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就像在跟自己拔河，自己攥著兩頭，生把自己撕扯著。

好在這個時候劉姨跑出來，急急叫了林勢安，然後說：“那丫頭又鬧起來了，我真是弄不住，勢安，還是你來吧……”說著，借光瞧了白路一眼。

林勢安為難，白路卻說：“你去吧，正好，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林勢安猶豫地看她一眼：“你等我好嗎？”

白路點頭。

他似是不放心，又添了句：“一定等我，我送你回家。”

見白路又是點頭，林勢安才放心鬆開她的肩膀。

夜晚的醫院十分靜，白路失魂落魄地走到她過去來省醫常去的那個花壇，本想抽個煙，翻開包才發現她回家換衣服的時候順便換了包，和林勢安見面時，她極少抽菸，煙就懶得揣。

恰在這時，黑暗處一聲脆響，一明火光燃起，男人叼著煙的半邊臉也顯路出來。

白路怔住，朝他走過去，那人也愣了下，片刻後，戲謔道：“我當是哪個女鬼出來遊蕩……你怎麼大半夜的來醫院了？”

白路到他跟前：“好久不見了，周醫生。”

周樾想了想，點頭說：“是有段時間沒見了。”

“你剛下班？”

周樾說：“值夜班呢，樓上無聊，下來逛逛。你呢？”

白路沒答，她伸手說：“給我一支菸。”

周樾借月光瞧著她，只覺得女人白得像透明的，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女鬼，只不過這個女鬼長得有幾分姿色，出門晃悠，遇上了，恐怕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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