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緊要關頭，她也不可能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們受罪，除了任飛鵬畢竟還有廖秀雲牽涉其中。

她可以不管自己父親，不能不管已經吃了大半輩子苦母親。

已經是夜，隔壁床病友微微起了鼾聲。

任雪就像個人在無邊海面漂浮，極度渴望能遇上塊浮板，可以託著她能有片刻息時間。

是孫律已經不會是她最合適人選，已經落獄，又何必硬把拉來。

“你這樣陪著我，會讓我有依賴心理，會舍不你，忍不住想要依靠你。”

她低低，近乎呢喃般說，是在這個寂靜夜裡，聽來依舊很清晰。

孫律沉默了幾秒才說：“不會有次了，以後你照顧好自己。”

任雪眼裡著淚終於落，隱匿於鬢間，她依舊看著個方向，微微勾了嘴角，聲音微顫“嗯”了聲。

天后院，因為術前大血身體消耗極大，任雪恢復很緩慢。

回家後早中餐直接外賣，晚餐由孫律課後帶過來，般都是私房菜館定製，儘量最後餐吃有營養些。

直到任雪可以獨自照顧自己，最後個晚上，是任雪開，說：“阿律，明天不用來了。”

孫律抬眼看她，任雪頭髮鬆鬆綁成束，歪斜著垂在肩頭，穿淺家居服，臉上帶著笑，這個當看過去很溫和，隱隱又有了以前影子。

“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不用再麻煩你，去你自己事吧。”

“你確定？”

“嗯。”

孫律頭，表示知了。

任雪這時放了筷子，手肘搭在桌沿上，笑說：“跟我說說你喜歡個女孩子吧，她是個什麼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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