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許思茹早晨醒來後給她取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細心抹上了消腫的藥膏後，她才得以安穩地睡上一覺。

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一睜眼便摸到了手機。

有兩個人給她發來了訊息，一個是許思茹，二十分鐘前發來的訊息，一個是梁雪，叄小時前的訊息。

她毫不猶豫地雙擊點進了許思茹的對話方塊。

“點了外賣，叫外賣員放在門口的架子上了，如果冷了，記得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

何婉下床，兩隻腳前後穿進拖鞋，站起來邁出的第一步便感到疼痛感從雙腿間傳來，不是穴口，穴口只有輕微的腫脹感，這點腫脹感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陰蒂那裡，是真的疼。

“嘶...”

插著腰弓著背，略微浮腫的臉擠成了苦瓜樣。

“玩火自焚。”

何婉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公鴨嗓音了，她的聲音從未像這般嘶啞過。

岔開腿，一點一點往客廳挪，順手取下椅背上許思茹脫下的霧霾藍色浴衣穿上，腰間繫好蝴蝶結，肚子已經開始在唱空城計了，她有一點低血糖，現在已經餓得頭有也發暈了。

開門，取下門口架子上的外賣，沉甸甸的，何婉瞥了一眼，好傢伙，燉湯的瓦罐都送來了，何婉表示許思茹的擔憂簡直是杞人憂天。

將東西放到桌上，開啟袋子，一樣一樣取出來擺放在桌上，掀開蓋子，熱氣騰騰。

她看了一會，拿過手機給許思茹發訊息。

“都熱著呢。”

訊息剛發出去，何婉正準備吃飯，許思茹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什麼時候醒的？”

許思茹壓低了聲音說話，手機貼著耳朵，就像許思茹正對著她耳語似的，她的聲音溫柔而深情，撩人極了，何婉耳尖悄悄紅了。

“剛醒。”

肩膀夾著手機，何婉盛了一碗湯，香味濃郁，賣相誘人，山藥燉得爛爛的，她顧不上自己還沒洗漱了，直接舀起一塊山藥，吹了吹便送進了嘴裡。

“痛嗎？那裡？”

何婉垂下了眼睫，停了咀嚼的動作，被熱氣燻紅的嘴唇輕啟，“痛。”

“抱歉，是我不好。”

“當然是你不好，都說不要弄了，偏不聽。”

何婉捏著瓷勺，搗著碗裡的山藥，湯很快變成濃郁的奶白色。

兩人心裡明鏡似的，但許思茹樂得陪何婉玩這種小把戲。

她在那頭低低地笑著，抿了一口咖啡。

“好，給你一個懲罰的機會，你想怎樣都可以。”

何婉的嘴角翹了起來，雙眸染上笑意，“誰稀罕。”

“呵。”

那邊也在笑，“不要？好吧，那算了...”

“欸，說出去的話還有收回去的？許思茹，你就這點信用？”

“不是你自己說不稀罕嗎？”

“先放著，你先等著，等我想到折騰你的法子再說。”

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何婉放著狠話。

“好，行，現在把飯好好吃了。”

何婉便吃便跟許思茹先聊著，等掛了電話才想起來還沒回梁雪的訊息。

匆匆忙回覆到。

“不好意思，有點事，沒看到訊息。”

梁雪那邊卻是秒回。

“沒事沒事，婉婉姐這麼忙，是我打擾你了。”

“抱歉jpf”

小孩還是很懂事的，何婉發了個摸頭表情包。

何婉對梁雪的感情真的很純潔，就是單純地對待小妹妹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絲利用了人家的羞愧，對梁雪的親近舉動沒有一點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