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他彷彿沒有看見般，在衛兵的簇擁，從方楚楚的旁邊走過了。

方楚楚瞪了眼睛，簡直能相信。

“阿狼！”她委屈叫他。

賀成淵恍若未聞。

方楚楚狠狠咬嘴唇，倔掙扎著站了起來，瘸拐追過來。

“攔住她。”賀成淵頭也回，沉聲發令。

雖然太子身為階囚，但宿威仍在，尊嚴容違逆，立即有金吾衛士兵上前，戈錯，交叉在方楚楚身前，阻住了她的去路，厲聲呵斥：“皇城之前，得放肆，速速退去，否則格殺勿論！”

方楚楚抓住了戈，使勁搖了搖，紋絲動，她又氣又急，衝著賀成淵的背影叫喊：“你叫人傳給我的話，我個字都相信，你若要恩斷義絕，就看著我，親對我說，阿狼，你聽到沒有？”

賀成淵依舊沒有回頭，他漸行漸遠，只留個冷漠的背影給她。

他的背影剛，腰身筆直，如同永摧折的鐵石。

方楚楚咬牙，退後了幾步，擎弓，搭上箭，疾速無比，朝著賀成淵射了箭。

那箭，帶著尖銳的風聲，旋轉著，從隙間掠過，穿透了重重包圍的金吾衛士兵，擦過了賀成淵的髮鬢。

賀成淵抬手，疾如閃電般，抓住了那支箭。

“膽！”金吾衛怒，立即有人衝過去，對著方楚楚舉刀欲砍。

“住手！”賀成淵倏然聲沉喝。

聲若雷，飽了無限威嚴，在場諸人都震懾住了，動作僵在了那裡。

賀成淵終於慢慢轉過身來，他微微抬手示意，衛兵們暫且分開兩側，現他的身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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