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荒涼處拖。磕得渾身到處都疼，恐懼到心臟快要胸腔，模糊的影躍重疊，在眼前晃片詭異混亂的黑。

“嘉嘉。”

清冷低緩的聲，將程嘉餘從夢中喚醒。程嘉餘睜開眼睛，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恍惚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未開燈的昏暗房間片藍，哥坐在床邊，逆著窗外沉沉的夜，像道黑的沉默剪影。

程嘉餘愣愣望著哥的身影，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夢魘得手指在被子裡微微發著抖。程硯彷彿能眼看穿的心事，自然把手伸進被子，握住發抖的指尖，輕輕揉著。

“又噩夢了？”程硯輕聲問。

程嘉餘勉應聲，程硯就把從床上抱起來，手摸到汗溼的後背，從旁邊拿過已經放在那裡的整齊睡衣，提起程嘉餘的上衣衣襬，在耳邊緩聲說，“換件衣服。”

程嘉餘乖乖讓脫掉衣服，赤著白的身體坐在床裡，防備也沒有。的膚乾淨，光潔，唯有後頸和肩膀中間有條極淡的疤痕，像是利器曾經劃過，仔細看會發現，程嘉餘自己更看見，似乎也從來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樣條傷。

程硯只是淡淡掃了眼那道痕跡，就為程嘉餘穿好衣服。

“哥……”程嘉餘沒有神，懨懨坐著，卻牽住程硯的手，“要氣了。”

程硯任牽著，沒有開。程嘉餘說，“想個人打針，哥哥你陪著好嗎。”

沉默半晌，程硯抬起手腕，程嘉餘若有所應，窩進的懷裡，病的舒適立刻有所消減。程硯抬手覆上弟弟的後腦勺，手指輕易蓋住的後頸，聲音低冷，令人鎮定，“夢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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