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心臟縮，毫無徵兆地被觸動了。

沈戟小心地將杯挪向自己，左右偏頭，轉著角度看，酒的繽紛倒映在他的瞳孔裡，像彩雲落進遠澄淨的湖泊。

“你的呢？”沈戟問。

柏玉猜他要和自己碰杯，立即到了杯果，“我醉了會兒就沒人開車了。”

沈戟頭，“乾杯！”

聲清響，兩片水面溫柔地搖晃，沈戟將杯拿到嘴邊，“我要喝了。”

柏玉著看他，只見他抿，眼睛鼻同皺起來，像只被酸到的貓。柏玉忍，又見他不屈不撓地繼續嘗試，和當初吃魚樣小小，沒會兒就喝完了。

“怎麼……”

“再來杯！”

行，不用滿意度調查了。

柏玉控制著酒的比例，但幾杯肚，沈戟還醉了。之前沈戟因酒興奮，現在安靜地坐著，眼神有遲鈍。

調酒師意味深地投來個眼神，附送拇指，意思柏牛批，醉這麼個人。

柏玉：“……”他確實有內疚。但首先沈戟要喝，其次沈戟要杯接杯地喝。中途他發現沈戟有不對了，給沈戟倒了杯果，沈戟只喝就搖搖頭，抓住他的手腕，也不說話，只煙波婉轉地看著他，成功討來又杯酒後，沈戟就衝他，禮貌地說謝謝柏先生。

嗯，醉得不厲害，至少還知道他誰呢。

但現在，沈老師坐得端正，就沒反應了。

柏玉認栽，既然把人醉，就得負責安全送回去。他解了圍裙，手拎著外，手去扶沈戟。

沈戟坐的腳凳，來時柏玉以為自己扶了，但沈老師看著瘦，重量還有的，最關鍵的喝醉的人通常沒有分寸，更不會自己掌握平衡。沈戟直接撲來，要不柏玉反應快，趕緊把人撈到懷裡，這迷糊的傢伙得摔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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