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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騎竹ma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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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騎竹馬來

大興的國都晏城向來繁華,人生喧鬧、車水馬龍,多的是富貴人家、畫棟雕樑。在一片華燈璀璨中那一頂極致奢華的轎輦仍是富貴得扎眼。不需要馬伕的叫喊,當這珠光寶氣的馬車從喧囂的大街上疾馳而過時,人們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聽著車頂懸掛著的玉石碰撞出的叮噹聲,見怪不怪地目送著這輛豪車遠去。

如此的排場,除了天子家,也就只有宰相府宣家了。宣相位高權重,他的小兒子還是當今聖上欽點的太子妃,只等著年紀到了就過門去。將來太子繼位,相府再出上一位皇后,這般想來,這宣家有怎樣大的排場都不足為奇。

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宣相的小兒子宣儀。宣儀是宣相的老來子,是個嬌滴滴的地坤,從小錦衣玉食、嬌龍著長大。雖是個男孩子,但生得是唇紅齒白、膚如凝脂,再配著滿身的綾羅綢緞、金銀玉器,活脫脫好似天上瑤池旁的小仙童。

只是這位小仙童貪戀著凡塵。

車廂內寬敞得很,宣儀卻不大坐得住,時不時掀開簾子看看車子行至何處了,不時催促著。能讓他如此掛念著去相見的,只有他的容遠哥哥,當朝太子江容遠。

太子少時曾拜宣相為師,經常出入相府,結識了尚且是小糰子的宣儀。宣儀生來嬌氣、認生,陌生人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得的,可偏偏看見太子殿下就黏了上去,死活不肯與他分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淚汪汪地抱著太子殿下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任誰看了都心疼至極。那一天太子沒能拒絕得了他,之後的無數年都沒有再能拒絕得了他。

馬車駛出最熱鬧的街,拐了幾個彎進了個僻靜的小巷,又走了些距離,最終停在了一片水光映照著的別院前。這別院雖地處偏僻,有些眼見的人都能識得隱藏在這寧靜中的富貴大氣。

馬車剛停穩,宣儀就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像歸巢的雀兒飛也似地奔了出去,撲進了候在別院的門口的男子懷裡。這男子噙著笑接住了他的投懷送抱,無限龍溺,正是當朝太子江容遠。

“容遠哥哥!”好些日子沒見,宣儀甚是想念,驟然見了面竟是委屈得眼角掛上了淚。

“怎麼,見到容遠哥哥不開心嗎?”江容遠眼角眉梢盡是溫柔笑意。

宣儀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江容遠懷裡像個小豬一樣哼哼。江容遠和宣儀差了有6歲,對於他,宣儀是需要倍加疼愛的弟弟,更是需要精心呵護的月光。他喜歡宣儀的撒嬌,也願意守護他這份天真的嬌氣。

香香甜甜的小地坤就像糖塊一樣粘在江容遠懷裡不願挪動,小臉兒紅紅的,聞起來香噴噴的,江容遠捏捏他的鼻子,忍不住在他鼻頭輕啄一口:“小儀今天怎麼這麼香?”

宣儀揚起頭,眼睛亮晶晶:“容遠哥哥,你聞!”他咬了咬唇,下一瞬空氣裡洋溢位一股子比蜜餞還要香甜的氣息,帶著春天般的熱烈。

“這是……”江容遠愣了片刻,就聽宣儀開心地宣佈:“這是我的資訊素,喜歡嗎!”

