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嗄！你怎麼坐起來了！”

只是起夜解個手，回來見到我也醒了，突然了許多感慨。在床上躺了會兒，突然對著天板大叫：“唉！我們能再這樣去啦！再過段時間，我們就要去賣腎啦，等賣腎錢也完了，我們就要喝西北風啦！”

我怕賣腎，也怕喝西北風，但林話讓我突然開始思考個問題：假如——假如我死在外面，呂新堯會怎麼樣？

於是我問林：“人死後有魂嗎？”

林正在重複唸叨著“窮則思變”，只知我們有多窮，對於怎麼變卻辦法也沒有，被我打岔，愣了愣，皺著眉說：“什麼魂？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沉浸在自己思考，沒有回答林，接著問：“魂真能託夢嗎？”

林說：“我怎麼知？我又沒死過。過還是別有魂了，萬以後沒人給我燒紙怎麼辦？”

燒紙？我要燒紙。我想了很久，如果託夢，要跟呂新堯說什麼。可是我能夢嗎？我怕我去，如果夢裡都是梅青青，我能把她趕走嗎？

我知我定能把梅青青趕走。我就要守在床邊，等夢到梅青青時候趁虛而入，然後告訴：你要給我燒紙，你把自己燒給我。

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怨恨我哥了，哪怕我死了，我也要讓呂新堯知我過得。

30 騙局

林在“窮則思變”了天之後，壯志躊躇走了筒樓。沒有去賣腎，而是門逛了圈，最後從攤上買了些塑膠觀音墜回來。這些塑膠觀音墜在陽光閃著晶瑩光澤，林撫摸們，就像撫摸塊塊貨真價實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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