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閉上。譽臻將去薄毛毯拉起來，蓋到寧寧背上。

“要拍拍背才睡午覺喔。”

奶聲奶氣，叫人難以拒絕，譽臻著說聲好，枕在躺椅靠枕上，隻手搭在寧寧背後，輕輕拍動。

曾經從母親中聽到搖籃曲，在此刻自然而然從中哼唱來，像刻了骨子裡記憶。

小丫頭閉著眼，舒服得哼哼唧唧，腦袋又往譽臻懷裡拱了拱。

聶聲馳走回玻璃花房裡頭時候，就看見這幕。

大小，窩在躺椅厚厚毛毯中，搖籃曲被溫柔哼唱，連日光也柔和，連花香都溫暖。

“姐姐。”

譽臻低頭應了聲，問：“怎麼了？”

“姐姐以後會成為我舅媽嗎？”

聶聲馳目光凝在譽臻背影上，寸不敢挪動。

玻璃花房裡靜謐，聶聲馳聽見譽臻回答聲音輕輕，卻字字清楚。

譽臻答：“不會。”

寧寧睜開眼來，細細眉毛皺起來：“姐姐你不喜我表舅舅嗎？可我表舅舅對你很好很好呀，我以為你喜他，他還說你他女朋友啊！”

聶聲馳站在藤蔓陰影裡，壓著沉沉呼吸，轉朝玻璃花房外走。

“喜。”

腳步在瞬頓住，聶聲馳卻沒有轉過去，只木在原。

“喜。”譽臻重複道，聲音帶著嘆息，像搖籃曲樣輕，“喜也沒有辦法，我和你舅舅啊，沒有辦法久久走去。”

這小孩子無法理解事，為什麼喜卻無法久久在起？難道不像童話裡樣，王子和公主相見，就能永永遠遠幸福快樂生活去嗎？

“寧寧還小，你大了……”譽臻說著卻自嘲：“你大了也不會懂。姐姐跟你不樣，姐姐還有其他要做事，還有其他要照顧人，很重要很重要人和事。如果我可以把切都處理好話，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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