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阮周氏也覺得哪裡對。若真拿去大輿鎮賣了，紅釉瓷還夠他們家吃點肉嗎？大正午喝粥算什麼事兒啊。想來也沒燒什麼言言東西，阮鈞怕丟了面子，這才說賣了。

阮周氏這麼想，又恰巧阮婁和阮鈞說完話來找她，她早就受了煙熏火燎，立刻就尋了借去。

兩人在外面找了個方，小聲嘀咕起來。

阮周氏先開：“你可仔細問了你大哥？胭脂紅碗和他真半點關係都沒有？”

阮婁：“看看來，又敢往深了問。我大哥脾氣你也知，讓他知咱們跟齊家有關聯，還跟我翻臉？”

阮周氏冷哼聲，指尖兒戳著阮婁腦袋說：“你怕什麼？以往他有個瓷窯能賺銀子，如他自己都管上自己了，還能把你怎麼著？真輩子老命。”

“也能……”阮婁糊：“大哥如這樣，我也點責任沒有，怎麼說都個爹孃。”

“你想起個爹孃？他想了嗎？”阮周氏狠聲：“當日你被人堵著時候，人家可說要拿房子去賠債，他可給你銀子了？鈺兒朋兒叫他聲大伯，他可考慮過這兩個孩子？再說了，當日齊楓銘也只說進阮窯看看，又沒告訴你要做什麼，你怎麼知就能惹麼大事兒來？”

“別說了別說了。”當日之事被阮周氏這麼說，阮婁由緊張處張望：“小心讓人聽了去。”

阮周氏剮了他眼，說：“管怎麼樣，紅釉瓷就算了，想來阮瀾丫頭片子也燒什麼東西。指定就拿家裡以前收瓷去賣了過營，但你們阮家白瓷方子可得從你大哥兒摳來。朋兒還要讀書呢，日後活動少了銀子，趁著現在你大哥還活著，也算他盡了這些年兄弟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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