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而她周才能去學校的機房載次學習資料,所以這會兒她的MP3裡沒有其他內容,只能翻來覆去聽裡面僅有的篇《葛底斯堡演說》奧馬朗讀版。
正當初蘅跟著錄音默唸到“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時,旁邊突然多了個人。
初蘅卡了卡殼,然後繼續默唸完後面的句話——
“or any nation so ceived and so dedicated, long endure.”
秒,她按了MP3的暫停鍵,然後站起身來要給店裡的客人讓座位來。
只她剛站起身來,旁邊便傳來個涼涼的聲音:“剛才個油膩胖子誰啊?”
初蘅摘耳機,意外看見雙熟悉的桃眼。
她動了動嘴唇,還什麼都沒說。
蠢死了,連累她寫三千字的檢查。
季褚剛剛在車上時便看見了她,了車路跟著她,卻沒想到看見她和個油膩的中年胖子摟摟抱抱。
想到剛才的畫面,季褚便覺得胸悶氣短,他冷笑:“看來啊,味還挺重。”
初蘅挑了挑眉,“哦?”
秒,舅舅便端著剛烤的兩大盤子熱氣騰騰的魷魚從後廚快步走了來。
看見季褚,舅舅問:“小夥子要吃什麼?選單在牆上。”
初蘅涼涼:“舅舅,他吃。”
……舅舅?
旁的季褚像條件反射般,“嚯”的站起身來。
初蘅繼續涼涼:“他剛才說油——”
沒等初蘅說完,季褚便迅猛聲打斷:“舅……舅舅舅舅!!”
舅舅將手中裝滿烤魷魚的盤子“哐當”放在桌上,語氣善:“蘅蘅的同學?”
這樣的小王八他見多了,看見他們家蘅蘅得看,就死賴臉跑來叫他舅舅,以為他知他們什麼心思?
看眼旁邊幸災樂禍的初蘅,季褚輕咳聲,然後:“她朋友。”
沉吟兩秒,然後他又:“們籃球隊每週的聚餐想定在這兒……看起來就很吃。”
舅舅“哼”聲,“當然吃!還用得著說?”
季褚輕咳聲,臉上表訕訕的。
等到舅舅重新了後廚,初蘅才看眼身旁的年輕男孩,“編來的籃球隊吧?”
季褚平日裡愛學習,在籃球這項運動上的尊嚴卻容挑戰,聽見初蘅的質疑,他十分:“隊嗎?”
頓了頓,他又補充:“十七個人的隊。”
“哦。”初蘅頭,“們共十八個人,記得每週來這裡打兩次卡。”
季褚:“……”
他還以為她對自己奇,沒想到還在給她舅舅攬生意。
見他說話,初蘅挑了挑眉,然後衝著後廚的方向高聲:“舅舅,剛才有人叫油膩——”
季褚把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兩次就兩次!”
初蘅很滿意了頭。
她拿起串魷魚,咬了,然後又重新將耳機耳朵裡。
“喂。”季褚扯她邊的耳機,“午的時候……生氣了。”
雖然收到了她幫自己寫的檢查,可想到午的時候她和聞瀟站在起、面無表看著自己的模樣,季褚還覺得氣打處來。
聽見這問話,初蘅倒十分茫然。
她生氣了嗎?她自己怎麼無所知。
過在初蘅早已對這樣的詢問見怪怪,因此當她也沒有多解釋,只打開書包,將自己的保溫杯掏了來,然後往季褚面前放,“喏。”
“這什麼?”季褚接過個白保溫杯,定睛看,這才發現保溫杯的杯身上貼著章貼紙,兩排小字——
【I\'m not annoyed with you.
I just have RESTING BITCH FACE.】
Resting Bitch Face,簡稱RBF,指的就放鬆狀態臉很臭、讓人以為欠了TA八百萬的人。
初蘅天生了張RBF,面無表發呆的時候時常會讓人誤以為她在生氣。
從小到大被人問得多了“在生氣”,初蘅勝其擾,所以索性在網上買了自定義貼紙,就貼在保溫杯上,每每有人問她,她便直接把保溫杯給對方看,省時省心省力。
看完兩行小字,季褚的唇角微微翹起來。
……原來沒有生氣。
季褚伸手,又扯來她另外邊的耳機,問:“和聞瀟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