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被凝固了，他的腳還沒踩到，停留在半空，不知如何好，顧傾的句話把他的所有喜悅都堵了回去，他坐在床上，哆嗦著把小乖抱緊，低著頭向顧傾歉。

“少......少爺......對不起......我叫錯了......”

小雨磕磕絆絆對顧傾說，帶著哭腔，他低著頭，想要把所有的情緒藏起來，可眼淚不會騙人的，豆大的眼淚奪眶而，掉落在小乖的小被子上，母子連心，剛才還乖乖躺在襁褓裡眨眼睛的小乖在秒就開始張開嘴小聲哭起來，不像其他嬰兒樣有力的嚎啕大哭，小乖的聲音和他的生命樣脆弱易碎，他的哭聲不大，卻會讓他母親的心臟承受劇烈的疼痛。

小雨沒有時間去傷心，他連忙停止了哭泣，起身搖晃身子，輕哄小乖，母親的身份剝奪了小雨的時間，同時也剝奪了他傷心的資格。他的心神全被小乖佔去了，以至於顧傾什麼時候生氣離開他都不知，等小雨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他和小乖兩個人了。

小乖停止了哭泣，安安靜靜躺在小雨懷裡睡著了，小雨這時才有時間重新消化顧傾剛才說的話，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心死，顧傾親手把小雨的心掏來，然後像垃圾樣丟棄，小雨曾經的夢想期望和無數次在夜晚為顧傾找的借在瞬間化為烏有，他逾矩，他痴心妄想，他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所以小乖負責承擔顧傾的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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