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19年的最後一天。
葉慈在這個地方呆了快半年了,已經熟悉了周圍的一切,包括總是圍繞著他的倆兄弟。
他輕輕動了動,臥室裡的空調吹出暖人的氣息,放在床頭櫃上的加溼器傳來一陣水聲,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鑽出,金黃色的光線流瀉在斐然的胳膊上。
葉慈抬手輕輕拂過,陽光從指縫間穿過。
身後的斐城把臉埋在了他的後脖子上,一整晚撥出的氣息打溼了他的肩背,有些不舒服。葉慈微微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從兩人中間坐了起來,兄弟倆的手仍舊纏在他的腰上。
刺眼的陽光直直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他躲了躲,眼前短暫性地暈眩。
“餓了嗎?”斐然被葉慈的動作吵醒了,也坐起了身,伸手抱緊了男人,給新的一天充充電,“想吃什麼?”
“問了有用嗎?”葉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我想吃大魚大肉你讓我吃嗎?”
斐然在他臉上輕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多運動運動,然後每次上床之前都得給你多做兩遍灌腸了。”
“算了吧算了吧,你還是把大魚大肉給我熬進粥裡吧。”葉慈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做了妥協。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以來,葉慈已經摸清楚了兩兄弟的脾氣,學會了和他倆好好相處的方式。但也僅僅只是初步的探索罷了,最初是葉慈軟下脾氣好好地附和他們,後來逐漸地是斐然放下了身段,不再強制地固執己見。緊接著斐城也熟悉了葉慈的習性,會撒嬌似的逗葉慈說出自己的想法,再轉去給哥哥說。
三人之間的相處,就在互相遷就中平息了火藥味,以奇怪的方式融合了起來。
斐然穿好衣服下樓去做飯,葉慈本想起身和他一塊兒起床,卻突然被身後的斐城拽住,拉回了床上。
“陪我……”斐城還有些沒睡醒,迷迷糊糊地抱著男人,手上的勁兒倒是挺大,“嗯哼……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他做飯也沒那麼快。”
葉慈只好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想著再睡個回籠覺罷了。躺好才沒一會兒,身後的人就摟著他的腰開始蹭,赤裸的肉體緊緊挨著,下體的性器起了變化,直挺挺地戳進葉慈的雙腿間。
“老師,做嗎?”雖然嘴上客客氣氣地問著,但是斐城的動作完全不給人思考的時間,抬起腿用膝蓋頂開男人的雙腿,摸索著開啟瓶蓋給手上倒了點潤滑油,隨後手指已經探入後穴開始擴張。
葉慈吸了口氣,“你怎麼每天早上都要做……”責備的話語只吐出一半,就被斐城堵上了嘴。
少年人仍舊還沒睡醒,半眯著眼睛胡亂親吻著。葉慈的嘴唇有些乾燥,不一會兒兩人唇齒之間就滲出了血腥味兒。斐城停下了動作,睜大了眼睛就看見男人唇上的血色。
“空調開久了,還是太乾燥了。”葉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斐城也湊了過去,輕輕含住他的唇,用舌尖頂弄,溼潤了乾燥的唇瓣。
“這樣可以了嗎?葉老師。”斐城親著他的唇角,在男人身下擴張的手指已經進入了三根,葉慈翻身趴在了床上,沒有接話,能聽見交合處隨著手指的抽插攪弄出細微的水聲。
斐城見他沒有答話,興許的默認了,便抽出手指,扶著性器緩緩插入。葉慈深吸了一口氣,從朦朧的睡意中抽離,逐漸適應後穴的侵入,做好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
葉慈也不知道為什麼斐城還是稱呼他為“葉老師”,雖說自己是以家教的身份來到這裡,可是從進來的第一天就被侵犯了,隨後便是囚禁和調教,葉慈完全沒有履行家教的義務。
每次被稱呼為“老師”的時候,葉慈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羞恥感。這或許也是斐城一直堅持不改口的原因,這是他們之間的情趣,也讓葉慈時刻記著自己最終變成這副模樣的起源。
“你在走神嗎?葉老師?”原本斐城還想著要動作輕柔一點,循序漸進地讓葉慈感受到做愛的舒適和快感,結果卻發現身下的人在發呆,“你在想什麼,是我不夠努力嗎?”
