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死活不讓進，不，車還停在外面呢。”瞥到尹小航走近，又夾著嗓子問：“們去哪了啊？”語氣裡有埋怨。

算起來有年沒見了。馬明雖然沒有顯著的老相，可他眼瞼變鬆、眼角垂，像老樹皮，輸送漿的功能還在，只結痂和化了，眼神也完全變了。

馬母在他身後，怯怯叫了聲：“相宜啊。”

萬相宜說：“媽做飯了，讓她吃完再走……”

馬明馬上問：“媽來了？”

萬相宜堅持說完自己的話：“還現在帶走？”

馬母問：“孩子呢？家裡也做飯了，回去就能吃，爺爺在家等著，也沒吃飯呢。”

萬相宜讓他們等，鑽進後排座，關上車門，對馬炯炯說：“爸爸和奶奶來接了，晚吃姥姥做的飯，還去爸爸家吃奶奶做的飯？”

馬炯炯往車外看眼：“無所謂。”

小話甩的。

“現在跟爸爸走？”

馬炯炯沒提異議。

萬相宜解開座椅安全帶，把她抱來，馬母把摟進懷裡，嘴裡吆喝些什麼，像哄月子裡的孩子。

萬相宜跟馬明交待些事項，馬炯炯不挑食，別給她吃太甜，晚上睡前要漱，睡覺不能開空調，正常早飯後拉屎，白天基本不睡……

馬明的注意力也被孩子引去大半，只顧頭。

萬相宜說：“要差兩到天，晚上就走，回來去接她。”

馬明忙應承：“回來打電話，給送回來。”

萬相宜湊近些，對馬明說：“她現在什麼都懂，有的能說來，有的說不來，心裡明白。幾天跟緊，別讓她聽到有的沒的。”言外之意，讓現妻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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