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耳邊響起：“求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沒什麼想要的。”陸追緩緩開，似確認，似篤定，似要說服自己。“沒什麼……想要的……”

揉著太的手腕被輕輕的握住，阮瀾的將他遮擋自己面容的手拉來，先眼睛，再鼻，然後嘴。

他看清了她的臉龐，必笑也會微微上翹的嘴角，像只在撒嬌的貓。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和春體的，機勃勃。

他嘴唇輕輕顫抖。

她夢裡的個她。

阮瀾看著他的眼神，好像被夢魘住了似的，直愣愣的橫衝直撞，卻沒有什麼容。

此刻的阿追，像荒原裡的匹獨狼，寒意孤絕，渾身都禁區。可他又像受傷了，般冷戾的眼神裡掩藏著絲小心翼翼。

又或者，這隻他褪面的模樣。

他將自己困在了這裡。

“阿追，別怕，我在這裡。”阮瀾伸手，將他抱住。

陸追張開手，指指尖上還有抹殷紅的血，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將放在她的肩頭——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能控制住自己？這樣會引來多大的麻煩？

“我，究竟誰？”他聲若遊絲。

躲在黑暗裡的孩？

屍堆上的弒君者？

狂妄的復仇之人？

還被遺棄的孤魂野鬼？

阮瀾手輕放在他背後，安撫似的：“你我的阿追啊。”

“你的…追……”

“嗯。都會過去的。我會陪著你，別怕別怕。”

真的……會陪著我？

陸追想問。

即便我個瘋，也會陪著我？

即使我這麼堪，也會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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