“不是……嘶,輕點!”突然猛地一下撞擊,驚得葉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頂撞倒不是說疼痛或者敏感點的快感,是來自純粹肉體的碰撞,身體被頂得剋制不住往前栽去,赤裸的肉體猛然觸碰,呼吸節奏被打亂,小腿肌肉抽搐了一下,腳趾忍不住地蜷縮了起來——那是來自靈魂上的戰慄。
斐城抿了抿唇,雙手扶在男人腰側,腰桿像打樁機一樣一下一下深入。
葉慈皺了皺眉,手撐在床頭上,試圖調整呼吸。
年輕人總是太有活力,做起愛來也不知輕重。
臥室內間歇響起低喘呻吟,聲調韻味聽起來卻有些隱忍難耐。斐城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動作,低頭輕輕吻在男人後頸處,然後調整姿勢,緩緩頂入。
呻吟變了調,直叫得門外的斐然心燥難安。
“斐城!”斐城推開門,咬著牙喊出弟弟的名字,“每天都白日宣淫,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還是揹著老子吃獨食!
仍舊奮戰在床上的人像是沒聽見似的,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幾個挺腰過後發洩了出來,扭過頭對著門口的人笑嘻嘻,“彼此彼此,你不就是不爽我吃獨食嗎?”
葉慈趴在床上,臉悶在枕頭裡,吐槽道:“你們兄弟倆都半斤八兩,想盡辦法吃獨食。”
大清早看了活春宮,斐然心裡也蠢蠢欲動,可是想著剛做好的早飯,只好耐著性子忍了下來,“快點收拾好,準備吃飯了。”
早飯過後,斐然把弟弟攆出了門,讓他去修理房前花園的草坪。葉慈在一旁感到不妙,眼皮直跳,轉身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心裡默唸不要找我菩薩保佑。
葉慈慢吞吞地洗著碗筷,渾然不知身後有人靠近。在被斐然從身後圈住抵在洗碗池上時,葉慈被嚇得一個手滑把碗扔進了池裡,所幸碗的材質不易碎,讓心驚膽戰的男人鬆了口氣。
“怕什麼?我不過想吃個獨食而已。”斐然在男人耳邊低聲笑著,心裡仍舊在計較著早上的事,“他做了一次,總該也讓我也做一次,這樣才能平衡嘛。”
說罷,雙手已順著葉慈衣襬下方摸了進去,一手網上揉捏著胸部,另一隻手往下扯去內褲。
室內的暖氣很足,葉慈只穿了件睡衣,斐城不讓他穿褲子,於是下半身只套了個內褲,此時倒是方便了斐然在廚房直接開辦。
斐然掐著他的腰後退了幾步,然後把葉慈身體往下壓,抬手拍了拍男人光裸的臀部,拍打的聲音才寂靜的空間內清脆響亮,葉慈羞得耳朵都紅了,忍不住低下頭看地板上的水漬。
“手撐著檯面,屁股撅起來。”下體早已挺立,漲得發疼,甚至想要不管不顧直接插入幹個痛快。但斐然一向善於忍耐,他細緻地給男人擴張好,可站著的姿勢顯然有些拘謹,葉慈無法完全放鬆,斐然才緩緩插入前端,就已經感覺緊得有些發疼。
“都操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這麼緊。”斐然嘖了一聲,雙手捏在男人的臀部上不停揉搓著,雪白而豐滿的臀肉
從指縫間溢位,鼓鼓囊囊的肉感讓人忍不住施虐欲,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
葉慈用力地摳住洗手池的檯面邊緣,指尖發白。這個姿勢太敏感了,為了站直雙腿用力翹起屁股,後穴會不由自主收縮,敏感的內壁能清晰感受到少年性器的熱度。
“是不是站著不太方便?嗯?”斐然低聲問道,見葉慈不回答,就抬起他一條腿,接著腰上用力。身下的男人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抬起了身子,斐然又摁著他的脖子壓了下去。
