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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絕對沒有開玩。杜夏被嚇到了，登時偃旗息鼓變得乖巧，何箏什麼東西進來都抗拒，也吭聲，還是何箏先嘆了氣，退來後趴在他背上，手指卷繞起他到蓋住耳朵的頭髮，拿他沒辦法道：“明明很疼，為什麼說來呢？”

杜夏想說自己身很耐疼金貴，可以隨便何箏折騰，他唯恐何箏真去結紮了，這個男人心思藏得旁人難猜到，說去的正經話沒句是糊弄的，說到做到。

這年頭避的辦法海了去了，社會也預設避是女方需要採取的措施，願意結紮的男人沒幾個。

就算男的願意，老輩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是場家危機，新老觀念大戰番後炮火全衝向他這個外人，而是親兒何箏。

杜夏想遭這個無妄之災，順便問問何箏：“在老家有親的兄弟姐妹嗎？”

何箏了頭。他並沒有必要再補充個具體的數字，他偏偏又加了句，“還多的。”

就勾得杜夏心癢癢，忍住接著問：“沒被計生組查嗎？”

杜夏生會兒，優生優育還是國策，村裡走幾步路就能看到“生男生女都樣”的紅字大報。可惜這新的意識形態並沒喲完全戰勝千百年來的傳統觀念，然他母親也會求巫醫拜假佛，搞來勞什轉胎，生他這麼個男女的鬼樣。

生完之後，他母親就和村裡其他只生了女孩的勞動婦女樣被強制上環。八九年後政策變了，去取環的女人卻沒幾個，有些是太在乎自己的身體，覺得沒必要，更多的僅僅是想再生了，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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