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正分。過雨陰溼溼，連帶著風也乾淨。你要嫌，我給你扇扇。”

履霜面色稍霽，從床頭櫃子上拿了把扇子扔給他，“快請。”

“越發沒規矩了。”竇憲嘴裡輕輕斥著。拿過履霜床前小凳，遠遠坐了來，朝她扇著風。

履霜半撐起身子，“你怎麼坐麼遠？”

“我才從值完班回來，滿身都汗，離你太近仔細燻著。”

履霜仔細打量他，果見他眉宇有隱隱疲憊之色，忙，“你別給我扇風了，快回去歇著吧。”

竇憲搖了搖頭，“陪你說會子話再走。”

履霜略想了想，，“如你在我歇會兒吧？去我對面榻上歪著。”

竇憲猶豫，“吧...”

“有什麼啊？又沒讓你和我睡張床。”履霜紅著臉低聲。從床榻裡間暗格裡拿了只枕，扔給他。

竇憲猶猶豫豫接了過來，扔在了對面榻上。又背過了身去解身上袒臂戰袍。履霜見他解了半天仍沒解開，，“過來我瞧瞧。”

竇憲走了過來，自在說，“個穿脫，向竇順幫我。”

履霜聞言半支起身子，竇憲忙彎腰配合，讓她輕輕解開了搭扣。

離近，她身上甜絲絲、涼森森體香陣陣撲入鼻。竇憲忍住臉紅，掩飾問，“被子上燻了什麼香料啊？”

履霜邊疊著他脫來衣物，邊說八芳草，“金娥、玉蟬、虎耳、鳳尾、素馨、渠、茉莉、笑。”從裡間拿了薄被給他。

竇憲接了過來，轉身走向榻，脫靴躺了上去。

履霜見他兩眼烏青烏青，擔憂，“你在裡執勤，逮著空也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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