後穴緊緊吸附著肉棒,斐然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始抽插。葉慈被摁著後頸,只能低頭下腰翹起臀部接受身後的撞擊。
“啊……”身體被下壓,炙熱的陽具直搗深處,因為體位姿勢的原因,葉慈的身體對抽插的感覺更加敏感。被抬起的那條腿反勾在斐然的小腿上,小幅度的操幹頻率加快,把男人往前頂去。葉慈的身體一點一點往前,姿勢再次調整,他的胸腹靠在了洗手檯上,雙手抓住了水龍頭,洗手檯上的水漬弄溼了他的衣服,胸口蹭在臺面邊緣,隨著抽插的動作,乳頭被臺沿刮過,激得他一個激靈,夾緊了屁股。
“這麼舒服嗎?”斐然把他的腿放下,挺腰讓人往前挪了挪,葉慈直起了身子,被身後的人抱住,站立的姿勢有些奇怪,但也並不妨礙斐然用力操著男人。
雙腿併攏後,倒是更讓性愛顯得刺激了,葉慈都要覺得插入身體的性器像是要捅穿自己的身體,小腹上似乎都一鼓一鼓的。
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葉慈忍不住伸手去捂住下體,心裡想著不能射在外面,會弄髒櫥櫃的。
手心裡射滿了精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斐然在男人後頸處落下一吻,“去浴室清洗一下吧,這裡我來處理。”
當斐城處理完院子裡的雜活,回房時還能隱隱約約聞到熟悉的味道。
嘖,吃獨食。
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兄弟倆好好地做了一次清潔大掃除。雖然並沒有什麼需要做的,房子每個月都會有阿姨來做一次清潔,但兩人還是覺得在這最後一天自己動手比較有意思。
尤其是吵架的時候。
“斐城!這襪子是你塞在這裡的吧?!”
“嘔!斐然這是你隨手扔的潤滑油吧!都沒蓋好蓋子,油流了一地!”
“放屁!老子不喜歡用油!”
“哦對!你沒我粗你當然不用油!”
“你找死是不是?!”
“不要亂扔抹布!”
這個時候葉慈就覺得這個屋子裡多了點菸火氣和生活的趣味,那兄弟倆也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少年氣。他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心思全然不在電視裡,眼神到處亂飄,看著那忙碌的兩人。
好像生活就該這樣。
斐城解決了手裡的活兒,一屁股坐在葉慈身旁,伸手把人抱在懷裡,“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沒有啊,我看電視呢,看你做什麼。”葉慈裝得一本正經,可是電視裡那位男主角叫什麼名字他完全不知道。
“嘖,這有什麼好看的。”斐然走來從CD架上取出影碟,開始播放電影。
三人看了一下午的電影,歐美的影片總是喜歡在劇情裡穿插一下r18鏡頭,當電影裡的男女主角激吻纏綿時,電影外的三人也滾做了一團,葉慈被夾在中間,被深吻和啃咬迷得暈頭轉向。
每一次葉慈都以為要開始做愛時,兄弟倆又停下了動作,靠在他身上平復慾望。三人又像什麼都沒做一樣,繼續看電影。
一整個下午葉慈都糊里糊塗的,電影劇情沒看全,幾次三番被撩撥,雞巴硬了又軟,軟了又硬。等到第三部電影結束時天已經黑了,他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兩人,直覺這個下午沒一炮幹到底肯定是有什麼大戲在後面等著。
“跨年夜想怎麼過啊?”葉慈揉了揉被親紅的嘴唇,“總不能總是做那種事……就過去了吧?”
“我們呆在一起除了上床做愛還能有別的事嗎?”
“繼續再看個電影?聽聽歌?吃點零食?”葉慈躲過斐城伸過來的手,覺得屁股隱隱作痛,他走到CD架旁,打開了音響,“你們還收集了挺多專輯啊……放一個聽聽?我去炸點爆米花吧!”
