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興致勃勃地討論的時候，一個表情嚴厲的嬤嬤走了進來，她不滿的看了袁婉瑩一眼，對著蘇大小姐行了一個禮後直接開口道：

“小姐，您明天就要去學校了，太太提醒您，別忘了寫作業。”

蘇大小姐的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唉聲嘆氣的白好了筆墨紙硯，有氣無力地拿起毛筆，開始寫起了小楷。

那嬤嬤看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用眼神敲打了一番幾個伺候的，這才是釋然地離去。

她一走，蘇大小姐，立刻扔掉了手裡的毛筆，不滿的嘀咕起來，“明明說是新式學堂，結果還要寫這種大字！”

她一邊抱怨，一邊從書桌上拿起了一本書，看向了袁婉瑩，興趣盎然地問道：“姐姐認不認識字，不認識也沒關係，我讀詩給你聽！”

袁婉瑩眨了眨眼，坦然道：“認識啊。”

蘇大小姐立刻睜圓了眼睛，聲音也高了八度：“你認識？”

袁婉瑩老實的點了點頭：“認識。”

蘇大小姐仍然一臉不信，她乾脆的把手裡的詩集放到了袁婉瑩面前，“這個字念什麼？”

袁婉瑩：“……我。”

蘇大小姐不服，又指了一個字：“這個呢？”

袁婉瑩：“……波。”

她輕嘆一聲，乾脆把整首詩的第一句唸了出來：“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蘇大小姐一臉驚奇，隨即歡喜起來：“密斯特沈的這首詩我可太喜歡了！”

她滿臉喜悅的繼續讀了下去：“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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