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沉默了幾秒，直到顧夫人打破這片尷尬寧靜。

“我累了。”

她看起來像是真累極了，連起身都需要人把她扶起來，臨走前，她用眼神向顧傾示意了，也知道顧傾有沒有讀懂她意思。

客廳裡只留顧傾個人，他又站在呆愣了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邁著步子往半室角落跑去。

門內慘叫聲已經停止了，顧傾推門進去，小雨正躺在床上，蒼白臉上全是汗水，半頭髮黏在了臉頰上，因為生產而狼狽堪模樣還沒來得及收拾，只是因為聽見有人過來，張醫生只能匆忙拿了件被子讓他先蓋著。

小雨虛弱躺在團被子間，艱難把眼睛睜開，片朦朧清視野裡，他卻敏銳捕捉到了顧傾影子，因為生產慘叫和體內水分過度流失，他已經很渴了，喉嚨像火燒樣痛，他依舊啞著嗓子去喊顧傾，用盡自己最後絲力氣去喊聲“少爺”。

顧傾看著床上小雨，時間竟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迴應他，他沒有辦法輕飄飄對小雨說任何話，顧傾在這刻才發現，小雨也許是他，小雨到能被他隨意打罵，到心甘願當他性奴，到能忍著劇痛為他生孩子，小雨是他，這份平靜得像水樣，可是誰都知道，平靜水面是怎樣暗流湧動，他如水般向顧傾湧來，把顧傾淹沒，又像山樣把顧傾壓垮，讓他喘過氣。

他只是呆呆望著小雨，失去了說話能力。

就在父母相顧無言時候，孩子微弱啼哭終於喚醒了顧傾清醒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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