說完,他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去了廚房,從櫥櫃裡掏出一包奶油爆米花,拆開包裝袋準備放進微波爐。
廚房外,音樂前奏響起。
一聽這旋律,斐然就想起了這是什麼歌,忍不住跟進了廚房,意味深長地對著男人說道:“這位老師,你放的是首小黃曲啊……”
“Amazing how you get me off
No kissing no touching we,re straight to it
There,s plenty time for making love
Tonight I,ll be your nympho”
葉慈的英語還算不錯,一聽這歌詞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心想這首歌旋律聽著挺燃的,沒想到歌詞這麼澀。
“這麼飢渴嗎?下午被撩撥了那麼久,忍不住了吧?”斐然貼緊了他的身體,雙手伸進衣內,肆意遊走。
“我不是……我沒注意……”葉慈被摸得腿軟,低頭靠在少年身上,“我又不知道是這種歌,我隨便放的一個碟……”
斐然把手伸進男人的內褲裡,往穴內插入一根中指,勾起手指摁壓內壁。葉慈打了個哆嗦,知道接下來肯定又要大幹一場。
“I,ll start it on the stairs take you to the couch”
“Kitchen table top I,mma break you off”
內褲被脫下,斐城也進了廚房,性器昂揚,龜頭就抵在葉慈的股縫間。
“去餐桌上做嗎?”斐城提議道。
葉慈剛趴到餐桌上,斐城就直直地插了進來,他提前給自己的雞巴抹好了潤滑油,插入時還算順暢,甚至發出“啵”的一下水聲。
來不及喘息,憋了一下午的斐城像個打樁機似的,把男人的屁股操地啪啪作響,粗紅的肉棒整根沒入又整根拔出,雙手用力掐著男人的腰讓人無法動彈,葉慈連聲音都剋制不住,快感直衝大腦,讓他眼前暈眩,都看不清面前斐然的神情。
“I,mma make you scream make you beg for more
We can have our neighbors at our door
And I can tell them we,re not making love”
門外響起敲門聲,廚房內部的窗戶離門口比較近,三人能聽見老趙在外面喊兄弟倆。
斐然低頭靠近男人耳邊,低聲唱著那最後一句歌詞,一邊挺腰操著男人一邊說道,“
你叫兩聲讓老趙氣一氣?我可以跟他說我們沒在做愛……”
葉慈咬緊嘴唇,身後斐城惡意地在敏感點緩慢研磨,刺激得男人眼裡浮起淚水。
“嗯?叫一叫嘛,多刺激?”斐然惡劣地笑著,卻突然被男人攬住脖子,狠狠地吻上嘴唇。
喲,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靠,這三個人不會又在做羞羞的事吧?連老子都不理!”趙杞哆哆嗦嗦地靠在門口,氣得想砸門。
“趙杞,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猖狂過頭了?”
熟悉的聲音帶著冷氣從身後傳來,趙杞剛轉過身就被衛寒摁在了門上緊緊抱住,有些凍僵的身體得到了溫暖。
“哪兒能呢……我看那小年輕粘的你挺緊的,這不是給你們讓出自由活動的空間嗎?”趙杞尷尬地說道,沒想到他偷跑出來還是被衛寒發現了,甚至還一路跟了過來。
又想起酒會上看到的情形,推開了衛寒,冷著臉說,“我看那年輕人似乎挺對你胃口的嘛?衛總,你不想換換口味嗎?嘖嘖,又乖又粘人的小狗跟著屁股後頭舔你,可不是挺爽?”
“趙杞……”衛寒拉攏披在肩上的大衣,抱緊了趙杞,把兩人都罩了進來。他低下頭,鼻尖蹭過青年耳邊,薄唇間吐出的氣息打在懷中人的臉側,“你欠操了是嗎?”
哎,作死了,不該說話這麼衝。
然後趙杞就被衛總摁在斐家的大門口,扒了褲子日了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