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已然成了觀景臺，車子的隙裡都站滿了人，他敲開最近的車窗，跟司機說了什麼，又撥開人群去說服前面的車……

幾輛車開始緩慢移動，還有車的響喇叭，喝退周邊的人。

在此期間，遠處的消防車急切又執著響著。

萬相宜開始沒認他來，直到車整復甦，他從遠處返回，指揮沿途的人疏散時，她才意識到，穿了印襯衫的人是尹小航，她的鄰居。

真個人意料！

她想追過去，有個酒店的門童拍她肩膀，向停車場示意，領導的車停在裡。手機在響，她接起領導的電話，說主任我不跟您車走了，我看見個人，好像是我朋友。領導問是不是對面的人，有沒有受傷，是否需要幫忙。

萬相宜說沒有受傷，不用幫忙，您先走吧。

領導的車堵住了，他囑咐帶她朋友趕快離開，到家報平安，也來不及多說，驅車離開了。

萬相宜才扎進人群去找尹小航。

濃煙向上，樓裡有些異響，門有急救中心的擔架，不知道他們的車是怎麼開過來的。

哪裡還有尹小航的影子。

萬相宜撥了電話，沒有人接，意料之中。也變相說明他還沒離開。

疏散已經初見成效，車動了，人稀了，消防車的聲音近了，但火勢也甚囂塵上。

她不敢橫衝直撞製造混亂，只好遠遠張望，還是剛才個門童，湊上來問：“有認識人？”

萬相宜頭。

“什麼人？”

萬相宜看他眼：“我朋友。就是剛才個指揮交通的，穿襯衫，個子挺的……看見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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