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嗎？”

若母親殺了父皇，她也活成了，賀成淵滿心惶恐，拼命哀求：“母后，母后！”

向母親伸手去，的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

衛兵們將此處團團圍住，戈的利刃閃著寒光，只待皇帝聲令。

姬皇后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她的夫君，她忽然聲嘆，露了個微微的笑容，笑容如此憂傷，她留在賀成淵記憶中最後的模樣，如同她的名字，姬拂雪，身霜雪曾拂去。

“吾忍令吾兒成無父無母之人，亦忍當其面、殺其父。然則，為人子女者，能為父兄伸冤報仇，吾亦無顏苟活於世，吾當日識人清，錯付了深情，以至鑄成大錯，如當以命贖之，只望九泉之相見，父兄要再怪罪於吾。”

末了，她深深看了肅安帝眼，字句：“賀玄章，你要善待我的阿狼，否則，我鬼也會饒恕你的！”

她回手橫劍抹，狠狠切開了自己的咽喉，血濺了來，灑在肅安帝的臉上、也灑在賀成淵的頭頂。

來及阻止，來及呼喊，什麼都來及，彷彿時光永久凝固在了刻。

雖然年的冬天麼冷，母親的血的。

……

賀成淵倏然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

倏然從凜冬回到夏日，此時已經季末了，空氣還有些微，深夜裡，蟲鳴的聲音嘈嘈切切，焦躁安。

額頭上了點汗，動了，窩在懷中的方楚楚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嗯，天還沒亮呢……”

她忽然覺得有些對，或許因為她正貼在的，聽得到心的聲音，麼點細微的差別，她在半夢半醒中也覺到了，子清醒了過來，抱住了賀成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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