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的目光實在是澄澈的很,言玉想起從崔季明口中得到的關於他的評價,她並不完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言玉本來似乎有準備好的說辭,卻好似想了想,開口說了另一番話:“我很好奇,從利益方面來說,就算是世家各自抱團,但若是面對外界極其危急的局勢,是應當能做到彼此聯合的。以我而言,不可能信什麼孟子之論,但自上古炎黃時期至今,對待困境做出聯合,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他沒有說出後面的詰問。那為何事情會衍化成這個樣子。
殷胥也是一愣,這算是對治國之道、或者說是天下之道的探討麼?
俱泰還剛要把手中的卷軸拿出來,聽見這話,微微收了手,他望向言玉。顯然對面這個大半輩子都因為利益爭鬥而身陷囹圄的人,在內心質問過這些。
言玉或許覺得什麼是否要議和,是否要投降都並不重要了,一切抵不過他這些日子纏繞心頭的質問,他道:“不論是幾年前虛弱的大鄴也罷,如今你們強大起來了也罷,難道內部就沒有爭端麼,就算沒了世家還會有別的集團,你又能維持多少年呢?”
殷胥一開始有些吃驚,卻忽然覺得是他自己之前也太瞧不上言玉了。
叛賊、復仇者、固執、短見等等,如果去貼上這樣的標籤,殷胥就是在貶低自己全力對付的敵人也在貶低自己。登上皇位的路或許充滿了爾虞我詐,但真的坐在了皇位上,都想幹出一番實事,但只是時運不允,局勢已傾,努力萬分卻剝不開家國最深的傷疤,個人又無法預見未來的變化——從這個方面來講,言玉有些像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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