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眨眨眼：“彈完啦？”

餘秋遠問：“怎樣？”

聽起來像是海浪衝擊著岸堤，和以前幽潭些貝殼沒什麼區別。但在這場合之，如果說實話，恐怕馬上就能打起來。今天容芳不想打架。昧著良心：“妙極。”

餘秋遠很滿意。

容芳也很滿意。

人終於有一次是滿意分開的。

自然餘秋遠不知道天是容芳每隔一段時間的褪鱗之日。

角龍再受天罰，也曾經貴過，是天之驕子。容芳上的是角龍的血，不是鬩族的血。當日怒入煉獄谷，行剔去龍骨，以殘缺之引入鬩氣，選修的是極端法子，走的是逆天而行的路子。見效快，反噬也痛。

湧動的是漆黑的鬩血，龍不在，龍氣卻要一直與鬩氣相抗衡。每逢此時，體內的鬩血就在沸騰叫囂。這是最虛弱的時候。容芳面上有多平和，內裡就受著多大的煎熬。但是從來沒有吭過聲。

天道說生來帶罪該誅該罰，是不認的。但為免角龍一族為難而自我放逐，是自己選的。容芳怨過世道不公，但沒有遷怒過，遷怒是無能之輩所為。尋常這個時候，容芳都會在宮殿之中不來，只是一日忽然就懷念起大海的味道來。

縱使幼年記憶短暫，幽潭方狹小漆黑，遠不如當年浩澤之淵雄偉壯觀。硬著頭搜刮搜刮，也有些麗的印象。珊瑚是五彩的，上面棲滿了，珍珠堆到了海底，偶爾會用尾掃到，些堆積起來的珍珠便隨著水波盪漾起來，幽幽然閃著光，像漫天的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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