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邊猶在喘息,一雙漂亮的杏眼裡含著霧,幾乎軟成了一灘水。
她根本招架不住如此直白的攻擊,也沒想到短短几句話加一個吻就能把她撩到渾身過電,沒到十分鐘就繳械投降的境地。
她對這樣的蘇源簡直太有感覺了。
她還沒從高潮的餘韻裡出來,蘇源埋在她體內最深處,享受著此刻穴裡肉壁又緊又熱的含咬推擠,滿足地低嘆一聲,從後面擁緊她,繼續一輪深深淺淺的抽送。
這個姿勢進得很深,段天邊剛剛才高潮過一次,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哪裡經得住他這樣撞。
粗硬的陰莖摩擦一下,她就忍不住地打哆嗦,滑膩的淫水成了潤滑劑,先前還露在外面的一截已經完全插了進來。
蘇源稍稍往前一頂,就插到了底,只剩兩顆圓鼓鼓的陰囊擠在外面,頂端被緊合的宮口吮得酥麻,渾身說不出來的愉悅。
他五指與她交叉緊握,一邊挺腰小幅度地抽送,一邊用臉頰去蹭她的臉,整張床都在晃,“再叫我一句哥哥。”
段天邊臉色潮紅,忍住沒發出奇怪的呻吟,握緊了床單,“不叫!”
她是上級,她二十六,為啥叫一個大學剛畢業的下屬哥哥,不合邏輯!
“叫不叫?”
“不!”
蘇源笑了下,“哦。”
段天邊被他“哦”得頭皮炸了下,渾身發麻,仰起頭想要掙開他。
蘇源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叼起她頸後的一層薄肉,輕聲誇讚她,“段隊有骨氣。”
……
傅子琛滿身酒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在C城買的房子離酒吧不算遠,十分鐘的距離,但師傅似乎喜歡秀車技,下了車依舊暈得他直皺眉,在浴室洗漱完,酒稍微醒了點,出來才發現有兩通未接電話。
又來了訊息。
【沉深:?】
【沉深:叫老子出來玩,結果你一點鐘就離場?我喊的妞都沒到,你特麼趕著投胎呢?】
【沉深:完了,爺今晚要精盡人亡了。】
傅子琛回了個句號。
那邊立刻來了電話,傅子琛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走到陽臺點了根菸,目光落在那盆被他精心照料六七年的金桔盆栽上。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會兒,忽然伸手,把上面還沒成熟的小果子一顆一顆揪了下來。
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回過一次國。
李女士說整十歲是大日子,非要在國內給他過一次生日,這種藉口傅子琛十歲的時候聽過一次,於是他的生日會變成了一場成功的商業社交,李女士也與兩家大公司達成了友好合作。
但他還是回來了。
十年才用一次的藉口,對於精明的商人來說,李女士並不算過分。
只是他那時沒想到段天邊母女也在被邀請的名單裡。
——“嗨,聽說你在國外學金融,我特意挑了盆金桔送你,祝你生日快樂,吉祥如意。”
傅子琛看著地上散落四處的金桔,眼底閃過一絲惱恨,低聲道:“老套!”
—
和程澤約好的時間是週六下午,段天邊想提前和上次聯絡過的律師碰面,結果沒想到對方打來電話,說臨時被通知出差,把她給鴿了!
“??”
段天邊滿頭問號,“張律,不帶這樣的吧,你真的是臨時出差,而不是臨陣脫逃?”
說起來她認識這個律師,也是因為程澤。
張天策和程澤同屆,但不是一個學校的,大二的時候她還看過一場他們的聯校辯論賽,當時同是新人辯手的兩人算是不相上下,雖然那場最後張天策還是輸了,但難得讓段天邊印象深刻,所以當兩人在律所見面認出對方後,都忍不住罵了句靠。
“段小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不是當初的我,在法庭上我還是碰到過程澤的!”
張天策在電話裡那頭叫囂,段天邊冷笑,“贏了輸了?”
“……別生氣啊,我不在,但我請了朋友來幫忙,反正你也說只是需要個律師來撐撐場面,他絕對是最佳人選!”
她心裡有個不太好的猜測,“誰?”
段天邊在C城最大的圖書館裡找到江一寒時,他正站在書架前,低頭翻閱一本厚重的英文法律詞典。
他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似乎換了一副,五官英挺銳利,目光認真專注,偶爾看到什麼讓他感興趣的地方,還會輕輕挑下眉,絲毫看不出上次見面時的輕浮。
段天邊沒直接過去,站在原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結果沒兩分鐘就見一個長得很萌的小姑娘走過去,臉紅小聲地同他搭話。
江一寒抬頭淡淡看她一眼,讓開位置,繼續低頭看書。
小姑娘臉更紅了,目光在書架上繞了一圈,踮腳想拿最上層的一本書,可惜身高實在不夠,踮了半天腳都拿不到,她目光又悄悄回到江一寒身上,輕聲問他能不能幫忙拿一下書。
江一寒翹了翹嘴角,竟然說:“不能。”
“??”臭屁!
段天邊受不了,大步走過去,路見不平抬手就要去幫妹子拿那本書。
……結果她太高估自己,萌妹子只是長得萌,身高竟然和她差不多!
見鬼。
段天邊面對著書架抽了抽嘴角,旁邊的妹子一臉懵圈,她心裡後悔,實在不想回頭看江一寒此時的表情。
她在原地僵了兩秒,剛氣餒得要把手縮回來,身後一道溫熱忽然貼了上來。
男人的手修長白皙,略嫌棄地把她的手撥開,輕鬆從最上層抽出一本書,遞給旁邊的妹子,禮貌道:“每個拐角處都有一個踏書梯,美女以後拿不到書,還是不要打擾看書的人。”
他掃了眼段天邊的後腦勺,又慢悠悠加了句,“當然,也不能像某些人一樣,‘自視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