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離開了水,在沙灘上拼死蹦跳的魚嗎?
那種並不需要思考的,出於肉體的本能,就算下了熱油鍋,鱗片焦黃了,仍然可以蹦跳的魚。
就像眼前靈肉俱損的佛修,剛才還虛弱到全靠她支撐,現在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腳尖觸地,腳跟抵著臀部,大腿張開,人仰著,手掌撐地,腰胯勁力十足,帶著經脈突出的猙獰肉棒向上衝刺。
臀肉撞擊地面,“啪啪啪”地一遍遍重複,也不管表皮被撞得通紅,像要把鐵釘打到最裡面,只恨那榔頭敲得還不夠重、不夠快。
妖女想到了那種魚,她很久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了。
還是中蠱了嗎?
老天真是愛開玩笑,好不容易從泥沼裡爬出來,前路卻是一個更大的沼澤。
“凡佑,你會好的。”她系下肉棒根部紅色的髮帶,鈴口立刻射出一股白濁,她抬腿跨過他的腰,“會好的。”
她坐下去,因為蠻橫而不知節制地衝撞而皺了皺眉,俯下身,額頭貼在他的胸口。
上一次,白色半透明的蓮花將她的神識帶到心脈的源頭。
這次蓮花沒有出現,她憑自己的感覺找到那裡,輕易地開啟禪房的門。
她再一次見到了她自己。
房裡的景色還是一樣,充滿了月光,被侵蝕後剩下的靈氣圍繞在少女的身旁。
滿屋子都是盛開的迎春花,被花枝擁在正中的黃衣少女,臉蛋紅撲撲的,睫毛卷翹,她側身枕著自己彎曲的手肘,睡得正香。
妖女走近,將自己的靈氣渡過去。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等她把清醒的佛子扶到溶洞外面的時候,業火已滅。
佛子自己走了幾步,大口呼吸,恢復得很好。
妖女則愣愣地看著他身後。從臀縫間延伸出細細的紅色紋路,在後腰出開出一朵暗紅的蓮花,每一片花瓣,都像一簇火苗。開在隱秘部位的花紋,讓他顯得更色情了。
“月兒,你的額印……變了。”他一轉身,也愣住了。
她找了處水塘,照了照自己,本來火焰狀的紅印,正如蓮花狀散開。
她走過去,摸了摸佛子腰後的印記:“你這兒也有一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因為劫後餘生,兩人相視一笑,笑到直不起腰來。
“凡佑,我累了,你揹我下山吧。”
“嗯。”他應聲蹲下,妖女就軟軟地靠到他背上。
於是,他赤裸著,揹著心上人,腳步輕快,按他來的原路往山下走去。
“月兒,接下來想去哪裡,我陪你去。”佛子問道。
“……”
“你不說,我就帶你回寺裡去了。”
好啊,回寺裡去也好。她這麼想著,看了看周圍,極樂山的樂園已經成了一片焦土,還能聞到斜射的陽光中灰燼的味道。除此之外,藍天、白雲、飛鳥,世界很美好,太陽總會照常升起的。
“……凡佑,我在寺裡許多年,從來沒有一分一秒開心過,我對你,也從來沒有一分一豪喜歡過,從今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們再也不想見。你繼續鑽研佛理,誠心修佛,萬一,萬一你穴兒癢了,就對著佛像操自己。總有一天,你會忘了我的。”
佛子加快了腳步,繼續往下走:“別瞎說,我才不……”
……操自己呢,也不會忘了你。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他繼續走了幾步,頓時喉頭又澀又疼,聲音顫抖:“我想起來了,你說過的,我們訪遍天下寺廟,讓所有的神佛看我們快活,好不好,好不好……”
他終於走不下去了,撲通跪在原地,手往後抓了一把,只見紅色的髮帶纏著鵝黃色的衣衫,隨風搖擺。
他就那麼跪了不知多少個日夜,有時候下瓢潑大雨,他把衣衫抱在懷裡,仍然被濡溼了,有時候刮一整晚的大風,又把衣服吹乾,最後,他終於側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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