除了常人,天乾和地坤都有資訊素,幼時尚不可聞,十二歲左右時他們的資訊素就會長成一個人獨有的味道。

江容遠已是成人的年紀,作為一個已經度過一個易感期的天乾,他怎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呢?他的小地坤不再是稚童,他會慢慢成熟,在十八歲那年結出最為甜蜜的果實。

“喜歡。”江容遠輕輕嗅了嗅,小心又剋制。他也有聞到過其他地坤的資訊素,可都比不上宣儀的甜蜜,就像是花朵剛剛含苞時的氣息,不濃烈,卻因滿心歡喜,而分外迷人。

聽到江容遠肯定的回答,宣儀眉眼彎彎,又故意軟著聲音撒嬌:“容遠哥哥,你可是第一個聞見我資訊素味道的人。”

“嗯。”江容遠撫摸著宣儀的頭髮,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臉龐。沒有完全脫去稚氣,可已是眉眼初開,宣儀的眼睛裡永遠包含著最驕傲的光芒,而這光芒又永遠只追隨著他一個人。心湖中的漣漪層層盪開,不可自禁,他視如珍寶般捧住宣儀的臉龐,把吻印在他的額頭:“我的小儀長大了,是大孩子了。”

宣儀撅起嘴,不滿道:“容遠哥哥,我現在資訊素成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孩子看了。”他認真地盯著江容遠的眼睛,“我可是容遠哥哥的未婚妻。”說罷,他踮起腳尖,頗為大膽地追了上去,銜住了他的唇。

甜如蜜的資訊素霎時間在空氣中爆開,賭氣一般宣示著他的長大。江容遠失笑,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但他無需多言。當他釋放出自己的資訊素溫柔響應時,就足以回答一切。,這是檀木香與蜜餞甜第一次糾纏在一起,竟也煞是好聞。

兩人吻作一團,也不知是誰的舌纏住了誰的舌,誰的津液渡給了誰的口,一吻到最後,宣儀整個人已經掛在了江容遠的身上,江容遠託著他的臀,唇齒分離的時候唇角處還掛下了銀絲。

“容遠哥哥……”宣儀喘著氣,眼睛裡溢滿朦朧的水光,他下意識地將那銀絲舔回了唇中。紅舌掛銀絲,最是無意識的舉動,最是惹人動心。江容遠用指腹擦過那還殘留著水澤的唇,手下用了幾分力氣,那嬌唇又擦紅了幾分,罷了卻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資訊素,終究沒有再做些什麼。

“容遠哥哥!”宣儀急得跺腳,“我、我已經可以釋放資訊素了,可以、可以……”剩下的話太過羞恥,他急急地看著江容遠,希望他能夠明白。

江容遠搖搖頭,將他放在了地上:“不行,小儀,你還太小了,就算是暫時標記也還太早。”

“誰說的,”宣儀反駁道,他扯開自己的衣領,把後頸路給江容遠看,“你看,我可以了!”

資訊素的釋放也代表著地坤腺體的發育,只是這個年歲腺體不過是初步形成,江容遠可以不管不顧地來上一口,但是對小儀身體上的傷害一定是存在的。不管怎麼渴望期待,江容遠都不會允許自己邁出這一步。

“不行。”在這件事情上,江容遠不會退讓,堅決道。被拒絕的滋味讓宣儀瞬間又紅了眼眶,他半是羞惱半是不甘,發脾氣的話卻又被江容遠摁在口中。江容遠半蹲下身來,與他目光平齊,握著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心頭:“只不是幾年而已,容遠哥哥會一直等你,等你長大。”

“除了你,我不會要其他任何人。”

宣儀的抽泣哽在喉頭,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愈發不安。他們有著六歲的距離,當他還是孩童的時候,他的容遠哥哥已經成年。而在他成年之前,他們不會有更一步實質性突破,而容遠哥哥作為太子有血脈傳承的責任,作為天乾有易感期的難忍。

六年,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沒有人能為未來的事情,許下絕對的諾言。宣儀不是傻子,他心知肚明,可是面對容遠哥哥的信誓旦旦,他又不能一味地任性,只能是死死地拽住他的手,似乎這樣就能永遠把他拴在自己身邊。

靜默了許久,江容遠才聽見耳邊傳來悶悶的聲音:“我暫且信你好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明白宣儀的擔憂,可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辯白的。看著宣儀紅紅的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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