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週裡,進出酒館的人都能看到一個黑髮黑眼的男孩跪在進門處最顯眼的一張木桌子上。
男孩只被允許穿一件沒有染過色的劣質亞麻汗衫,成年人的尺寸罩在他瘦弱的身體上,使男孩看上去像是一隻被麻袋罩住的小獸。正午的陽光十分惡劣,從枝椏搭成的屋頂裡散落下來,打在男孩的臉上、背上,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津津的汗。脫水使得本就體力不止的男孩跪得更加搖搖欲墜,纖細的手指哆嗦了兩下,一個不注意就讓一直攥著的衣服後襬落了下來。
見狀,站在吧檯後的健壯男人冷哼一聲,放下手裡的髒抹布,大踏步走向男孩。
男孩見男人朝自己走來,眼睛裡染上不自覺的恐慌。他幾乎立刻攥起那片布料,將汗衫後襬重新掀回背上,路出那個被責打得又紅又腫的屁股。
但是男人並不準備放過他。
他粗壯有力的胳膊輕輕鬆鬆地就攬著男孩的腰,將男孩整個人都夾至自己腋下。等男孩的屁股被迫高高撅在半空後,男人的大掌就毫不猶豫地落在那個顯然已經被好好責打過的屁股上。
男人一邊用力拍打男孩的屁股,一邊大聲責罵:“叫你偷懶,叫你偷懶。”
他每罵一句,便在男孩的屁股上落下一掌,將那兩瓣因為長時間保持跪姿而僵硬的臀肉重新打散開去,圓滾滾的臀肉隨著他的拍打上下翻飛。
幾乎沒捱過十下,男孩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先生,我錯了,求求您別打了。”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男人又冷哼一聲:“你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受罰的時候還敢偷懶,還敢叫衣服落下來遮住你的屁股。我看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就應該一件汗衫都不給你穿,打爛了你的屁股叫你去門口跪著,人人進來時都能踩一腳。”
他一邊說,責打得更加用力。每一次落掌前都掄圓了胳膊,上臂的肌肉可怖地隆起,掌心攏成弧度,夾著風,狠狠砸在男孩的屁股肉上,將那塊肉砸地頓時失去血色,朝裡面陷進去,而不等它回彈,下一次毫不留情的痛擊又到了。
男孩被綿延不絕的疼痛打得眼前發黑,彷彿五感全都消失了,整個人唯一有用的部件就是那個正在被狠狠懲罰的屁股。
他哭喊道:“我再也不敢偷懶了,我會好好路著屁股的,先生放過我吧。”
男孩疼得不斷在男人的臂彎裡掙扎,汗衫早就滑到頸部,路出光潔的後背兩個怯生生的腰窩隨著他的扭動若隱若現。他兩條白生生的腿在半空中踢動,連那根粉粉嫩的性器從雙腿間滑出來路在陽光下叫來往的路人看去也沒有辦法顧及。
索性被連著責打了一週的屁股已經腫脹發酵至兩倍大,無論他如何掙扎扭動,兩瓣屁股肉間的小穴都被鼓鼓囊囊的屁股肉藏得很好,給男孩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不是說男孩顧得上什麼尊嚴。
他大聲地哭泣、求饒,但都無濟於事,男人狠了心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叫他再也不敢在受罰時偷懶。
男人蒲扇般的大掌狠狠地扇著那個已經紅得發紫的屁股:“說,你現在在做什麼。”
男孩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全心全意地沉浸在疼痛中,全部的心神都用來哭泣、叫喊。
這惹怒了男人。他將男孩往自己臂彎裡一顛,抓起邊上的大木勺就開始痛揍男孩的小屁股:“我叫你不說。你這沒用的傢伙,你父母養你這麼大,你除了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就只會哭。”
“不要,不要。”隨著新一輪的疼痛,男孩的哭泣也達到了新的巔峰,他一邊打著哭嗝,一邊斷斷續續地保證:“我說的,先生嗚嗚嗚,用手揍我的屁股吧,別用那個。”
男人掄圓了手臂對著男孩尚且腫得沒那麼厲害的臀腿交接處揍了一下,木勺撞在肉上發出沉悶的擊打聲,那弧度剛剛好將男孩的整個小屁股包進去,確保每一處皮肉都得到了應有的懲戒。
“那就說。”男人冷聲道。
男孩被那格外狠的一下打得慘叫出聲,他嗚嗚地哭了好一會,感到屁股上的板子真的沒有停下的趨勢,才磕磕絆絆地說:“我在捱打。”
男人皺著眉頭斥責:“給我說清楚了,在哪裡捱打,被誰打,怎麼打的。”
男孩又哭了半天沒說話。
男人威脅:“說不清楚你的嘴巴就不用要了,一塊扇爛了事。”
“不要,嗚嗚嗚。”男孩害怕地哆嗦起來。
男人說的話從來不是空口威脅。
一開始捱打時,男孩不服氣,嘴裡總是不乾不淨地罵男人,罵他是畜生、是婊子養的,被男人威脅打爛嘴巴也不當回事,結果男人真的用麻繩綁著他的手,把他吊到房樑上,然後拿一個木板子一下一下抽他的臉。
木板子不知是男人哪裡撿來的,上面帶著細小的毛刺,每一次打在男孩嬌嫩的臉上,除了要承受厚重的、沉悶的責打所帶來的疼痛,還要忍受毛刺刮擦那種火辣辣的感覺。
男人又沒有留力,幾乎從第一下起,男孩的臉上就出現了細小的血點。十下過後,男孩兩邊的臉頰都變成了可怖的紫紅色,往外細細冒著血。
男人丟下木板子,轉身就走,留下男孩在房樑上被吊了一整夜,等天亮了才放男孩下來給他的臉塗傷藥。
說打爛,就打爛。
回想起這段,男孩不敢再支吾,也不顧周圍有那麼多人看著,大聲地說:“在,在酒館門口,您用木勺子責打我的光屁股,嗚嗚嗚,我的光屁股衝著門口,又紅又腫,被所有人看著。”
“是的。”像是肯定,男人狠狠抽打男孩的臀峰——他毫不講道理,男孩做錯了也要被恨責,做對了也要被狠責,彷彿無論如何乖順或者抗爭,男孩都只有被打爛屁股贖罪的下場。
“像你這樣不乖的孩子,就該當著眾人的面,好好打一頓屁股,叫他們也認認你的臉你的屁股,下次你在其他地方犯了事,大家就知道這是個該更加狠打的屁股。”
“是的,是的。”男孩哭著應和男人,眼前彷彿已經看見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隨時隨地被人拽下褲子按在膝頭狠揍的未來。
男人羞完了男孩,又將全部的心神放回責打上面,他愈加用力地打,直打得男孩慘烈的哭叫聲小下去,變成小貓似的嗚咽,而屁股也不再大幅度扭動,而是乖順的翹著,挺著腰接受每一次責打,才停下。
他將木勺和男孩一起隨手丟回桌子上。
男孩腫脹的屁股被扔到木質的堅硬桌面上,撞擊帶來的疼痛又逼出新一輪的淚水。
他小聲地啜泣,背過手去揉弄著他痛得令人崩潰的屁股,然後將流了一臉的眼淚鼻涕往領口上抹。
男人不為所動,他看了一眼男孩,又看了一眼吧檯上擺放的漏斗,冷冰冰地說:“自己跪好把屁股撅起來,你該接受你每天中午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