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當天就入獄了,故意殺人,不知道最後是什麼是審判結果,沈衡不懂法律(主要是作者不動),但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由從美國趕回來的程父親自派人辦的。
聽說李鍾,也就是季芸的丈夫,沈衡那個所謂的父親,跪在了程湛爸媽面前,說季芸是個瘋子,她做的這些和自己沒有關係,和李承熙也沒有關係。
沈衡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冷笑了一聲,只覺得李鍾這個人比季芸還要讓他噁心。這個男人做這種拋家棄子的事情可算得上是行雲流水,李鍾怕牽扯到他自己的利益,就這麼全然不顧多年夫妻之情,當年拋棄沈衡的媽媽是這樣,拋棄季芸,也是這樣。
他甚至跑到了醫院想要求求程湛,被病房外面的保鏢攔著,差點就被丟出去的時候,沈衡冷著臉慢慢走了出來,看著這個狼狽又卑鄙的男人,心中一瞬間燃起了一抹恨。
李鍾看懂了他的眼神,一瞬間明白了,東窗事發,當年的那些孽緣再也瞞不住,可他又想,沈衡從小是孤兒,最想要的必然是親情吧!自己是他的生父,如若得到他的諒解,如若能夠讓他在程湛面前說說好話,那他或許也就有一條生路。
他幾乎是爬過去,眼角帶著虛偽的淚花,哭著喊著道,“沈衡!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和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啊…………是季芸!是那個瘋女人瞞著我做的!也是她瞞著我害死你媽!都是她!”
沈衡忍無可忍,猛地一腳踢在這個人渣的額頭,將這個噁心的垃圾踢的撞在醫院的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沈衡微微眯著眼,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拳頭捏的十分緊,冷著罵出一句髒話,“滾你媽的。”
接著微微頷首,就讓門外的保鏢們將這個半暈過去的人渣拖了出去。
這動靜,自然是將病房裡在休息的程湛驚到了,他也是第一次聽沈衡這麼又兇又怒的罵人,看到沈衡走進來,他招招手,剛才還像只豹子似的男人,瞬間變成了貓兒,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就這麼慢慢蹭過去。
程湛摸著他的手,“是李鍾?“
沈衡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有些壓制不住的暴躁,搖了搖頭,道,“沒事,我把他趕走了。”
他神色不對,程湛想把他摟在懷裡,又沒法動,心裡也不爽快,只是輕柔的對他說,“我媽已經找人去查你母親當年的事情了,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沈衡眼神有些愣,看著程湛那般關懷的注視,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低聲道,“我沒事。我只是想,這麼多年了,有沒有人給她上墳。”
她的墳頭,會不會已經生滿了青草。這些年,在地底下又是多麼的寂寥。
程湛的傷稍微好一點,總算是可以自己翻身了,其實他這段時間都很憋屈,感覺自己像個烏龜一樣,翻過去就不能自己翻回來,苦惱的很,更讓他不悅的是,小豹子這麼久都沒有和他同床過,總是說怕自己晚上睡覺動,扯到他的傷口。
現在好些了,他拉著沈衡的手不准他去隔壁的床上。
“和我睡。”程湛有些倔,“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
沈衡拿他沒辦法,總感覺受傷之後的程湛比之前更加小孩子脾氣,他磨磨蹭蹭,居然就穿著厚厚的睡衣準備躺在他的床上。
程湛呆了,伸手想要給他脫衣服,“你穿這麼多睡,不舒服的吧,脫了。”
沈衡僵了僵,有些不願意脫的樣子。程湛看他這般,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居然不顧身上的傷口猛地支起身體想要給他脫掉睡衣。
沈衡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脫我脫,你別亂動行麼?”
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沈衡脫掉上衣,接著他轉過身,程湛看到他胸膛上的傷,整個人僵住了。
是那種,淤血剛剛化開的可怖淤青,有些青有些紫,大片的聚集在沈衡的胸膛上,沈衡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就是看著嚇人,根本不疼。”
當時季芸對他又是甩巴掌又是踩胸口,到後來她自己都有些累了,力道也慢慢下去,踢在他肚子上的那一腳也不算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季芸是個女的,不然程湛的心臟估計被她用尖刀穿了個透,哪還有機會心疼沈衡胸口的淤青。
可程湛不覺得。他伸手過去摸他的傷,唇瓣抖了抖,輕聲問,“怎麼會不疼,一定疼死了。”
他微微湊過去,唇瓣在那青紫傷痕上落下一個一個的,不帶情慾的吻。
沈衡卻被他親的渾身滾燙,他揚了揚頭,頸子上的弧度漂亮誘人,擰著一雙眉看著程湛,“你在報復我是不是?”
“什麼?”彷彿被兇到了一樣,程湛有些無措,不解的抬頭看他。
沈衡咬牙切齒,“上次把你弄硬了,這次就想著把我弄硬是不是?”他甚至伸出手鉗住了程湛的下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聲,”你怕不怕我獸性大發,趁著你有傷,佔你便宜?“
程湛看著他的笑,心中的慌亂也就消散了,他盯著小豹子嘴角揚起的,肆意的笑容,抿了抿唇,“怎麼,你還想上我?”
“被你壓了這麼多年,你佔上風這麼久,難得你現在如此虛弱。”
程湛的黑眸一動不動看著他,他長得英俊,這麼看人的時候顯得眸子極其深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
沈衡瞪大了眼,第一次聽到這俗語還能用在這種方面!!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