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扇在頂上慢慢搖動，把燈光切成一片一片的，晃人眼睛。電視上播放著無聊的歌唱節目。明明是唱歌的，唱完男的女的訴說自己從小有多麼多麼艱辛為了夢想有多麼多麼努力，最後臺上臺下哭作一團。

李杉側躺在藤條椅上，看著電視裡的人鬼哭狼嚎，只覺得好笑。

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膝蓋上，目光遊離在電視機裡。他就等著這個節目完。那時是10點，意味著他可以去找謝韻蓉了。

沒有謝韻蓉在面前，他倒也不用遮掩什麼了。

吊兒郎當的樣兒和在學校裡沒區別。校園時代，沉默寡言，打架時陰鷙凌冽的男生，總是比只知道學習的學霸更受女生歡迎。

李杉就是前者。他從不刻意結交朋友，但總有人主動和他交好。他從不和女生走太近，但總有害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實在是等得無聊，他掏出手機，刷著微信。兄弟群裡的幾個人發了一些班上女孩的八卦，誰胸大啦，誰腰細啦。討論得熱火朝天。

他的手從螢幕上快速劃過，可笑，比唱歌節目還可笑。

這些小女生，在校服的外套裡偷偷穿當下流行的路臍裝。在自己的嘴唇上塗會發亮的唇膏。每天想著怎麼在千篇一律的藍色海洋裡做獨特一點的那個人。

她們都比不上謝韻蓉。

謝韻蓉多好，會溫柔地跟他說話，眼睛裡盛著一汪秋水。會溫柔地撫摸他，讓他顫抖地射在她手心裡，再抱著他吻流汗的鬢角。

李杉腦子裡回想起謝韻蓉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自己下身的火熱上，進入自己流著水的後穴裡。

他喉結滾動，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謝韻蓉。

—

李杉出家門的時候，剛好十點。他走出居民樓，外面玩耍的小孩早已回家了。榕樹枝繁葉茂，層層疊疊的樹枝縫隙裡，能看見破碎的天空。一盞盞路燈發著橙黃色的光，透在地上連成一個一個邊緣模糊的圓。小飛蟲貪婪熾熱的燈，一團一團地圍在路燈下。

他家和謝韻蓉家只隔著一條小馬路。他踏著光暈，雀躍地行走在秋季的晚風裡。

李杉踏上樓梯時，特地放緩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去找謝韻蓉的時候，他總想延長爬樓梯的時間，延長自己的期待。

他輕輕敲門，還沒兩聲就從裡面開了，暗色的燈光從門裡探出來。

謝韻蓉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吊帶裙，頭髮披在肩上。黑色的髮絲、黑色的帶子，白皙的肩頭若隱若現。一大片瓷白的胸脯映入李杉的眼簾。挺立的乳頭在黑色緞面上凸起來，像兩個圓圓的果實。中間是一條淺淺的溝壑，線條延伸進吊帶裡。她的胸部並不像畫冊裡性感女郎的飽滿胸部，和同齡女生相比，甚至有點貧瘠。

但李杉只消看一眼，血液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衝。他倉皇地側過臉，耳根紅得像要滴出血。

謝韻蓉拉他進來，偏著頭看他的臉，問“不喜歡嗎？”

“不是...”李杉聽見自己聲音細如蚊吟。

“你哪兒不舒服啊。”謝韻蓉牽著他往裡面走，把他推進浴室的門。

“就那裡...”李杉低著頭，不敢看她。

浴室裡明亮的燈光把謝韻蓉照得一覽無餘。李杉垂著眼，甚至能看到她說話時一起一伏的胸口上，有青色的血管。

“沒關係，姐姐幫你。”謝韻蓉拉開李杉的外套，手沿著短袖下襬伸了進去。

近在耳邊的溫柔吐息，讓李杉耳根發癢。腰上溫熱的觸控，讓頭皮發麻。

謝韻蓉伸手脫去李杉的外套，把短袖拉到他胸口的位置，路出兩個粉色的乳尖。

“自己先摸摸乳頭，我給你調水溫。”

顫抖的手指觸碰上乳尖，只揉了幾下，乳頭就硬得像小石子。李杉因為動情，整個人染上一層帶有情慾的粉色。

水流衝在腳下，李杉不禁蜷縮起腳趾。

謝韻蓉摸上他的臉，慢慢靠近，溫熱的鼻息相互交纏，柔軟的舌尖掃過他的嘴唇。另一隻手順著緊實的腹部向下，搭在李杉褲腰上，指甲一點一點扣在皮帶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她一雙眼睛亮亮地盯著李杉，含著他下唇吮吸，“姐姐幫你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