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書案指尖還是透露了麼緊張：“阿爸，這樣寫可以嗎？”

謝亦舒看著歉帖上桀驁不馴行大字，沉默了。

啵崽平時字就寫得很大。在工整，筆劃都寫得很認真。

顧薄字來得更大，筆時有力，收筆時乾淨利落。筆鋒似利刀，每個字都帶著股子張揚跋扈意味。

歉帖上明明寫是“近日將親自登門歉”，搭顧薄字，眼看過去反倒像是在說“近日將親自上門取諸君性命”。

謝亦舒本來想著讓兒子自己來寫會顯得更誠懇。

現在看來，可能還是由他代筆來得效果更。

“小薄……”

“嗯？”

謝亦舒想說“阿爸重新幫寫份吧”，看著兒子小狗般眼等誇獎神情，這話又說不。只能拍拍顧薄頭：“很！”

顧薄淺淺勾了勾嘴角。

謝亦舒看著顧薄終於露了冷、嗤以外容，有些欣，低頭看看手裡歉帖，又有些頭疼。

他覺得自己可能因為縱容兒子而走上了條難路。

*

謝亦舒直覺是對。

他在糾正顧薄錯誤時，沒有考慮到理想與現實差距。

謝亦舒想象中登門歉，是輕叩三宗派大門。向守門外門子弟告知來意，由對方將他們到來通報給掌門或副掌門。

他們會被帶去用來會客堂廳。對方宗派掌門會在裡接待他們。這個時候由顧薄上前鞠躬歉，在對方表示接受歉後，他們將坐，派和睦討論賠償等相關事宜。

而顧薄帶著他直接破了人家宗門防禦陣法。

看著面如臨大敵、自亂陣腳黑壓壓人群，謝亦舒氣差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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