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顧氏說的。

顧氏已經習慣被她埋汰，也不頂嘴。

裴元惜關切：“外祖母，你要好好保重身。我盼著外祖母命百歲活得久久，你可千萬不能病。”

“…嗬…我當然會命百歲。”向氏的聲更加難聽，“我還等著你們孝順我，個個聽我的話。我肩哪怎麼有不舒服，肯定是昨兒個夜裡沒睡好。”

顧氏暗啐，老不死的慣會折騰人。

裴元惜聞言臉憂心，卻沒上前替向氏肩，“外祖母，你可能不是沒睡好，你是動得太少身子骨越發不靈活了。兒個麼好的天氣，你就應該多去走走活動骨。你說是不是？”

林氏沉臉，很是不高興的樣子，“你孩子是不是盼著我死？外面那麼冷，我去會凍病的。才誇你懂事你又不亂說話，果真是小娘養來的。”

顧氏那個氣，老不死的聽不好賴話，元惜明明是為她著想，她不僅不領，還拿元惜以前被李姨娘帶大的事戳孩子的心。

好在元惜是個大度的，瞧著也沒有氣。

裴元惜自然不會氣，反倒更是憂心忡忡，“外祖母，你真應該多去走動走動，不要成天窩在屋子裡。你若是嫌人無趣，我陪外祖母去走走。”

說著，她起身去扶向氏。

向氏哼哼著，很享受她人般的服侍。

顧氏有眼地上前來扶在向氏的另邊，眼看著幾人要屋子，向氏突然變了臉，“不，我不去。”

她不能去，她不能離那些東西太遠。

“外祖母，你好好的為什麼又不去了？”裴元惜說話的同時，對那幾人使眼。“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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