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寫字的手。”
將來等她有錢了說定還能去學學鋼琴。
舅舅:“……我看你是想找打。”
初蘅三步作兩步的退到店門,看隨時可以溜了, 然後才繼續道:“少讓我做無聊的事情……時間我用來學習將來可以賺大錢的——賺了錢給你開連鎖店。”
說完她便乾淨利落地轉,“走了。”
舅舅追來兩步,“星期還來嗎?舅舅帶你去吃西餐!”
初蘅頭也回的揮揮手,“再說。”
季褚也跟了去。
初蘅看眼和自己並肩同行的少年,忍住道:“在人家店裡坐了麼久,什麼都消費,你意思嗎?”
季褚:“……”
他本來以為自己東西的話, 初蘅怎麼說也會分個兩串魷魚給自己的, 沒想到她吃獨食吃得麼坦蕩。
季褚按著“突突”直的太陽,緩了幾秒, 然後極力讓自己心平氣和道:“先送你回學校, 我馬上就打電話叫人來吃。”
初蘅很滿意地頭,“還差多。”
晚的月很,兩個人路往附中的方向慢慢走。
季褚沒話找話道:“你和你舅舅……得也太像家人了吧。”
所以能怪他沒認來。
當然, 話並是初蘅第次聽見。
從小到大, 話初蘅聽過無數次了, 些親戚、鄰居是會說, 個小姑娘兒也像林家人, 倒是十足十地遺傳了初家人的特徵。
舅舅每次聽見都很興,摸著肚子傻樂道:“當然能像我!我們家蘅蘅麼看,怎麼能像我?”
只是初蘅卻喜聽樣的話。
她喜林素芬——所以如果有人說她像林素芬, 她是贊同且樂意的;可如果旁人說她像舅舅,她並覺得喜悅。
她和舅舅得的確像,但旁人樣涇渭分明地給他們倆中間劃條界線——哪怕對方的本意是想誇她,初蘅仍然很興。
從小到大,她最喜的人就是舅舅了。就算舅舅夠看,但如果可以得像舅舅,她也還是會興的。
樣想著,初蘅驀地停了腳步。
季褚向前走了幾步,察覺她沒跟上來,然後轉過。
女孩站在他後兩步的位置,琥珀的眸子盯著他,語氣很認真:“你樣說我舅舅,我很興。”
初蘅上小學的時候,舅舅老是去接她放學帶她去玩,時就有家境優越卻很討厭的女同學當著初蘅的面嘲笑舅舅的相和打扮。
她生氣壞了,可也許是同學的話被舅舅聽到了,也許是發覺自己的確夠體面,生怕給外甥女丟人,後來舅舅就再也沒來學校看過初蘅了。
季褚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句話的弦外之音。
話說得的確有些欠妥了,他輕咳聲,試圖用玩笑混過去:“我是說舅舅很慈祥,哪像你,麼——”
只是,沒等他將抖機靈的話說完,初蘅便冷著張臉,看也看他,徑直就往前走去。
季褚:“……”
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他才邁開兩條,小跑了幾步,追上了前面走得飛快的女孩。
他把拽住初蘅的胳膊,“喂。”
迎著女孩冷冷清清的目光,季褚終於很誠懇地道歉:“對起,我瞭解舅舅就說樣的話……我該以貌取人。”
聽完他的句道歉,初蘅的臉終於稍微有所轉。
她“哼”了聲,然後轉繼續往前走。
季褚繼續跟在她側,試探道:“所以,你現在是還在生氣?還是……只是Resting Bitch Face?”
初蘅愣,然後沒繃住臉,笑了。
見她副反應,季褚故意恍然大悟道:“哦,生氣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吃三次,我們籃球隊每週來吃三次。”
初蘅又“哼”了聲,慢慢垂了眼睛,“還差多。”
兩人又路往回附中的方向慢慢走。
初蘅覺得有必要解釋:“我是喜生氣的人。”
她說的是實話——她真的很少生氣。
確切來說,初蘅是情緒很穩定的人,大概是對除了自己以外的大多數事情都很冷漠,所以初蘅大多數時候情緒都很穩定——既會生氣憤怒,也會傷心低落——就像是臺機器樣,按照程式設定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幾乎會被情緒所影響。
可舅舅是樣的。
在初蘅的大腦裡,舅舅是被設定成了自己人——可能比她自己還要更重要些,所以初蘅甚至無所謂別人怎麼說她,但卻能忍受別人看起舅舅。
想起了小時候和舅舅的些回憶,初蘅突然覺得有些開心。
她轉頭看向季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