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容庭芳問。

“傅懷仁。”

傅懷仁抬頭。又有什麼事？

——然後驚訝了。

有生之年，竟然看到容庭芳一臉欲語還休，有話說不的模樣。什麼話能叫容庭芳說不？只會是傅懷仁不想聽的話！聽頭講秘密，怕是過後就要暴斃。

別說傅懷仁驚訝，容庭芳自己也彆扭，想說的話在嘴邊遲遲不能吐去。其實沒什麼，只是無意之想到傅懷仁見了天人，知曉天事，又頗有心計，或許能明白一些比較複雜的東西。比如說，為什麼有時候在看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會像爬蟲爬過呢？

這覺很奇怪。

容庭芳只上回經歷過。

就一回，在無盡崖底替餘秋遠疏導靈力的時候。

時容庭芳以為餘秋遠病了，湊近去看，卻未見異常，只見餘秋遠側過頭去躲了。容庭芳往後退去，才覺心頭像是有小蟲爬過，輕輕癢癢，過後無痕，叫人心緒難明。但因時二人同心同丹，心緒共生，一時之間，容庭芳不知這心緒，究竟是自己的，還是餘秋遠的。

但這不妨礙問一。

容庭芳想了想，：“有個朋友。”

傅懷仁：“哦？”

“說有時候心裡會發癢，問是不是病了。”

發癢？這是什麼病，也不是大夫啊。傅懷仁：“幾時現這症狀的，是吃了什麼東西，還是碰了什麼東西，莫非是毒？”但也沒有人毒是這個模樣。

毒倒有可能。容庭芳心想，餘秋遠不是吃過棵紅的草麼，也許會兒了毒，所以才有這個症狀，但是之前卻沒有，只有在看著餘秋遠亦或是餘秋遠看時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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