

他又：“徒弟待會也會跟來，別擔心他。”

素弦微微偏過頭去：“為什麼要讓他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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