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猜的錯。

望見太子的影，康熙暴怒的緒微微滯，還來及驚訝，心緊跟著揪了起來。

保成自天痊癒之後，就越來越獨立自主了。成日揹著手在後，以‘小大人’的模樣自居，對哭鼻子的行徑很是排斥；等越越大，在他的記憶裡，保成便再沒有哭過，多有過興的時候。

儘管太子瞬間收了眼淚，鼻音也漸漸淡去，方才的畫面卻似重錘般，狠狠敲在了康熙的心上。

除了皇帝，太皇太后與太后又何嘗震驚、何嘗心疼？

微微掃了眼，把眾人境況盡覽眼底，康熙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沉到了梁九功心驚膽戰，指尖發顫的步。

皇帝親眼所見，烏雅氏那毒婦怔然過後，神甚恭敬，但未給保成請安，甚至冷笑聲，輕輕說：“胤祚的條賤命，自然比過金尊玉貴的太子爺。可憐索大人的大前途就這麼毀於旦了……”

康熙霍然起，大步上前，在眾人的屏息，提靴直直踹向烏嬪：“構陷太子，敬儲君，誰給你的膽子？！”

霎那間，烏嬪腦空白了瞬，只覺心痛，喉間湧上陣陣腥甜。她捂著匍匐在上，滿心滿眼的可置信，卡在心底的句“皇上”，怎麼唸了。

慈寧宮片寂靜，太子悄悄後退步，緩緩睜大了眼。

“胤祚毒，朕自然會還他個公，哪用得著你在這兒胡亂攀咬？構陷太子便是動搖大清國本，烏雅氏，你死都足惜！”康熙字句，低頭看烏嬪的目光像看著個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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